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懷著滿腹牢騷,每日清晨都按時前往主院,承擔起侍候顧淵洗漱更衣的差事。日子一天天過去,她愈發(fā)摸不透顧淵的心思,內心的不滿也如野草般瘋長。
這日,天邊才泛起魚肚白,江蘺便早早起身,在丫鬟的伺候下匆匆梳妝。她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在心里暗自嘀咕:“也不知那顧淵今日又要怎樣刁難我,每日都得應付這些,真真是煩透了。”想到這兒,她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來到主院,江蘺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表情,才輕輕推開廳門。顧淵已經(jīng)坐在雕花椅上,正翻閱著手中的書卷。他抬眼瞥了江蘺一眼,眼神冰冷,隨后將書卷隨意一扔,靠在椅背上,語氣冷淡地說道:“磨蹭什么,還不快過來。”
江蘺強忍著心中的不悅,快步走到水盆邊,絞好毛巾,小心翼翼地為顧淵擦拭臉龐。她的動作輕柔而熟練,然而顧淵卻突然冷哼一聲:“這水太涼了,本侯不適應。”江蘺心中一驚,連忙解釋:“侯爺,這水是按您往常的喜好準備的,可能……”“夠了!”顧淵不耐煩地打斷她,“重新去換!”
江蘺咬了咬下唇,默默拿起水盆,轉身快步走出廳門。她在心里憤憤地想著:“這顧淵,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平日里也沒見他對水溫如此挑剔,今日定是又想刁難我。”她一邊想著,一邊重新打了熱水,再次回到廳內。
這一次,顧淵沒有再在水溫上挑刺,但在江蘺為他挑選衣物時,又出了狀況。
江蘺拿出一件藏青色的長袍,剛要為顧淵披上,就聽見顧淵說道:“這衣服顏色太暗,看著晦氣,換一件。”江蘺只得又從衣柜里翻找出一件月白色的長袍,顧淵卻又嫌棄道:“這料子摸著粗糙,本侯穿不慣。”
江蘺心中的怒火再也壓不住,她在心里怒罵:“小氣鬼又幼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想怎樣!”但表面上,她依舊保持著恭敬的態(tài)度,輕聲說道:“侯爺,這幾件都是府里最好的衣衫了,若侯爺不滿意,妾身這就去找裁縫重新為侯爺定制幾身。”
顧淵看著江蘺強裝鎮(zhèn)定的模樣,心中竟涌起一絲莫名的快意。他冷冷地說道:“罷了,就這件吧。”江蘺這才松了一口氣,為顧淵穿上長袍,整理好領口和袖口。
在整個過程中,江蘺的內心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她不明白,顧淵為何要如此為難她,難道僅僅因為她是仇家之女?她一邊伺候著顧淵,一邊在心里盤算著對策。她知道,這樣的日子不能一直持續(xù)下去,她必須想辦法改變現(xiàn)狀,擺脫顧淵的控制。但她也清楚,以顧淵的性格和手段,想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
就在江蘺胡思亂想之際,顧淵已經(jīng)穿戴整齊。他站起身,瞥了江蘺一眼,說道:“今日之事若再有差池,定不輕饒。”說完,便大步走出廳門。
江蘺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內心抓狂暗罵了句“狗男人!”心中暗暗發(fā)誓:“顧淵,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收起這副嘴臉,不再這般肆意刁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