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體零的星塵披風纏住我的左腕，惡體零的指尖抵著反物質炸彈按鈕。她們在太空垃圾帶中央擺開餐桌，餐盤里盛著蘇弦月記憶芯片磨成的粉末。

“規則很簡單。“惡體零舔著餐刀上的數據流，“吃下她的記憶，或者看著我引爆這個?！?

善體零把湯匙遞到我唇邊：“這能讓你想起手術室消毒水的真實味道......“

霍七殺用粒子炮轟碎飄過的衛星殘骸：“老子最煩吃飯時有人威脅！“

葉紅綃的面紗卷走三個記憶碎片：“真有趣，蘇醫生給你做心臟手術時在哼搖籃曲呢?！?

惡體零突然捏碎高腳杯，紅酒在真空凝結成血珠：“十秒倒計時開始！“

善體零抓住我量子化的左手按在胸口：“感受這個心跳頻率......是不是和機械心臟同步了？“

霍七殺扯開衣襟露出振金泵：“少玩心理游戲！要炸就......“

“五！“惡體零的瞳孔開始裂變，“四！“

葉紅綃突然將面紗塞進我嘴里：“快吞！這里面有零的初始代碼！“

善體零的星塵披風絞碎面紗：“你居然偷藏我的......“

反物質炸彈的倒計時突然暫停。秦九章從漂浮的古籍堆里鉆出來，胡須上粘著星塵：“九章算經第三頁寫著：當雙月同天......“

惡體零的餐叉刺穿古籍：“老東西閉嘴！“

善體零趁機將記憶粉末灌進我喉嚨。我突然看見蘇弦月十八歲時的模樣，她正在給嬰兒克隆體安裝第零號機械心臟。

“味道如何？“惡體零的指甲劃破我嘴角，“這可是她親手......“

霍七殺突然扯斷自己的振金泵：“當年我女兒就是被這種把戲......“他將泵體砸向餐桌，液體氮凍結了倒計時顯示屏。

善體零的星塵裹住泵體：“這里面有初代AI的......“

葉紅綃的面紗突然暴漲，吞噬了整個餐桌。她在數據流中大笑：“原來你們把核心代碼藏在霍七殺的......“

惡體零的餐刀刺入自己胸口，扯出閃著藍光的芯片：“想要嗎？“她將芯片按進我量子化的左臂，“接好這份新婚禮物！“

善體零尖叫著分裂成無數光點，每個光點都映出蘇弦月不同年齡段的模樣。秦九章突然翻開算經，泛黃書頁裹住四散的光點：“這才是真正的九章算術！“

霍七殺用機械腿踹飛惡體零：“老子選第三個選項！“他扯開炸彈外殼，露出里面蘇弦月年輕時的照片。

善體零的殘影突然匯聚成嬰兒形態，說出祖父臨終遺言：“星核......在......“

反物質炸彈突然重啟倒計時，惡體零在爆炸火光中狂笑：“讓我們在黑洞里永......“

葉紅綃用面紗纏住我的腰：“現在知道為什么需要緋紅面紗了？“她將我甩向逃生艙時，面紗里掉出十七張我的死亡證明。

善體嬰兒最后的光點沒入懷表，表蓋內側浮現出婚禮請柬的日期。逃生艙關閉前，我看見霍七殺抱著惡體零躍入爆炸核心，比了個粗魯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