張澤佑上一世番外:上一世我與林姿和離后,一生未再娶。我心里掛念的不是林姿,而是裴朗月。
自裴朗月嫁給我弟弟,我就發(fā)覺她對我似有成見。
每次她和他搭檔干農(nóng)活,她基本上都不言不語,必要時才和我說話。
好幾次我都想問出口,可又不知從何問起,想想自己也并未得罪過她呀!
她長得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就是性子太冷淡了,不太愛說話。
我每次和她在一起時我總能感覺到她心里裝著許多的心事。
她比林姿能吃苦,干活再累,也不說出來。每次我見她累得滿頭是汗時,我就隱隱的心疼她。
那日我給她送雞湯時看見她的手凍傷了,這種疼惜她的感覺又來了。
我把給林姿做的白兔手套送給了她。她第一次對我道謝,我心里很歡喜。那時我才第一次發(fā)覺我心里對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那晚我聽到了她和二弟的對話,才知道他們沒有圓房,問了她,她說她心里沒人,我不相信。
我看見她跑了出去,我也跟了出去,她對我又罵又打,還說到前世我負了他,我突然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她一直對我冷冷淡淡的,是不是真的有前世,我在前世負了她呢!
她衣衫被她扯的半露,聲音又魅又好聽,我心里積攢的情愫一下子爆發(fā),腦子一熱,就吻上她。
她用簪子刺了我,我才清醒過來。
她是二弟的女人,我不該這樣的,我把她抱起送給了二弟。
那夜我一夜未眠,心里既希望她能成為二弟的人,又希望她還是完璧。
一大早我便忐忑的去問二弟。二弟說她還是完璧,我心里竟放下了心。
我知道我這次做得有些過分,便又給她道歉,問了她前世的事,她說她是胡說的,我隱隱有點懷疑。她不原諒我,也是我活該。
臘月她和二弟去娘家送禮,喝醉了酒。我把他們夫妻拉回了家,抱進了屋里。
我那日也喝了點酒,也有些醉意,當看到朗月紅潤的唇,嬌美的臉,我竟不由自主的貼了上去。
她雖睜開了眼,卻并不清醒。我膽戰(zhàn)心驚的磨砂了許久才離去。
酒醒后,我暗罵自己。
晚上吃飯時,我不敢看她,她想必是不記得這事。
那日得知她送二弟去趕考就沒有回家,我發(fā)了瘋的找她。心里擔心的不得了,怕她出什么事。
找了幾天后,我頹唐的去縣里報官。
縣大人給我講了她和我二弟和離書的事,我突然想到她不愿跟二弟圓房是不是跟人跑了。
后來發(fā)生了林姿的事,我又隱隱覺得是林姿把她給害了。
直到那天我在窗戶邊看到她,我心跳如鼓,忙去找她。
后來二弟跟我說了前世的事情,我才知道她為何對我有成見了,原來是我前世負了她!
我懊惱萬分,今世她成了二弟的妻子,我無法再彌補她,只希望來世我再好好補償她,把我的身心都給她。
生命走到盡頭的那天,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那夢就像是真真實實發(fā)生的一樣,讓我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
夢里我竟然也重生了!回到了我五歲時。
我欣喜若狂,莫非是老天憐憫我,讓我還愿來了嗎?
我連忙去問二弟:“二弟,你可記得前世的事情?”
兩歲的二弟搖搖頭。幸好他不是重生的。
我在想二弟沒有重生,那我和朗月今生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果真是老天憐憫我,讓我今生得償所愿!
過幾天就是月兒一家遇難的日子了!我得去一趟三里坡,趕在裴寡婦之前把裴朗月?lián)旎丶遥屗鑫业耐B(yǎng)媳婦兒!
“嘿嘿!”
一想到這我就高興的睡不著覺。
“大哥你笑什么?”二弟不解的問。
我搖搖頭:“沒什么!”
沒事成之前,我得憋著不說。
我兩世對不起她,今世終于可以彌補她,好好愛惜她。
幾天過后,五歲的我吃完中飯就往三里坡那邊跑,累得我上氣不接下氣。
我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休息,觀察著附近的情況。。
一個時辰后,我才看見有個女人抱一個孩子往三里坡跑過來。
“來了!我的媳婦兒來了!”
我連忙跑上前問她:“大嬸,您來這地兒是不是來丟棄孩子的?正好!我想要一個妹妹!您能把孩子給我嗎?”
朗月她娘看著我問:“你哪來的孩子?家就在附近嗎?”
“是的!我家就在三汶村!這三里坡是窮人丟棄孩子的地方,我就來看看能不能撿個妹妹回家!”
她問:“你叫什么名字?”
“張澤佑!”我答。
她一把將孩子塞到我懷中說:“你把這孩子抱回家吧!有人在追我,你抱著先走,我去引開他們!”
我點點頭,抱緊懷中的小朗月便走,回頭再看時只見有幾個蒙面大漢在追裴朗月的娘。
我趕忙抱著小朗月快走。
沒走多遠,我遇到了挎著籃子的裴寡婦。
看樣子今天是他夫君的祭日,她是來上墳的。
她問我:“你懷里的孩子哪來的?”
我退后一步道:“是我在三里坡?lián)靵淼模∈侨思也灰暮⒆樱 ?
只見裴寡婦眼睛骨碌一轉(zhuǎn):“不然這樣吧!老娘改明兒給你做油酥糕吃,你把這孩子讓給我可好?”
我抱緊媳婦兒說:“那不行!我把她帶回去做我媳婦兒呢!”
裴寡婦戳我腦瓜子道:“你小子屁大點還知道要媳婦兒!人小算盤打的精啊!不然這樣!你把她給我來養(yǎng),等她長大了,我再讓她嫁給你!行不?”
我搖頭:“不行!我家又不是養(yǎng)不起!”
說完我就走。
她忙放下籃子上手要來搶。
我嚇得大叫,畢竟我才只有五歲,哪是她的對手。
好在這時林里長路過,大喊一聲:“裴寡婦,你干什么?”
裴寡婦這才悻悻收回手。
我便忙對林里長告狀道:“林大叔!我撿了一個孩子,裴寡婦要把我的孩子搶走!”
裴寡婦叉著腰道:“林里長啊!我正好缺個孩子!你能不能讓他把這孩子讓給我?”
“不行!”我斬釘截鐵的說。
林里長想了想便問我:“裴寡婦一個人也孤苦,不如你就把孩子讓給她?”
我拼命搖頭:“不成!我是不會給她的!”
裴寡婦指著我罵道:“這個兔崽子!他是想把這孩子抱回家當自己媳婦兒養(yǎng)!”
“真的?”林里長問我。
我點點頭。
裴寡婦又道:“老娘都跟他打商量了,等我把這孩子養(yǎng)大,照舊給他做媳婦兒!他就是不愿意!”
“你真不愿意?”林里長問我。
我重重點頭:“是!我只想抱回家自己養(yǎng)!”
林里長聽了便對裴寡婦道:“得了!人家堅持要自己家養(yǎng),你就別強搶了!”
裴寡婦氣不過,往地上一坐,哭訴起來。
她把心里的委屈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我沒理她,抱著媳婦兒就走。
林里長還在那兒勸她。
我把小朗月抱回了家,我娘看了很是喜歡,直夸這孩子長得漂亮,一逗還會笑。
我跟她說,我想把她養(yǎng)做媳婦兒,我娘也沒說二話,就同意了。
到了晚上,小朗月認生,哭著不睡覺,我娘怎么哄都沒用。
我便也哄了她好一會,也沒用,最后她哭的累了才睡著。
從此照顧她成了我最開心的事情。
白天我給她喂稀飯,晚上哄她睡覺。
兩世欠她的,我都會在這一世加倍補償給她。
等她會說話后,我緊張的問她是不是重生的,她懵懂的眨了眨眼睛,還好,她今世也不是重生的。那我們就能重頭開始。
我教她走路,我背著她到鄰家串門。
待她三歲時,我便教她識字。
待她十歲時,她徹底明白了童養(yǎng)媳這個意思。
從此我也正式以未來夫君的身份和她相處。
到哪旁人都要說一聲:“大郎,帶你媳婦出去啊!”
她有時也會應(yīng)道:“是啊!阿佑放我在家里不放心!”
從她懂事起,我便不讓她叫我大哥,只讓她叫我阿佑,就連我二弟,我也得防著,讓他叫月兒為“大嫂”。
還好,二弟雖對月兒有那點心思,可有“大嫂”兩個字在前,什么念頭也得斷了。
月兒她對二弟也沒有那心思,對我也是真心喜歡。
這讓我很高興。
今世林姿也不是重生的,我能看出來她對我還有點意思,我從來都與她保持距離,絕計不給她一點希望。
眼看就要到她及笄了,我心里越發(fā)高興,我問她:“過了及笄我們便成親可好?”
她點點頭:“好!”
誰知第二天,她去塘邊采蓮子,遇到了林姿,林姿因愛生妒就把她推到了塘里。
幸而我看到了這一幕,救出了月兒。
事后林姿被林里長狠狠教訓一頓,又給她找了一門親事。
一個月后,月兒及笄,再一個月后,我們倆成親。
成親那日,二弟喝醉了酒,心里不痛快。
那夜,我挑開了她的紅蓋頭,看著她那絕美的容顏,我的心里又激動又歡喜。
第三世了,我總算又娶到了她,我發(fā)誓我會一輩子好好珍惜她,愛她,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半個月后,林姿也嫁了人,她嫁到了遠村,日子倒也過的不錯。
兩年后,月兒生下了我們的孩子,是個男孩。
今年二弟去趕考,我提醒他注意土匪,他不知有沒有放在心上。
自月兒和我成親后,他就連一個月回家一次也改成不回來了。我想他是怕看到我和月兒蜜里調(diào)油,心里不舒服。
幾天后我們家就收到了他出事的消息。
他這是沒逃過啊!我嘆息!
上一世我被楊國公趕出了國公府。這輩子我并不打算讓月兒認祖歸宗。
萬一他又看不上我,把我趕出來呢。
今世我和她共生了兩男兩女,美滿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