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門哈德大師難以置信的站起了身。
“我們儲備的一部分藥劑和其他物資不翼而飛了……”阿爾涅喪氣的回答道。
眾人無心繼續就餐,急忙起身跟隨阿爾涅前去倉庫檢查。
阿爾涅點燃火把在前方領路。
與其他常見的建筑不同,劍術兄弟會由于用途與性質的原因,雖然主樓并不是非常高大奢華,但是卻擁有不小的庭院做訓練場,比白天林遠和亨利去的那處市政議會的獨院‘倉庫’庭院還大!
因此,除了一部分食材和貴重物品儲藏在劍術兄弟會主樓的地窖之外,相當一部分物資存放在訓練場旁邊緊挨著馬廄的一棟小房子。
那小房子里同樣擁有一個地下室,這里便存放著兄弟會日常使用的物資。
訓練場上還有一些留宿的學徒,此刻都打著火把聚集在倉庫周圍,似乎在思考今天存在的疏漏。
林遠跟著眾人一同來到了倉庫,里面果然雜亂不堪,各種被推倒打散的物資散落了一地。
“看來這些人是偷走了一半,然后又摔碎了另一半……”
“這些可惡的家伙!”門哈德大師氣憤不已。
“門哈德大師不必太過動怒,既然是人為盜竊,自然會留下什么線索,一定能找到真兇的”亨利開口安慰道。
門哈德點了點頭,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清點損失的物資。
林遠四處轉了一圈,果然地下也一樣,有一半的物資不翼而飛了。
“阿爾涅,你現在能估算出我們大概的損失嗎?”林遠開口問道。
阿爾涅心中盤算了片刻,回答道:“好在我們并沒有儲備太多的藥劑,剩下的也只是一些尋常的訓練用具,還有一些能夠長期存放的食物”
“總的來說,損失應該在二百格羅申左右……”
林遠點了點頭,和亨利對視了一眼,又打量了一圈房屋的結構。
“林遠先生,這和白天我們看的那起市政議會的盜竊案相似點很多”
“沒錯,這個小倉庫比那里結構更加簡單,只有一扇可以進出的門……”
“并且同樣是,倉庫里的物資只偷走了一半!”
“難道是同一伙盜賊所為?”
“很有可能,但疑點同樣也很多……”
“白天我們都在訓練場上,不可能有人能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把東西運走!”阿爾涅顯得有些激動。
“你忽略了一點,阿爾涅”門哈德大師收起散落在地上的土豆。
“我們抓到縱火犯的時候,大家都被吸引到大門外去了!”
“該死,中了他們的計策,那幫縱火的人可能一開始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的!”阿爾涅怒火中燒。
“沒錯,敵人的心思很深啊!”
“即便如此,帶走這么多東西也并不容易”亨利走出房門,指了指旁邊的高墻繼續說道:“訓練場的圍墻很高,攜帶這么多物資絕非一個人能辦到的!”
“即便他們踩著馬棚和拆堆,也至少需要兩三個人同心協力!”
“亨利說的對,馬棚墻對面我走過,是一條小巷!正適合快速逃離現場!”
“那這就奇怪了……”林遠開口說道。
“如果對面想要報復我們,還安排了一出調虎離山之計,大可以一把火燒掉倉庫,那樣我們的損失更大!”
“而如果,對面是想偷東西,折騰了這么一番,最后卻只偷走了一些不值錢還難以攜帶的玩意……”
“或許是他們事先不知道我們倉里了存放了什么?”阿爾涅詢問道。
林遠搖了搖頭:“不可能,你之前說試圖縱火的都是混進來的學徒”
“每天我們訓練完,訓練器材都會讓學徒搬回來放回倉庫,已經呆了幾天的學徒怎么會不知道倉庫里放的啥?”
“也對……”
“那他們是想干嘛?”
“難道這是兩起獨立的案件?”
“也不可能,雙方配合的太默契了,如果沒有前面掩護,后面的人根本無從下手……”
“哼,無論如何肯定是藥劑師協會干的!不管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回頭找他們算賬就是,我明天就去市政議會告他們!”門哈德大師憤慨道。
林遠搖了搖頭說道:“無憑無據,恐怕不會有什么結果……”
“那也不能就這么咽了這口氣!”
“自然不能就這么吃啞巴虧……”
“對了,市政議會不是說,過幾天就要仲裁我們和藥劑師協會的糾紛嗎”
“看來我們得趕在那之前,把案子破了才行!”
“可現在毫無線索,還能去哪抓兇手,被抓去市政議會的那伙人也肯定會對盜竊矢口否認……”
“咱們兄弟會的盜竊案,跟我和亨利白天接受委托的案子非常相像”
“門哈德大師,阿爾涅,這件案子的調查就交給我們吧!一定會為咱們兄弟會討回公道……”
“只是咱們從今往后要加強對學徒的審查了,以避免再讓別人摻進來奸細!”
門哈德點了點頭:“放心吧小林遠,我和阿爾涅立馬研究一個新的招生方案,確保以后這種事不會發生第二次!”
“既然如此,天也很晚了,門哈德大師您早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們!”林遠說著沖阿爾涅使了個眼色。
后者點了點頭,陪著門哈德大師回到了主樓。
望著門哈德大師離去的背影,亨利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走吧,這飯蹭了一半,也不好再去打擾門哈德大師了,看來今天注定得你請客了!”林遠戲謔的說道。
亨利嘿嘿一笑:“反正衣服也換了,出去吃也好……”
“還能順便看看外面這個小巷通往哪里!”
二人走出劍術兄弟會步入了小巷的深處……
“事情開始有趣起來了亨利!”回憶著今天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林遠笑了笑著說道。
“您是說和白天的……”
“沒錯,從作案方式,到偷東西的方式都如出一轍”
“如果說兩個案子絲毫沒有關聯,是絕不可能的!”
“可是,作案的動機,現場的情況,甚至作案的難度都有明顯的差異……”亨利不解的說道。
林遠微微一笑:“沒錯,這正是案子有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