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蒼雖然離開了,但天陽宗內(nèi),所掀起的波瀾卻絲毫不曾減弱。
因?yàn)榱肿诜逵H自出手弄死了,自己這邊的一眾強(qiáng)者,外加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已經(jīng)轉(zhuǎn)修魔功的林海身上。
導(dǎo)致大量天陽峰林宗峰一脈弟子被查入獄。
林宗明正式上位。
同時,付海以圣子之令,以陳銘被放走為借口,對整個執(zhí)法堂展開自查。
屬于沈蒼的力量開始逐漸登場,再加上蕭蕊與馮玉所代表的丹峰與陣法峰的鼎力支持,原本只能在口頭上支持沈蒼的諸多弟子。
陸續(xù)出現(xiàn)在前臺。
宗主峰,凌天閣。
穆天鵬,林宗明,云天樓,韓悅以及馮修遠(yuǎn)和執(zhí)法堂的堂主等一眾高層齊聚一堂。
除了宣稱閉關(guān)的烈陽峰主傅鴻志外。
整個天陽宗高層全員到齊。
“幾位,你們是不是要給本宗一個解釋?”
穆天鵬看著面前的眾人,冷聲道:“抓捕宗門弟子,甚至執(zhí)法堂內(nèi)的成員也不例外,你們要干什么?”
“擁戴沈蒼為宗主不成?”
他可謂是憤怒至極。
照這個進(jìn)度下去,這以后天陽宗誰還會聽他的?
他這個宗主又有什么作用!
“宗主言重了!”
云天樓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們也只是按規(guī)矩辦事,林宗峰一脈勾結(jié)外人,欺辱本宗圣子?!?
“這是事實(shí),此等形同叛逆之輩,自然要給予嚴(yán)懲!”
韓悅則更不客氣,直接冷哼道:
“怎么?你自己做不到,不敢做的事情,現(xiàn)在有人做了,現(xiàn)在著急了?”
“早干嘛去了!”
他還是昨天問了之后才知道,蕭蕊在帝都受了委屈,更險些失了身子。
那封無越更是欺負(fù)到家門口來了。
好女婿幫他出了口惡氣,他不支持自家好女婿,難不成還會支持穆天鵬這個毫無主見之人不成?
“就是,現(xiàn)在知道著急了,早干嘛去了!”
馮修遠(yuǎn)也在此刻開口淡道:“若不是你一再縱容,宗門能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
“口口聲聲說林家關(guān)系宗門安定,怎么?”
“現(xiàn)在宗門亂了?”
先是云天樓,再是韓悅和馮修遠(yuǎn),穆天鵬直接呆住了。
沒想到自己不過剛說一句,立刻就被三人怒懟,最讓他沒想到的是。
他們會對自己之前的行事安排,竟有如此大的怨念。
但他也是為了宗門大局考慮。
林家勢大貿(mào)然出手,勢必會引起動蕩。
所以才會一再退讓,等到回過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林家已經(jīng)成了氣候徹底不能隨便觸碰了。
“我……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宗門考慮……”
張了張嘴,穆天鵬開口道。
“那我們是在搞破壞了?”
云天樓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要忘了,再過不久,可就是大乾皇朝又一輪的百宗大比了!”
“不下猛藥,九品宗門之首的位置,還能保得???”
“即便保住了,你還想和上一屆一樣,玄天域百宗大比剛開場就慘遭淘汰!”
這話宛如一記重錘,徹底砸在穆天鵬的心上。
一直等到所有人全都起身離開,他還滿臉發(fā)木的坐在椅子上。
“師尊?”
回過神后,他才發(fā)現(xiàn)滿頭白發(fā)的白無極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在旁邊了,有些迷茫的看向?qū)Ψ健?
“我,我真的做錯了嗎?”
“沒有什么對與錯!”
白無極淡笑,看著面前的弟子:“只是如今局勢不同了,現(xiàn)在的天陽宗需要的并非是穩(wěn)定。”
“你能讓宗門穩(wěn)定數(shù)十年,也已經(jīng)盡力了!”
聽到此話,穆天鵬這才舒了口氣。
若是連師尊都覺得他做錯了,那他恐怕就真的要道心崩塌了:“我明白了。”
“接下來,我不會再輕易插手宗門事務(wù)!”
“等待沈蒼徹底崛起后,倘若真能挑起大梁,便將宗主之位讓給他!”
說出此話的瞬間。
穆天鵬竟莫名的有種說不出的輕松,似乎早該如此一樣。
同一時間,秦長卿看著手中的這枚紫色菱形水晶。
在返回天陽宗這邊后,卻并沒有去找馮玉或者蕭蕊,而是在得知沈蒼要去天石城后提前趕到。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抿了下紅唇。
“姐。”
跟她一同來此的弟弟秦牧,不由開口:“假如,我是說假如,那沈蒼要是真的拿出了玄冥幽魂丹的話?!?
“你要怎么辦?難不成還真要委身于他???”
“先是馮玉然后又是蕭蕊,現(xiàn)在還要打你的主意,那家伙擺明了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 ?
秦長卿看了一眼,與自己相仿的弟弟。
“說別人之前,先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樣!”
“那能一樣嗎?你可是我姐!”
秦牧頓時急了。
他的確花心,也經(jīng)常出沒煙花之地,但這并不意味著。
他就能接受自己天之驕女一樣的姐姐,去給別人當(dāng)妾室……
“反正我不管。”
秦牧深吸口氣,臉色凝重且認(rèn)真道:“除非那個沈蒼,跟你的那兩個好姐妹劃清界限!”
“否則,休想打你的主意!”
感受到弟弟關(guān)心,秦長卿心中不由一暖,覺得自己沒白疼對方。
而后看向天石城方向,心里說不出的復(fù)雜。
同一時間,玄天宗陣法峰大殿之中。
一路逃竄的陳銘,此刻無比狼狽的跪在地上,描述自己在天陽宗的遭遇。
位于上首的青年面色一片淡漠。
一直等等到陳銘全部都說完了,封無越都不曾開口說一句話。
莫大的壓力,如巨石般讓陳銘喘不過氣。
“砰,砰,砰……”
猛然間,封無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扶手道:“所以說,你現(xiàn)在是不僅把本世子的事情給辦砸了,而且還讓本世子顏面掃地。”
“就連本世子給蕭蕊準(zhǔn)備的禮物,也被那沈蒼搶了去?!?
“是嗎?”
一聽此話,陳銘瞬間后背發(fā)涼,臉色都白了。
“殿下,息怒……”
“唰!”
不等他開口解釋,一抹白色劍氣直接從封無越指尖暴射而出。
當(dāng)著將陳銘頭顱貫穿。
“辦砸了還有臉回來!”
說完,封無越彈了下指甲,輕笑著看向旁邊的男子:“讓前輩見笑了,下面的人辦事不力?!?
“此事是本世子的疏忽。”
張浩源連忙擺手:“世子殿下您言重了,是那沈蒼過于狂妄?!?
他固然是玄天宗的陣法峰峰主,更是封無越的雇主。
但頂天了也就是一個三品巔峰陣法師,哪敢讓封無越這位劍王世子給他道歉。
“錯就是錯,本世子也并非不能接受錯誤之人!”
封無越輕輕擺手,臉上泛起自信:“聽說那沈蒼去了天石城,要幫人擔(dān)保向傅家提親?”
“此等喜事,本世子若是不去祝賀一番,豈不可惜了?”
言畢,他長身而起。
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下,問道:“那個傅晨彤樣貌如何?”
“極為漂亮!”張浩源愣了下,忙道。
片刻后,一座劍型飛舟沖天而起,封無越帶人直奔天石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