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玄天功
- 斗羅:琴聲一響,暗器返廠
- 小熊扔石頭
- 4008字
- 2025-04-26 00:00:28
唐三心中暗嘆,正如風爻所言,如今木已成舟,多說無益。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階段,確實不宜再貿(mào)然更改修煉方向。
“唐同學不必多慮。”風爻指尖輕撥琴弦,溫聲寬慰,“大師為你規(guī)劃的發(fā)展路線在他的角度來說已是盡善盡美——既彌補了藍銀草前期攻擊不足的缺陷,又能與暗器相輔相成。”風爻微微一笑,繼續(xù)道:“同階之中,能勝唐同學者寥寥無幾,只怕即便是魂力高你數(shù)級的戴同學,也不是你的對手。”
風爻這番話如春風化雨,讓唐三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細想之下,若非遇到風爻這等異數(shù),自己的實力在同齡人中確實罕逢敵手。
“好了,唐同學,我們開始吧。”風爻溫聲示意,指尖輕撫琴弦。
唐三會意地盤膝而坐,緩緩運轉起玄天功。雖然傷勢未愈不能全力施為,但基礎的調(diào)息修煉已無大礙。
風爻注視著入定的唐三,唇角微揚。他手腕輕轉,一道清越的琴音蕩開,無形的精神波動隨之擴散。
當風爻閉目沉浸時,識海中竟浮現(xiàn)出一道朦朧身影。那身影雖只有輪廓,卻有一點靈光如星辰般沿著玄妙軌跡流轉,似日月相推,陰陽輪轉。
“這便是玄天功么...“風爻心中感慨道:“果然暗合天道,不愧為道家真?zhèn)鳎皇遣恢獮楹螘淙胩崎T之手。“
風爻指尖的琴音漸漸變得縹緲,他沉浸在識海之中,注視著那道玄妙身影。隨著琴曲流轉,他竟不自覺地開始模仿那道身影的靈光軌跡,體內(nèi)魂力的運轉也隨之悄然變化。
“原來如此……”
風爻心有所悟,指尖的琴音漸漸放緩,悄然引導自身魂力循著唐三體內(nèi)那點靈光的軌跡流轉。初始時經(jīng)脈滯澀難行,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魂力竟開始自行調(diào)整循環(huán)路徑,運轉越來越流暢。
“這是...!”風爻猛然睜眼,驚疑不定地看向仍在修煉的唐三。確認對方毫無察覺后,他心中稍安——方才以琴音為媒、精神力為引,竟在觀摩玄天功時引動了自身魂力自主運轉。
此刻二人宛若陰陽雙魚:唐三專注運轉玄天功,風爻則以琴音為橋,精神力與魂力隨之共鳴調(diào)諧。
“這莫不是道家所言的雙修之法?”風爻內(nèi)心掀起驚濤駭浪。他本只想窺探玄天功運行之理,卻不料誤打誤撞觸及了這門功法的另類的用法。
更令他震驚的是,僅僅一周天的魂力循環(huán),就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變化——魂力愈發(fā)凝實純粹,連帶著精神力都發(fā)生了微妙蛻變。
見這情形,風爻不敢再貿(mào)然繼續(xù),當即收斂心神。他屏息凝神,將那道虛影中靈光流轉的玄妙軌跡,如同臨摹古譜般,一絲不茍地銘刻在識海深處。
風爻指尖的琴音漸漸轉為舒緩,如潺潺溪流般悄然收尾。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中精芒內(nèi)斂,將方才所悟盡數(shù)沉淀。
唐三此時也恰好收功,有些疑惑地望向風爻:“風同學方才的琴音...“
“只是些修煉感悟罷了。“風爻不動聲色地收起古琴,嘴角噙著淺笑,“唐同學感覺如何?可有什么新的感悟?”
唐三眉頭微蹙,遲疑道:“風同學的琴技確有安神之效,但...似乎并無特別之處。”
風爻聞言輕笑:“唐同學是覺得我藏私了?“他指尖輕撫琴弦,這曲《陽春白雪》,與當年在諾丁城時別無二致。”
“可當初...”唐三眼中浮現(xiàn)困惑,“我分明感受到萬物復蘇的生機,魂力更是一舉突破十二級。”
“原來如此。”風爻恍然,“難怪大師特意囑托。唐同學細想,若我的琴曲真有這般神效,何須終日苦修?”
唐三仍不死心:“那風同學先天四級魂力,又是如何...”
“個中緣由恕難相告。”風爻擺手打斷,“但若琴曲真能助人突破,我的同窗們又何須修煉?日日聽曲豈不快哉?”
見唐三若有所思,風爻繼續(xù)道:“倒是有個解釋,不知唐同學可愿一聽?”
“請講。”
“當日唐同學突破時,可是在冥想狀態(tài)?”
“正是。”
風爻指尖在琴弦上輕輕一撥:“琴音最易牽動心緒。或許當日天時地利,我的琴曲恰與唐同學心境共鳴,這才水到渠成,如今唐同學心緒浮躁,心思都在在下的琴曲之上,全然忘卻了,冥想的要義應是感悟自己的武魂。”
唐三聞言陷入沉思。他所修的玄天功與尋常冥想大不相同——講究呼吸吐納,引導魂力沿特定經(jīng)脈運轉,以此引動天地靈氣入體。這種修煉方式,確實更容易受外界韻律影響。
見唐三若有所悟,風爻淺笑道:“看來唐兄已得三昧。若無他事,在下要繼續(xù)修煉了。”說罷,指尖已輕撫琴弦,漸入佳境。
望著風爻渾然忘我的狀態(tài),唐三神色恍惚。對方這般毫無戒備地當著他面修煉,倒讓他心中疑竇漸消。
唐三索性靜立旁觀。漸漸地,他察覺到風爻周身縈繞著一種獨特韻律,竟似與天地呼吸相合。回憶當年突破時的情景,唐三眼中驀地閃過一絲明悟:
“原來如此!他那臻至化境的琴藝,極易影響環(huán)境,在特定環(huán)境下天地靈氣被激發(fā),從而間接助我更好地吸收能量...這么說,他確實沒有欺瞞...”
“可他究竟是如何從先天四級修煉到如今境界的?”這個疑問再次浮現(xiàn)在唐三心頭,他目光復雜地望向不遠處沉浸于琴音中的風爻。
思索良久,唐三臉上不由浮現(xiàn)一抹苦笑。在他所知的魂師理論中,先天四級魂力在這個年紀能修煉到三十四級,簡直如同天方夜譚。可眼前的風爻,卻實實在在地打破了這鐵律。
“縱使將玄天功傳授給先天四級的孩童,修煉速度也絕不可能超越我...”唐三暗自思忖。
這時,風爻先前的話語突然在腦海中回響:“唐兄此刻心緒浮躁,過分關注琴音,反倒忘了冥想真諦在于感悟武魂本源。”
“是啊...”唐三恍然,“何必執(zhí)著于此?”他望向天際,“玄天功已足夠讓我在這個世界登臨絕巔。“不過...”他眼中精光一閃,“此事還是該稟明老師,或許能從中參悟出新的理論。”
想到這里,唐三不再停留,轉身朝著宿舍方向走去。日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卻已不見先前的迷茫。
然而唐三并未察覺,在他轉身離去后,風爻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暮色漸沉,唐三的宿舍內(nèi)。
唐三一邊吃著玉小剛特意帶來的飯菜,一邊詳細講述著今日與風爻交流的收獲。當提到當初的突破,玉小剛手中的筷子突然頓住,向來沉穩(wěn)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罕見的驚訝之色。
當唐三將風爻的解釋原原本本道出后,他放下碗筷,認真道:“老師,我認為風爻所言非虛。若他的琴音真能助人突破,皇斗戰(zhàn)隊又怎會任他獨自修煉?”
玉小剛眉頭深鎖,手指無意識地輕叩桌面:“那依你之見...”他目光如炬地看向唐三,“他這身修為,又是從何而來?”
唐三沉思片刻,緩緩搖頭:“這也正是弟子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玉小剛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與嫉妒,他輕嘆一聲,拍了拍唐三的肩膀:“罷了,此事暫且擱下。你傷勢未愈,還是好生休養(yǎng)為要。”
“多謝老師掛念。”唐三心中一暖,聲音也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另一邊,風爻獨坐靜室,閉目凝神,依照記憶中的玄天功心法緩緩運轉魂力。隨著一個小周天完成,他模仿著唐三的吐納節(jié)奏,眉頭卻漸漸緊鎖——這玄天功的效果,竟遠不如預期,也就比冥想要略快一些。
“琴音洗髓,仙品易骨,如今我的體質早已今非昔比...資質也自然是遠高與從前“風爻指尖凝聚出一縷魂力,倒是這魂力運轉的獨到法門與路線,仍可取其精髓,可嘗試將內(nèi)功的修煉融于自己的訓練當中。”
念及于此,風爻眸光微凝,緩緩闔上雙眼。體內(nèi)魂力如溪流般沿著玄天功的經(jīng)脈路線徐徐流轉,三枚魂環(huán)在周身若隱若現(xiàn)。當他嘗試睜眼的剎那,呼吸驟然一滯,原本溫順的魂力頓時如脫韁野馬般在經(jīng)脈中橫沖直撞。
“咳...”他連忙穩(wěn)住心神,待魂力平復后苦笑道:“睜眼這等尋常動作,竟會擾亂內(nèi)息運轉。看來要如臂使指地維持功法,非得將呼吸、魂力與本能反應練至渾然一體不可。”
風爻望向窗外搖曳的樹影,“此處既然沒有擬態(tài)環(huán)境...就用這幾天來試試,能不能在日常的狀態(tài)下,保持玄天功在體內(nèi)的不斷運轉。”他眸光漸沉,體內(nèi)魂力如春溪破冰般重新流轉,玄天功的軌跡在經(jīng)脈中亮起微光,他刻意保持著緩慢的呼吸節(jié)奏,連邁步時衣袂翻飛的幅度都刻意控制在最小。
此刻風爻的設想是要將修煉融入自己的生活當中,最終行走坐臥皆成修煉。
翌日破曉,晨霧未散。
風爻踏著青石板路來到食堂時,身形略顯僵硬。他每一步都像是丈量過般精準,連衣擺晃動的幅度都刻意控制在最小范圍。
朱竹清踏著晨露而來,貓瞳中映出少年不自然的身影。“早。”她清冷的聲音驚落了檐下一滴露水。
“早...”風爻條件反射地回應,話音未落突然身形一滯。體內(nèi)勉強維持的魂力循環(huán)因吐納中斷而轟然崩塌,風爻不由抓住了自己的頭發(fā),面上滿是懊惱之色。
朱竹清眸光微動,清冷的聲音之中攜帶者一絲關切:“怎么了?”
“沒什么...”風爻指尖輕撫過腰間玉佩,苦笑著調(diào)整呼吸,“只是在琢磨修煉上的小問題。”
朱竹清貓耳微動,清冷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以你的琴藝造詣,竟也會為修煉困擾?”
“你覺得...”風爻忽然抬眸,晨光在他眼底流轉,“修煉能否如呼吸般融入日常?”
“呵...”朱竹清唇角微揚,尾巴在身后劃出優(yōu)雅的弧線,“這話倒像是那些紈绔子弟,整日想著躺著變強的美夢。”
風爻聞言一怔,隨即失笑:“說得在理。”他望著少女離去的背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琴弦。體內(nèi)紊亂的魂力逐漸平息。
“這樣的修煉方式,或許也就只有萬年之后的本體宗的人才能做到吧,因為武魂的緣故他們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對于我一個魂尊來說或許能控制一時,想要不影響正常生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能顧此失彼,白天的修煉要與夜晚分割開來。”風爻心中暗暗道。
風爻看著晨光之中的背影,心中默默道:“多謝。你讓我想通了一個道理。”
很快,七日的交流一晃而過,晨霧未散時,皇斗戰(zhàn)隊眾人已在史萊克學院門前整裝待發(fā)。玉天恒站在最前方,風爻抱著“伏羲”站在隊伍末尾,目光掃過前來送別的史萊克眾人。
“這次交流,受益匪淺。”秦明作為帶隊老師對弗蘭德與玉小剛抱拳行禮。
“秦明下次再見,可就是我們這些老家伙要受你照顧了。”弗蘭德半開玩笑地感慨道。
“院長言重了,我相信三位教委定會歡迎你們。”秦明微笑道。
戴沐白爽朗一笑看向玉天恒道:“下次見面,我不會再輸了。“
玉天恒微笑道:“我等著。”
風爻注意到朱竹清站在人群邊緣,他指尖輕撫琴弦,微微欠身道:“再會。”
朱竹清清冷的面上不由浮現(xiàn)出一抹微笑:“再會。“
秦明輕咳一聲,皇斗眾人立即收斂神色。石墨石磨兄弟憨厚地朝著史萊克眾人招了招手。
“啟程。”隨著秦明一聲令下,皇斗戰(zhàn)隊踏著晨露離開。風爻走在最后,忽然回望。
風爻轉身融入晨霧。不遠處傳來獨孤雁的調(diào)侃:“怎么,舍不得那只小野貓?”隨后便是御風的哄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