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將意識沉入墨水。“機械臂遞來羽毛筆，筆尖滴落著發(fā)藍的墨汁，“第三題：你如何看待死亡？“

我戳破考卷上的全息投影：“貴司面試還考哲學？“

蘇弦月踹了下我的椅腿：“寫'服從星核安排'，或者我?guī)湍惆涯X漿灌進筆管。“

墨跡在羊皮紙上暈出漩渦，祖父的煙斗味突然竄進鼻腔。筆尖不受控地劃出潦草字跡：“小心觀測者效應...“

考場的白熾燈開始頻閃，監(jiān)考官的眼球凸出眼眶：“考生正在篡改題庫！“

“放屁！“我甩開自動書寫的右手，“是這破筆成精了！“

蘇弦月突然拔槍對準我的太陽穴：“最后警告，按標準答案抄。“

筆桿迸出電火花，試卷浮現(xiàn)出三年前的日期。我盯著逐漸成型的字跡：“這不是我祖父的...“

“考生編號4907，立即終止測試！“天花板降下激光柵欄，“檢測到非法記憶共鳴！“

我攥著筆撲向監(jiān)考官：“你們用死人的腦電波出題？“

蘇弦月的子彈擦過我耳垂，打碎投影儀露出背后的量子計算機。滿墻屏幕突然閃爍，浮現(xiàn)出祖父的實驗室日志。

“快看第五行！“我按著狂跳的機械心臟，“他在警告未來...“

蘇弦月徒手扯斷數(shù)據(jù)線，爆裂的電火花中傳來她的咒罵：“你他媽是病毒成精嗎？“

監(jiān)考官們開始同步抽搐，皮膚下鼓起蠕動的數(shù)據(jù)流。我撿起冒煙的羽毛筆戳向主控臺：“老頭子的絕筆在你們硬盤里腌多久了？“

全息投影炸成紛飛的藍蝶，每只翅膀都映著祖父的殘影。我抓住蘇弦月的手腕：“聽見了嗎？他說'敵人來自未來'！“

“那是考試壓力產(chǎn)生的幻覺。“她掰斷我兩根手指搶回筆，“現(xiàn)在寫'我自愿成為星核零件'...“

考場的玻璃幕墻突然爆裂，十七個“蘇弦月“克隆體破窗而入。主考官撕開臉皮露出機械顱骨：“污染源清除程序啟動。“

我躲過飛來的電擊叉：“你們管這叫入職測試？“

真正的蘇弦月踹翻答題桌當掩體：“閉肛！去重啟東北角的備用電源！“

克隆體的血濺到考卷上，祖父的字跡在血泊中重組：“他們篡改了時間線...“

我爬向電閘時摸到黏糊的斷指，上面套著和蘇弦月同款的指環(huán)。備用電源啟動的瞬間，所有克隆體突然僵直。

“看監(jiān)控回放！“我指著閃爍的屏幕，“三年前的今天，你在這里殺過另一個我！“

蘇弦月一槍打爆攝像頭：“恭喜，你通過壓力測試了。“

鼻青臉腫的監(jiān)考官們開始鼓掌，斷手還在自動噴灑彩帶。我擦掉卷軸末尾的血字——真正的考題是撐過這場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