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經意的一抬頭便看到了你,你是從何時來的?什么時間?什么地方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抬頭就看到了你。你那么白,那么輕飄飄,那么軟綿綿的停在上方,我想用手觸摸你,可是你離我的距離不是一星半點,我無法觸及你,甚至都無法靠近你,你就像那高貴的王者,而我只能卑微的仰視你。
你悄悄的來了,我想如果不是我抬頭,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是不是也打算悄悄的走?我轉念又想,一定是的,以你的性格,你肯定會悄無聲息就那樣走了,不留任何的痕跡,你從來都不主動和我打招呼,我在你的心中一定是那滄海一粟,不值得一提從你的角度看下來,你還看得到我嗎?答案肯定是看不到,你看到的肯定是蕓蕓眾生,千千萬萬個我,還有那廣袤的大地,而我卻只能看到你,也只有你。
在風和日麗的日子里,你會像淑女一樣面帶笑容,安靜的看著我,你甚至跟我說過很多的話,由于距離的原因,我聽不太清楚你說的是什么,但你也別小看我,從你的神態中,我能猜到你要跟我說的話,你說“嘿朋友,你該出去走走了,不要一直窩在那個小小的角落里,外面有你想不到的風景,有一望無際的平原,有遼闊的沙漠,有無邊無際的草原,草原上有牛羊,有牧民,有無憂的孩童,還有那神秘的大海。”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我很慚愧,但也很羨慕你,你無所顧忌,沒有任何枷鎖的可以去到任何地方,而我只能在小小的角落里仰慕著你,因為我掙脫不了我的枷鎖。有時你也很著急,那是因為風在吹,你或許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自由自在,你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你來不及和我說再見,便去到了下一個地方,這時我很想留住你,可是到最后我發現我什么都留不住,我留不住山尖上的你,留不住樹梢上的你,更留不住屋頂上的你,就像我留不住我濃密的頭發,眼看著他日漸稀疏,也留不住我的皮膚,皺紋在我的皮膚里肆意生長,更留不住我的青春時間,我每過一天都是在向死亡靠近一步,這些我都無能為力。
我很想要你帶我一塊兒走,我厭倦了我的生活,我再也不想如井底之蛙一樣在蜷縮這個角落里看著你,我想要你帶我去看看那無邊無際的草原,吹了曠野里的風,做了狂野的夢,也想讓你帶我去神秘的大海,去探索它的神秘,暢游在它的身體里,放空大腦,什么也不用去想。我不知道分跟你說了什么,我想一定是說了我的什么?不是,總之你最后沒有帶我走,看到你要走,我心急了我伸出手想抓住你,可我連你的衣角都抓不住,情急之下我大喊了一聲,也許是我的不禮貌惹怒了你,你黑了臉,甚至氣到身體都黑了,你用小石子一樣的雨滴砸向了我,砸到我的頭發,臉上,身體上。以此來表達你的憤怒,我只好閉上嘴,不敢再出聲,生怕你發更大的脾氣,我默默的站在那,忍受著你的憤怒,不敢動一下,一個鐘后風不再吹你了,你也平靜下來了,又回到了之前那淑女的模樣,我想這時等你應該有心情帶我走了吧,我試探的和你說著我的要求,可你沒有理我,慢慢的移動著身體,帶著你的兄弟姐妹走了,你還是不愿意帶我走。你可能對我失望,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那樣的走了,只留下我一人在風中茫然不知所措,之后的日子里我依然在默默的仰望著天空。我在等一片云來,等一片能把我帶走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