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張邈無禮
- 雙穿:這個三國有龍氣
- 作家q0DVg6
- 2210字
- 2025-04-10 08:01:00
走進陳留縣,一股濃郁而熾熱的尚武之風,便如洶涌潮水撲面而來。
寬闊的青石街道上,佩刀武士的身影隨處可見。
他們大多身姿挺拔,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腰間佩刀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峻的金屬光澤。
街頭相遇,三兩句說不對付,便要以武會友,以命相搏。
季秋走在大街上,前后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遇到了三起比斗,場面頗為血腥。
“這可真是活力四射呀!”季秋感嘆道。
難怪日后曹操以陳留起家,能夠橫掃天下。
這陳留尚武之風如此強盛,必能提供上好兵源。
實在是諸侯起家的一個絕佳之地!
尤其旁邊就守著文風鼎盛的潁川郡。
一文一武湊齊了。
起家就占了這兩個郡,曹操果然是占盡天時啊!
不過這等天時,也唯有曹操才有資格占領。
這兩個郡皆是中原腹地,且無險可守。
若是從爭霸天下的角度來說,絕不是什么起家的好地方。
也唯有以曹操的人脈、手段、心機、能力,才能保住這兩個地方。
“郡城主街上都混亂成這幅樣子,可見此地太守無甚能力。
陳留郡有此太守,只怕這份繁榮也維持不了太久了!”戲忠搖頭道。
他并非法家信徒,并不崇尚嚴刑峻法,但卻知道律法的重要性。
一個地方的律法若是失去威嚴,就會陷入混亂狀態。
而混亂不會產生任何好處,只會讓一個地方迅速走向衰落。
“此地太守?張邈嗎?那的確是沒啥能力!”
季秋想了想歷史上關于張邈的記載,不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但隨即笑道:“不過這是一件好事。
他越是沒能力,就越不會在意典韋。
那我向他討要典韋的計劃,就越有可能成功!”
“主公言之有理!”戲忠認同的點頭道。
季秋與戲忠今日走進陳留城的目的,就是為了典韋。
他們事先已經打探清楚了,典韋目前是張邈親軍的軍士。
這幾乎算是張邈的私人財產。
按照龍氣三國的規矩,他人親軍中的軍士,別人是不能隨意招募的。
必須得到親軍主將的同意才行。
所以季秋決定去拜訪張邈。
他目前是泰山郡尉,跟張邈的級別差不多。
而從張邈只讓典韋做個軍士來看,應該也并不看重典韋。
如此季秋做足禮數,向張邈討要典韋,張邈應該不會拒絕。
兩人談笑中,來到太守府門前。
戲忠上前,給門房遞上季秋名帖,說道:“煩請通傳一聲,泰山郡尉季秋前來拜見陳留太守張使君!”
“請稍后。”門房接過拜貼,神色恭敬的說了一聲,然后便一路小跑著向里面通傳去了。
太守府書房內,張邈正與幾個門客談玄。
他是一個典型的漢末名士型官員,靠清談起家。
與度尚、王考、劉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并稱為八廚,與袁紹曹操皆為奔走之友。
他們彼此互相吹捧,從而提升名望,走上仕途,得居高位。
張邈的治軍和治政能力都很一般。
唯一精通的,大概便是談玄和黨同伐異了。
“使君,門外有泰山郡尉季秋送來拜帖,欲要拜見使君!”門房將走進書房,將拜帖呈給張邈道。
張邈接過拜帖只隨意的掃了一眼,然后就扔在了地上。
不屑說道:“季秋?就是那個出身寒微的幸進小人?
他有何資格來拜見我?去告訴他我不在!”
對張邈這種走名士路線的官員來說,最看不過眼的便是季秋這種幸進之人了。
畢竟兩者的晉升路線是完全對立的。
名士路線以世家大族為根基,需要世家大族為其鼓吹名聲,然后依靠聲望來迫使朝廷不得不任命其為官員。
這跟靠著為朝廷立功,諂媚皇權,被天子破格提拔的幸進之人,自是完全不同的。
不過若只是簡單的看不順眼,張邈卻也不會這般連見都不見。
畢竟大家同朝為官,又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基本情面還是要顧忌的。
可張邈不僅是名士型官員,他還是袁隗門生,是被袁隗推薦任命的朝廷官員。
所以他跟袁家,尤其是袁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而此時距離季秋離開洛陽城已經過去五六天了。
隨著時間推移,洛陽城中發生的一切,正在逐步向地方州郡擴散。
兗州位于天下中心,臨近洛陽城,自是收到洛陽城中消息最快的地方。
所以張邈已經收到了洛陽城的消息,知道了季秋與袁家的恩怨。
雖然袁家并沒有命令他如何對待季秋,但作為一名合格的狗腿子,不能凡事都等著主人吩咐才去做。
你得學會察言觀色,這樣才能討主人歡心。
所以張邈才這般不留情面地拒絕季秋,這就是在旗幟鮮明的向袁隗表明自己的態度!
太守府正門處。
得了張邈命令的門房回來了,臉上已經全然不見了方才的恭敬,他將拜帖直接丟還給戲忠,然后冷著一張臉道:“使君說他不在!”
“不在?怎會不在?”
戲忠微微一愣,他們探聽消息用的可不是普通渠道,而是繡衣衛的專用渠道。
別忘了,季秋還是繡衣衛的綠袍繡士,執掌豫兗青徐四洲秀衣事務。
而這四洲的繡衣衛雖無什么大用,但勝在歷史悠久,機構完整。
讓他們探聽一些明面上的消息,還是很好用的。
他們既然探聽到張邈在府,那就肯定在府,豈有不在之理?
而且這門房的回復也很有意思,竟是張邈說他不在!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們,張邈其實就在府內,但就是不想見他們嗎?
這是在赤果果的羞辱他們呀!
戲忠頓時勃然大怒,說道:“張邈無禮,安敢如此羞辱我主?!”
自來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張邈如此羞辱季秋,戲忠身為季秋家臣,自是萬萬不能容忍,當下便有了拼死之心!
好在關鍵時刻,季秋將他給拉了下來。
“此處乃是張邈的太守府,府中皆是他的親軍甲士,莫要中計,吃了眼前虧。
咱們先走,此事可從長計議!”季秋眼中寒光閃爍,拉著雙眼充血的戲忠,迅速離開了太守府。
那門房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眼神中不由露出些許失望。
他還真是希望這兩人受不了辱鬧起來,那樣他就可讓府中甲士出手,好好教訓他們了。
方才他出來時,張邈已經交代了,讓他想辦法激化矛盾。
但要把錯處歸在對方。
若能做成此事,他必有重賞。
可惜沒想到,這季秋竟這般能忍,竟是生生咽下了這口氣。
讓他沒了領賞的機會,當真是好生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