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豐連忙點頭,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說道:“這有何難?帶著楚玉琪回村里,小事一樁!我雖然多年沒回去了,但這些年一直和家里保持著電話聯系,輕車熟路。而且,還能白得一本絕世刀法,正好我剛得了師傅給的刀,正愁不會刀法呢。”想到那本“形意真道”秘籍,范豐心中滿是期待,仿佛自己已經練成了絕世武功,成為了一名頂尖的武者。
“那好,你們現在就出發。”楚云峰的語氣不容置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現在?”范豐一下子懵了,原本以為還有時間準備準備,先修煉一陣子應對冬季考核呢。他滿臉疑惑地看向楚云峰,問道:“楚閣主,您不是說我們要應對冬季考核嗎?我和她回無武村,這一來一回,修煉的時間不就比蕭柒他們少很多了嗎?我本來就落后,這下豈不是更趕不上了,而且我目前還不是武者呢。”范豐越說越著急,臉上的擔憂之色愈發明顯。
這時,楚玉琪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不耐煩地幾步跨到范豐跟前,雙手叉腰,一只腳重重地跺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隨后飛起一腳踹在范豐的腿上,大聲吼道:“有我在,你還怕什么?跟著我,你的武功肯定能突飛猛進,我難道不強嗎?”她眼神中滿是不屑與自信,高高揚起下巴,仿佛范豐的擔憂在她眼中是如此的可笑。
“強是強,可你也不能動不動就動手動腳啊。昨天差點被你揍了一頓,我真擔心跟你回無武村的路上,得被你揍得鼻青臉腫。”范豐心里暗自抱怨,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但他也不敢把這些話直說出來,畢竟秘籍已經拿到手了,楚云峰親傳弟子的名頭也有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楚云峰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白玉龍牌,遞給范豐,嚴肅地說道:“下山后,你們先前往光州市,去霍市水產,把這個玉牌交給霍金雄。之后,再去無武村。事不宜遲,現在就啟程吧。”
范豐還想再說些什么,可還沒等他開口,楚玉琪已經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指甲都幾乎嵌進了他的肉里,用力地往門外拖去,嘴里還叫嚷著:“快走啦,哪來那么多廢話!”
兩人一路走到山下御武學院的大門前,范豐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無奈地對楚玉琪說:“我說,大姐,你好歹讓我收拾下行李啊,我什么都沒拿,怎么去光州市啊?”
“什么大姐不大姐的,我是你師姐!懂不懂規矩?”楚玉琪秀眉一蹙,又飛起一腳踹在范豐的小腿上,沒好氣地說道。范豐心里那個苦啊,以前都是他踹別人,現在倒好,天天被楚玉琪踹,真是風水輪流轉。
范豐賠著笑臉,討好地說:“我說師姐,我可愛又漂亮的師姐,你看我這么瘦,踹起來肯定不舒服。我給你介紹個踹起來更舒服的人,你以后別踹我了,行不?”
楚玉琪右手托著下巴,歪著頭,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似乎在認真思考。還沒等她回答,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緩緩停在了大門前。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下來。范豐定睛一看,原來是林宇軒。
林宇軒走到范豐和楚玉琪面前,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客氣地說:“小師叔,我聽說你們要去光州市,我父親特意讓我來接你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楚玉琪,疑惑地問道:“這位是?”
范豐看到林宇軒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心里十分好奇,但還是介紹道:“這位是御武學院楚閣主的親傳弟子,楚玉琪。”
聽到“楚玉琪”這個名字,林宇軒先是一愣,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緊接著腰不自覺地彎了下去,聲音顫抖地說:“原來您就是地煞榜排名十二,人稱小怒龍的楚少俠?久仰久仰!”
林宇軒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之前面對天外七龍的纏龍,他都敢不尊重,因為從父親那里聽說纏龍武功盡失,而且在武者的世界里,以武為尊,不受輩分約束。但眼前的楚玉琪,可是地煞榜排名靠前的強者,他這個小小的黃級八重武者,在楚玉琪面前,自然是不敢挺直腰板。
“好了,別啰嗦了,我們趕緊出發吧。”范豐迫不及待地朝車的方向走去,他心里想著盡快到達光州市,然后去無武村,再回到御武學院好好修煉。他可不想等回到學院時,連林怡都成了武者,而自己還在原地踏步。
等范豐、楚玉琪和林宇軒上車后,車子緩緩啟動,朝著光州市駛去。西喬山離光州市路途遙遠,坐車大概需要五六個小時。范豐趁著坐車的時間,小心翼翼地翻開楚云峰給的“形意真道”秘籍,聚精會神地研讀起來。而楚玉琪則靠在車窗邊,看著窗外不斷閃過的風景,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仿佛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向往。
時間過得很快,范豐不經意間看了看旁邊的楚玉琪,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微微張著嘴巴,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范豐又看了看車窗外,熟悉的城市街景映入眼簾,他們已經到光州市了。畢竟之前他和陳恒來過這里,所以對這里的環境并不陌生。
坐在副駕駛的林宇軒轉頭說道:“小師叔,我們已經到了。而且,這次我父親讓我們來協助您完成任務。”
范豐心中疑惑頓生,這是御武學院的事情,林家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林宇軒之前一直對自己不太滿意,這次居然主動來協助自己,這其中肯定有什么緣由。他皺著眉頭問道:“你知道我們要做什么嗎?而且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嗎,怎么突然這么積極?”
林宇軒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小師叔,您可別這么說。現在您是楚閣主的親傳弟子,又是御武學院的學生,我哪有資格說看您不順眼啊。”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御武閣的牌子,遞給范豐,繼續解釋道:“我妹妹林怡現在也是楚閣主的親傳弟子,楚閣主昨天派人送來了這御武令,把我們林家納入了御武閣的編外成員。”
范豐接過御武令,仔細端詳起來。這御武令和考試時的不一樣,是純銀打造的,做工精致,比考試的牌子高檔多了。他疑惑地問道:“也就是說,你們現在是御武閣的成員,要幫御武閣做事?”
林宇軒再次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們只是編外成員,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御武閣成員。”
很快,車子停在了一家豪華酒店的門前。范豐輕輕推了推楚玉琪,叫醒了她。沒想到楚玉琪剛醒來,睡眼惺忪,伸了個懶腰,手臂揮舞間,順勢就給了范豐一拳。范豐疼得直咧嘴,但也不敢發作。
他們下了車,楚玉琪看到眼前金碧輝煌的酒店,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興奮得跳了起來,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大聲叫道:“哇,這就是酒店嗎?也太大太豪華了吧,比我們御武學院的白云院大多了!”
林宇軒微笑著說:“我已經約了霍金雄明天見面,我父親和他有些生意往來。所以,我們今晚就在這里住一晚。”
“太好啦,我還從來沒住過大酒店呢!”楚玉琪開心得手舞足蹈,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范豐看著楚玉琪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嘿嘿,我說師姐,你該不會是個土包子吧,連大酒店都沒住過?”
話剛說完,范豐就感覺脖子后面一緊,一只冰涼的手如同鐵鉗般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全身瞬間緊繃,縮成一團,背后傳來楚玉琪冷冰冰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剛才說什么呢,小師弟?”
“我……我錯了,師姐,我錯了!”范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這恐懼來自于楚玉琪的強大氣場。他連忙認錯,心里想著可不能被楚玉琪折騰得太慘,不然回到無武村可就丟人丟大了。
林宇軒看著范豐被楚玉琪收拾的樣子,強忍著笑,心中暗道:真沒想到范豐會被這小祖宗吃得死死的,這一路上可有他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