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國學大師
- 從1977年開始當文豪
- 白白是只貓
- 2093字
- 2025-04-22 07:00:00
第二天,天還是黑的時候,陳銘章已經開著摩托車抵達五四文學社。
北大校門口,已經停了好幾輛車,這是五四文學社以學校的名義去協調的。
大家手中拿著東西,依次地登上車輛。
等到大家都上車了,確認沒有人落下,車開始啟動,向著八達嶺長城而去。
等到抵達八達嶺長城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前來。
大家開始爬長城,在八達嶺長城看日出。
陳健功等人還好,畢竟五一那次就來過八達嶺長城了,可是新社員就不同了,一個個激動不已。
這些新社員,只有少數人是來自京城的,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來自全國各地,他們以前可沒有來過八達嶺長城。
而‘不到長城非好漢’這句話,早就傳遍全國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現在他們來到長城,他們也是好漢了。
大家在八達嶺長城拍集體照留作紀念,其他人也紛紛拍個人照。
二十臺‘海鷗’照相機,平均五個人用一臺照相機,綽綽有余。
到了差不多10點的時候,大家踏上返程。
一上車,幾乎所有人一坐上座位,還沒有等車啟動,就已經睡覺了。
就是陳銘章也不例外,他可是最早起床,開著摩托車趕到燕園,和大家一塊出發。
等到車抵達燕園,司機將眾人一個個叫醒,大家都打著哈欠,離開車返回宿舍。
一到宿舍,一個個洗個澡便上床睡覺。
陳銘章則是忍著困意,開著摩托車回到四合院。
抵達四合院,林卓韻正在打掃衛生,陳銘章打個招呼便拿著干凈衣服,去沖洗個澡,洗個頭,等到頭發干了,便倒頭睡覺。
在車上睡一個小時,可遠遠不夠。
等到陳銘章睡醒的時候,林卓韻已經打掃好衛生,煮好了飯。
陳銘章吃得有滋有味的。
“下個禮拜,我們一起去游頤和園,我跟你說,黃昏時分的頤和園真的太美了......”陳銘章邊吃飯邊說道。
他們在一塊,基本上每個禮拜都會抽時間出去走一走。
特別是《亮劍》完稿以后,陳銘章就更有時間了。
唯一讓陳銘章有些覺得不美的,就是在外面的時候,林卓韻和其他人一樣,連牽個手都不愿意。
林卓韻也充滿著期待道,“好呀,那下個禮拜我們去游頤和園。”
“你可要記得,明天晚上去我爸媽那里吃飯。”林卓韻說道。
陳銘章點點頭,這事之前看電影的時候,林卓韻就跟他提過。
“明天我們一起去看升國旗,怎么樣?”陳銘章說道。
來到這個時代,陳銘章還從未在現場看過升國旗。
而且嚴格說起來,兩世為人,他還從未到現場看過升國旗,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剛好明天一大早,他是要從四合院這里出發。
林卓韻猶豫了一下,然后答應下來。
因為她也想去看升國旗,她也沒有看過。
吃完飯,兩人散步一下,陳銘章就離開前往燕園。
......
五四文學社。
大會議室,現場沒有花里胡哨,但是也擺放了鮮花,桌子上放著糕點、水果、水。
大家一個個正襟危坐著,就如同上課一般。
副校長季羨林,正在跟大家進行分享著。
這一位,可是真正的大佬中的大佬,國學大師。
其高中畢業后考入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專修方向是德文,在清華大學四年中發表散文十余篇,譯文多篇。后去德國哥廷根大學主修印度學,學習梵文、巴利文、吐火羅文、俄文、南斯拉夫文、阿拉伯文等。1946年回國受聘為北大教授兼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
北大東方語文系,就是他所創建。
在北大,他著重研究佛教史和中印文化關系史,發表了一系列富有學術創見的論文。
古文字學家、歷史學家、作家、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
他的學術研究,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梵學、佛學、吐火羅文研究并舉,中國文學、比較文學、文藝理論研究齊飛!
曾經錢鐘書在世的時候,一直有著‘北錢南饒’之稱,這‘北錢’就是指錢鐘書,‘南饒’則是饒宗頤。錢鐘書去世之后,則是‘北季南饒’,‘北季’就是指季羨林。
快70歲的季羨林,身子骨還比較硬朗,精神頭也很好。
之前五四文學社恢復,季羨林便是大力支持。
他本身,也是五四文學社顧問團的一員。
對于五四文學社搞出的聲勢,季羨林很欣慰,面對著五四文學社邀請他開個講座,季羨林沒有思考考慮便答應下來。
在季羨林這樣的大佬面前,哪怕北大學子這些天之驕子,也一個個都乖巧得很。
陳銘章看著這位老爺子,他的穿著打扮讓人印象深刻,剪得很短的已經花白了的頭發,一身舊的但洗得很干凈的藍布制服,和一雙圓口的黑布鞋。
這種裝扮,在朱光潛教授等人身上都比較相似,好似這些精通外國學問的越愿意使自己的裝束中國化。
陳銘章拜讀過他的散文,他的散文一如他的為人他的講課,樸實無華,雋永平易。如略加分別,早期的風格顯得低郁惆悵,更接近于詩,50年代之后,調子漸趨明朗。總的看,他寫的是復調的散文,有時甚至有繁麗的特點,只有詩情濃郁的作家才寫得出這樣的作品。
讓陳銘章詫異的是,他的體物之細和對生活的特殊敏感。
往昔的回憶、異域的風景、人情的翻覆、節候的變換,都可以漫不經意地在筆下化作優美的文學意向。寫于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因夢集》,寫在印度見聞的《天竺心影》,他的角色不期而然地發生了變化,已由超離的學者一變而成為極富人生觀切的抒情詩人。
此時他正在跟大家講國學,他顯得親切平易,讓人很容易接受。
就是陳銘章聽了,都有一種大有收獲之感。
其他人更是聽得很認真,畢竟能夠這么近距離地聽這位大佬分享,那可是非常少見的。
五四文學社里面一百人,起碼有七成的人,是崇拜這位老爺子的,平常只要有他的課,那么往往就會去蹭課。
就是陳銘章,也經常去蹭課。
老爺子與大家侃侃而談兩個小時,才結束,中間也就偶爾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