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王又見王
- 我西門慶只想搞純愛啊
- 口沛
- 2035字
- 2025-04-19 23:48:04
西門慶這才想起花挽娥送的香囊,還歪歪扭扭地掛在腰帶上。剛要開口解釋。
柳蘅蕪指尖已揪住香囊穗子,丹鳳眼冒火:“好哇登徒子,這幾日不歸,原是和哪個狐媚子勾搭上了!還敢說自己清白!連人家香囊都貼身戴上了?”
西門慶頭都大了,忙不迭去掰她揪著穗子的手:“誤會啊!這是花知寨妹妹花挽娥送的,今日離寨時硬塞給我的——”
“呸!”
柳蘅蕪抬手掐他胳膊,指甲雖尖卻沒真用力,“花家妹妹?為何偏偏要送你香囊?必是你趁我不在,哄騙哪家姑娘家的定情信物!”
說到最后一句,聲音陡然發顫,眼尾又泛起薄紅。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西門慶急得直冒汗,忙把花榮妹妹送香囊的原委竹筒倒豆子般說了:
“魯提轄得了個老虎紋樣的,秦統制拿的是狼牙棒帕子,每個弟兄都有份!那比目魚繡得歪七扭八,我原想推辭,可人家姑娘家的面子薄,總不好駁了她……”
柳蘅蕪聽他說“每個弟兄都有”,掐人的手松了松,卻仍捏著香囊不放,丹鳳眼湊近細瞧那歪豆子似的魚眼睛:“既是隨手送的,怎的偏給你繡比目魚?大官人可知道這紋樣的講究?”
西門慶心說這還能有什么講究,
不過就算有難不成他還能承認?
于是顯出一臉懵懂:“不過兩條胖頭魚在水里撲騰么?能有什么講究?”
“夯死了!”
柳蘅蕪突然撲哧笑出聲,秀氣指尖戳他額頭,
“比目魚向來象征忠貞愛情,須得兩只眼睛長在一側,兩兩相傍才能游水。那花家妹妹看似憨笨,倒會藏心思呢?!?
說著忽然板起臉,扯下他腰間的香囊甩在桌上,
“既是別人送的,便不該掛在腰間顯眼處。明日我親自給你繡個新的,要繡那并蒂蓮,花瓣上再綴些金線,省的你這登徒子再去沾花惹草!”
這刁蠻小娘子!
畢竟是自己不辭而別理虧在先,西門慶還能怎么辦,只能點頭。
又試探問道:“那這香囊且先收——?”
還未說完,柳蘅蕪已揪住他耳朵:
“誰說要收?既是花知寨妹妹的心意,便掛著吧。只是我繡的那個,你須得日日戴在最外頭,比這破香囊顯眼十倍!”
西門老爺也是對這打不得罵不得的女人沒了脾氣。
趁她松手時揉了揉耳朵,忽見她轉身往屋里走,裙擺上還沾著桂花糕渣,忙跟上兩步:
“消氣了?”
“誰生氣了!”
柳蘅蕪回頭瞪他,卻見他腰間空蕩蕩的,又補了句,“明日便去綢緞莊挑料子,我要親自選那鵝黃緞子,配絳紅絲線——”
話到此處,忽然想起一事,猛地轉身,
“對了,你那日送那黃毛丫頭去醫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個婦道人家,怎的找上了你這大官人?”
西門慶見她又提李瓶兒,心知躲不過,便把花子虛與李瓶兒的淵源簡略說了:
“那李瓶兒原是花子虛的青梅竹馬,前些日子在街上被無賴糾纏,正巧被我撞見,順手救了她。后來花子虛認我做結拜兄弟,她便常來府上走動……”
當然適當略去了一部分,都是為了家庭和諧。
“哦?”
柳蘅蕪挑眉,指尖摩挲著鬢邊歪了的簪子,“既是結拜兄弟的心上人,怎的偏勞你護送?莫不是那花子虛沒擔當,倒讓你這大哥出頭?”
西門慶見她語氣松快,亦正氣凜然道:“你這婦人莫要編排,那李瓶兒性子端莊,與我并無半分糾葛!”
“既是端莊女子,改日我便去會會她。”
柳蘅蕪被眼前人逗得展顏一笑,上前挽住他胳膊,指尖悄悄勾住他袖口,
“難得有個姐妹,我正愁沒人說話呢。你須得親自作陪,可別躲懶?!?
她自然有她的打算,眼見著這登徒子身邊的女子越來越多,她也生出股危機感。
和那李瓶兒結成姐妹,也方便親自盯著李瓶兒,免得她和西門慶生出事端。
西門慶見她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心里隱隱不安。
這姑奶奶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行得正坐的直,正好讓李瓶兒和柳蘅蕪見一面,斷了她的小心思。
“既是如此,改日備下宴席便是?!?
“宴席多生分?”
柳蘅蕪仰頭望著他,鬢邊簪子終于“啪嗒”掉在地上,“明日便去邀她來府上,送兩匹蜀錦作見面禮,再讓廚房蒸些桂花糕——”
說到桂花糕,忽然想起自己剛才砸他的半塊,耳尖一紅,忙轉移話題,“你且說說,那李瓶兒生得與我相比如何?”
西門慶見她又開始胡攪蠻纏,索性眉眼一挑摟住她開始口花花。
柳蘅蕪白了他一眼,掙脫懷抱,坐在梳妝臺前對鏡理鬢:“等我繡的并蒂蓮香囊做好,便日日戴著。若敢摘下來——”
她忽然回頭,指尖晃了晃銀簪,“便拿這簪子戳你手心!”
西門慶見她認真模樣,忍不住發笑:“夫人怎的像個孩童般較真?”
“誰較真了!”
柳蘅蕪見鏡中自己鬢發散亂,忙叫丫鬟進來梳頭,“我這是防著那些狐媚子勾你魂兒。你瞧瞧你腰間,先前掛的是玉佩,如今倒掛起姑娘的香囊,成何體統?”
丫鬟捧著銅盆進來時,正見西門慶蹲在地上撿她掉落的簪子,柳蘅蕪則板著臉指揮:“明日卯時便去綢緞莊,須得趕在晌午前挑好料子。你若敢賴床……”
“知道了知道了。”
西門慶笑著把簪子遞給丫鬟,“明日把青州城最好的綢緞都搬回來,讓你可勁兒繡。”
柳蘅蕪又纏著西門慶說了半天清風寨的事,從魯達吐在他折扇上,到花挽娥繡香囊時手忙腳亂,聽得津津有味。
說到花榮被妹妹揪耳朵拽起來時,柳蘅蕪笑得花枝亂顫:“想不到堂堂花知寨,在家竟怕妹妹!”
“你還笑別人?”西門慶刮她鼻尖,“你剛才揪我耳朵時,比那花挽娥可厲害多了?!?
柳蘅蕪聞言,立刻撲上來掐他:“敢笑我?明日便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