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西涼舊事,張繡動搖!
- 三國:交友變強,開局一炮救三賢
- 天天天天一
- 2191字
- 2025-03-11 23:19:59
龐逸的身份讓張繡十分忌憚。
他率部駐扎于宛城,正是受荊州刺史劉表的邀請,作為抵御北方的屏障。
之前龐逸來到宛城做客。
張繡的軍師就告誡過要以禮相待,絕不可與此人交惡。
現在面對辱叔母之仇。
張繡實在是忍不住,策馬挺槍來到大帳外面:“吾給你三次機會。”
“若是不能讓吾回心轉意,便一槍刺死,再去追殺曹賊。”
看著遞到面前的槍頭。
龐逸用眼角余光撇了下埋好的酒壇,確定自己能夠脫身,這才開口講述道:
“張將軍身為西涼人士,卻依附于劉荊州,消息閉塞,應該不了解天下大勢。”
張繡斜端著槍桿,冷冷的放下一根手指,再有兩句便能完全握住。
龐逸對他的舉動視而不見。
脫下身上的曹操外衣,將其掛在了槍尖上:
“這件衣服乃是當今天子所賜,代表著朝廷恩寵,漢室認可,除曹操之外再無人擁有。”
感受到握槍的力氣變大。
龐逸抬起頭,雙眼直視著馬上的張繡:“亂黨李傕、郭汜等人與將軍同為西涼出身,卻襲殺樊稠,逼得將軍叔父離開長安。”
“而將軍叔父的驃騎將軍是天子所封,昔日董承等人與其交惡,如今皆被曹操壓制不能掌權。”
“將軍若是執意與朝廷為敵,就是自絕于天子,這天下再難有將軍容身之處了!”
早在龐逸說完第三句話。
張繡便握實長槍,準備一槍刺下去。
但當他聽到龐逸提及的那幾個人,長槍頓時定格在了半空中。
提起西涼。
李傕、郭汜、張濟、樊稠都是繞不開的名字。
他們都是董卓帳下的大將。
自從何進召董卓進京,西涼人入主中原起。
四人便身居高位,分別統領著最精銳的西涼鐵騎。
后來董卓被刺、朝野更替。
四人合力擊敗了飛將呂布,占據長安。
此后李傕、郭汜消滅了樊稠,吞并其部曲,讓西涼人再無合作的可能,陷入了無休止的內斗當中。
在這個年代。
除了世家門閥,地域出身就是最大的認同感。
張濟曾經努力過修復西涼人之間的關系。
他勸李傕、郭汜、樊稠等人迎取天子,效仿董卓,重新在中原扎根。
三人同意聯手,西涼鐵騎依然所向無敵。
但事后的分贓環節,張濟作為提出者居然只得到個【鎮東將軍】,遠遠比不上另外三人。
于是張濟憤而出走,幾經輾轉。
被逼著遠離繁華的都城,來到遠離京畿的荊州討生活。
張濟最終兵敗身死,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算在兩個昔日戰友頭上!
對于張繡而言,李傕、郭汜同樣是仇人。
是他們將“西涼人”這個概念打散,使留守的董旻等人互相殘殺,實力大減。
導致韓遂、馬騰等勢力崛起,成為新的西涼諸侯。
讓張繡和部眾有家難回,只能寄人籬下,憋屈的過活。
張繡清楚的記得。
當初張濟在跟李、郭鬧掰后,曾與楊奉、董承等人聯手,追隨天子東歸。
天子大喜過望。
拜張濟為驃騎將軍、平陽侯、假節,儀同三公。
后又主動赦免張濟犯上之罪,給張繡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龐逸重新提起這件事,成功讓張繡收起殺心。
部將們驚訝的發現。
張繡居然沒有一槍刺死阻礙尋仇之人,反而陷入沉思,良久才猶豫著問道:
“當今天子尚記得吾叔父否?”
“驃騎將軍能調停李、郭二賊,不與其同流合污,實乃肱骨之臣。”
龐逸拍出一記馬屁,隨即接著下猛料:“將軍應知,長安乃大漢國都,豈能久居賊手?”
“以在下觀之,李、郭二賊已難以支撐,不出旬月必被朝廷大軍討滅。”
“屆時與朝廷有舊的西涼部眾,便獨余將軍一人矣!”
平心而論。
根據龐逸對董卓部將的了解,張濟確實是其中最當人的一個。
與其他三個軍閥相比。
張濟能想到停止劫掠,與朝廷取得聯系,簡直正常的不像是個西涼人。
如果他能留在長安主持局面。
董卓余黨至少還能堅持幾年,而不是草草收場。
所以。
他拿出來做籌碼的【驃騎將軍】就顯得尤為重要。
比起李傕、郭汜拿張紙瞎雞兒寫,連家里看門都能封為將軍的鬧劇。
張濟這個【驃騎將軍】可是貨真價實,由天子封賞的至高榮譽,記載在漢代史冊里。
張繡如今只是接管了叔父的部曲,并沒有繼承官職。
如果能與朝廷重新聯系。
那他就無需繼續流離失所,部眾們也能回歸官身,頓時讓他心動無比。
其實早在曹操南下之前。
張繡就已有投靠之心,所以才會未戰先降。
龐逸只是將這一點指明出來。
其他無需多言,張繡便能用腦補攻略自己。
見他還在猶豫。
龐逸幽幽的補上最后一刀:“西涼土地,被人竊據,將軍難道不想奪回故土?”
“今中原紛亂,朝廷重心必在青、冀、徐州與江東。”
“若朝廷需要一人來節制涼州、穩定后方,定會選擇有舊的忠貞之士。”
“至于這個人選...”
龐逸的留白讓張繡眼前一亮。
他眼界有限,只能看到叔父留下的【驃騎將軍】,完全沒有想過更大的涼州。
現狀正如龐逸所言。
李、郭在西涼的名聲已經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只能固守在長安城里。
即使沒有剿滅他們。
朝廷也不會與二人合作,必然會扶持其他人整理涼州,回歸朝廷管轄。
而回歸朝廷、得到天子認可。
這同樣是張繡內心深處的渴望。
就像另一本四大名著里的名言:
造反,實際上就是為了招安。
張繡之所以會起兵反抗朝廷。
除了報仇,也有展示拳頭,防止兵力被剝奪的原因。
張繡的命脈被龐逸抓住,就像蛇被按住七寸一樣必敗無疑。
他端坐在馬上,態度再次變回先前的恭敬:
“先生所言如醍醐灌頂,先前多有得罪,萬望諒解。”
見龐逸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張繡對這個年輕文人愈發高看,拱手行禮,向其請教道:
“吾雖有心投效天子,但曹賊欺侮叔母,絕不能就此罷休!”
“還請先生明示!”
龐逸聞言愣了片刻。
等到周邊西涼大馬發出不耐煩的嘶鳴。
龐逸才攤開手,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張將軍,在下可不是曹操的說客,只是先前做客打擾,故來為將軍指條明路而已。”
“將軍與曹賊有仇但報無妨,關朝廷天子什么事?”
“若再耽誤些時間,曹操此時怕是已經逃回大營,再想襲擊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