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這這這……這是約會
- 我西門慶只想搞純愛啊
- 口沛
- 2076字
- 2025-04-09 23:45:48
西門慶掀開車簾時,柳蘅蕪正把杏脯往荷包里藏,見他探頭進來,慌忙將油紙包往裙底一塞。
“夫人藏什么呢?”
“要你管!”柳蘅蕪梗著脖子,盤起的云鬢晃得比車鈴還急,“不是說辰時出發?怎的現在才來?”
車轱轆碾過石板路,
車廂搖搖晃晃,西門慶順勢倒在她膝頭。
左右也不差這一次便宜了。
“昨夜駕了一夜馬就沒合過眼,還得陪你這刁蠻婦人去買玉。”
說著去夠她腰間荷包,“分我塊杏脯潤潤嗓子。”
柳蘅蕪輕哼一聲,
拍開他的手,指尖卻拈了塊蜜餞遞到男人嘴邊。
溫軟指腹蹭過薄唇,驚得她慌忙縮手。
西門慶就勢咬住蜜餞,舌尖卷走她指尖糖霜
“登徒子!”柳蘅蕪揪著帕子擦手,緋紅從耳尖漫到鎖骨,“再這般輕薄,我...…我就跳車!”
西門慶支著腦袋笑看美人炸毛,忽從袖中摸出油紙包:“跳車前先嘗嘗這個?”
蜜漬梅子在晨光里泛著琥珀光澤,
正是她最愛的那家鋪子。
“哼……”
青州城門樓撞進眼簾時,柳蘅蕪正含著第七顆梅子。
昏睡一路的西門大官人忽的傾身過來:“夫人這般吃法,倒像是要把我吃窮了。”
“活該!”柳蘅蕪扭頭躲他,發間步搖卻纏上男人衣襟。
兩人糾纏間,車外忽起喧嘩:“西門大人!聚寶坊到了。”
西門慶摸出碎銀扔給護衛:“且去松快一日。”
士兵們疊聲應著牽馬駕車退下。
西門慶慢悠悠跟在柳蘅蕪身后,忽見美人駐足糖畫攤前。
“要那個!”柳蘅蕪指著蝴蝶糖畫,“要翅膀會顫的!”
……
青州西市人聲鼎沸,柳蘅蕪舉著糖畫穿梭在人群里,石榴紅的裙裾掃過青石板,驚得攤邊黃狗豎起耳朵。
“慢些!”
西門慶舉著兩串糖葫蘆追上來,“不是說要看玉墜子?”
美人回眸時發間珠釵輕晃,糖畫上的蝴蝶翅膀在陽光下透出蜜色:“急什么?”
她咬碎蝴蝶翅膀,糖渣沾在唇邊,“那邊有賣菱粉糕的。”
西門慶摸出三文錢遞給攤主,轉頭見柳蘅蕪正踮腳夠檐角的燈籠穗子。
春衫袖口滑落,露出截雪白手腕,引得幾個書生直了眼。
“夫人。”他往美人身前一擋,“當心摔著。”
“要你管!”
柳蘅蕪搶過油紙包,指尖戳他胸口,“方才在城門口,是誰盯著賣花姑娘看?”
西門慶冷汗直流,這小娘子眼睛夠尖的。
當然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冤枉!”西門慶舉起糖葫蘆,“我是看她籃里木樨新鮮,想給你買些熏衣裳。”
兩人拌著嘴拐進玉器街,忽然聽得叮咚聲響。
柳蘅蕪立在一方青布攤前挪不動步,
粗麻布上躺著枚羊脂玉墜,雕成蜷睡的貍奴模樣。
“這位娘子好眼力!”攤主堆著笑,“前朝宮里的樣式,您瞧這貓兒胡須......”
“胡扯。”
柳蘅蕪捏起玉墜對光細看,“分明是蘇州新工,這沁色......”
她突然噤聲,因著西門慶溫熱手掌覆上她指尖。
“包起來罷。”男人往案上拍了兩粒金瓜子,“再取根紅繩。”
柳蘅蕪耳尖泛紅,嘴上卻硬:“敗家子!這玉頂多值.....”
話音未落,斜刺里伸來柄灑金折扇。
“小娘子若要玉器,何不去我府上挑選?”油頭粉面的錦衣公子晃著扇子,身上穿金戴銀叮當作響,“比這破落戶的強上百倍。”
柳蘅蕪翻了個白眼,扯著西門慶要走。
那紈绔竟欲伸手來拽她披帛,
“啪!”
一記耳光驚得街上鴉雀無聲。
“放肆!”柳蘅蕪喝出一聲嬌斥。
西門慶倒是沒想到這嬌蠻貴婦人出手竟比他還快。
“賤人知道我是誰嗎!?”紈绔捂著臉怪叫,“給我打斷那漢子的腿!”
七八個惡仆一擁而上。
西門慶將柳蘅蕪往身后一拽,
右腳猛的鏟地而起,但見皂靴如毒龍出洞,正揣在當先惡仆的心窩口,骨裂聲和哀嚎同時炸響。
這一腳在原著踹死武大的功力,你頂得住嗎?!
真當他西門老爺是文弱書生啊?
除了武松魯智深這些力能舉鼎的怪物,他也算是普通人天花板了。
懂不懂什么叫腰馬合一!
第二個持棍漢子還未及揮棒,膝蓋側方已遭一記低掃腿,整個人橫摔出去撞翻蒸餅攤,滾油潑濺間燙得滿地打滾。
領頭的壯碩惡仆見點子扎手,剛抽出腰間樸刀,西門慶左腿已如鋼鞭倒卷。
足尖精準點中其握刀手腕,
樸刀尚未落地,右腳緊跟著凌空三連踢。
第一腳踹其鎖骨,第二腳震散其胸腹架勢,第三腳正中下顎。
硬生生將兩百斤壯漢踢得離地半尺。
剩余四人發狠包抄,西門慶突然矮身旋踢。
右腿貼著青石地面劃出半圓,四個潑皮的脛骨接連發出悶響。
最外側的瘦子剛要后撤,卻見西門慶借旋身之勢騰空躍起,左膝頂飛當面之人,右腿順勢劈下,硬生生將瘦子踏得跪倒在地。
紈绔見勢不妙剛要溜走。
西門慶的皂底快靴已至,距他鼻尖僅余半寸懸停,方才踢飛五人的右腿竟不帶半點顫抖。
靴底沾著的泥沙混著血沫,正一滴一滴落在他的前襟。
他剛要求饒,被西門慶踹倒踏住胸口。
“小衙內現在倒是可以說說自己是誰了?”西門慶笑嘻嘻地問道。
……
“都住手!”
一個都監騎著高頭大馬分開人群,喪門劍柄上的紅穗子烈烈如火。
他瞧見西門慶,濃眉一挑:“大哥這是唱哪出?”
西門慶見到來人,不由松了腳。
紈绔趕緊撲過去扯那都監袍角:“表舅!這狂徒......”
“誰是你表舅?”黃信甩開他,“慕容知府第十三房小妾的遠房侄兒,真當自己是皇親國戚了?”
說著一鞭子抽在紈绔背上,“滾去衙門領二十杖!”
隨即轉頭對西門慶抱拳。
“西門哥哥既到了青州,怎的不和我知會一聲!”
“晚上定要擺一桌宴席一醉方休!”
西門慶自然無不應允。
夕陽西下,柳蘅蕪趴在橋欄上晃著玉墜。
河水胭脂色的光影碎在她眸中,驚起一池春皺。
“喂。”她突然轉身,“你早料到黃信會來?”
西門慶笑著捏了捏她的俏臉:“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