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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曾看過“從黎明到黃昏,陽光充足,勝過一切過去的詩”,臥室的窗簾擋住了可能溫暖的陽光。房間里的光線相對暗沉,床尾有一束刺眼的陽光;我的目光在那停留了一段,但是我沒像往常一樣把頭伸出窗外看看外面的世界。

耳機就像輸液管,戴上耳機將自己與世界隔開。車流聲和路邊談話聲都不會再傳進我的耳朵里,沒了外界的摻雜,自顧自的幾乎沒有方向的往前走著,街道上除了昏暗的路燈和偶爾飛馳的車就只剩我一人了。

不知不覺地開始聽歌會鼻酸,然后濕了眼眶,好在這路上沒人我也迅速抹去眼角的淚。抬頭看看黑暗籠罩的天,低下頭邁開向前走的步伐;不知道走多遠,不知道走多久。

路邊的地攤上看到很多可愛的花,想著回來的時候買一盆帶回家的。前幾天在電視劇里記住了一句臺詞“為念想活著”,那樣每天早出晚歸時看一眼也是一種念想,然后在未來不確定的日子里搬家時,收拾好所有物品像里昂一樣將花兒抱在懷中走在城市與城市之間的路上。

走著走著到了兩個月沒逛過商城,很多店面沒有營業,每一層都沒有人在那里顯的我很多余。走累了在街邊坐了坐,遠遠望去燈火闌珊處卻沒人等我。

往回走時想著那可愛的花兒還有些許欣喜,可再次路過那個地方攤主早已收攤,心里有些失落,慢慢蹲下看著幾朵被踩踏過的花兒有些心酸。有點后悔初見時沒有帶走那可愛的花兒,可能明天同樣的時間那個地攤還會有花兒的出現,但是我不會再去了,因為不再有初見時的感覺了。

有人說“活在這珍貴的人間,太陽強烈,水波溫柔”,這一點確實不錯,而我看到的和心里承載的卻是另一番景象。人生太遼闊,無法有真正的相遇,我和雨夕走在同一條路上,各自的世界卻交織著眾多的方向。我終于肯定,使我傷感的不是這條觸景生情的大街,而是不知哪次和她說過再見之后就真的不再見了。

這是一個物質的世界,時代的發展使功利誘惑越來越難以抵擋,身陷其中的害處愈來愈彰顯。疲倦是一種淡淡的腐蝕劑,當它無色無嗅地積聚著,潛移默化地浸泡著我的神經,意志的酥軟就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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