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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賈荀郭龐,營中曹昂

啪!啪!啪!

龐逸沒習過武,力量有限。

但他一個大男人。

手掌高高揚起又落下,已經足夠把鄒氏打的一陣發麻。

“爾,爾個登徒子,竟敢辱我!”

鄒氏不敢自信的捂住渾圓。

她自被張濟迎娶,地位一向尊貴。

即使西涼人以作風放浪著稱。

軍中人士見了她,還是不敢有半分不敬,尊稱一聲夫人。

作為西涼女子,鄒氏可不是什么軟弱婦人。

騎馬、張弓、習武。

男人會的東西她一樣不差。

即使是張濟再世時,也經常會被鄒氏騎服,上年紀后更是經常力不從心。

鄒氏之所以會委身于敵,使勁畢生所學取悅曹操。

全是因為張繡軍師賈詡的計謀。

早在董卓把持朝政時,他就先后追隨過李傕、郭汜、樊稠、張濟等人。

西涼軍中多武將,唯有兩名謀士。

賈詡就是其中之一。

與董卓的女婿、西涼頭號智囊李儒不同。

賈詡的為人處世非常小心,與誰都關系不錯,從不紅臉,所以才能在眾將麾下不斷更換門庭。

而他經常換主公的原因很簡單。

每次他短暫出仕,主公必會在不久之內發生變故,簡直比掃把星還夸張。

投靠董卓,董卓被呂布翻臉刺殺;

投靠李傕、郭汜,二人先是被呂布痛打,聯手退敵后又立刻內戰,至今混亂不止。

賈詡還投靠過董卓的另一個女婿牛輔。

牛輔很快便步了董卓的后塵,被刺客暗殺。

無奈之下。

賈詡只能來到最后一個有聲望的西涼武將這里,也就是投靠到張濟部下。

結果,張濟的下場眾所周知。

帶著巨大兵力優勢,戰死于一座不知名小城墻下,徹底結束了董卓西涼軍的榮光。

但是即便如此,“克”死了許多主公,張繡依然對賈詡十分尊敬。

張濟、張繡叔侄都深刻的意識到,賈詡的才能不下李儒。

雖然在每個主公的帳下都待不久。

但幾乎每一次,賈詡都能有高光時刻,制定出扭轉局勢的驚人計謀。

李傕、郭汜被呂布追殺。

是賈詡勸二人合兵,堅守長安,擊退了呂布和王允的部隊。

牛輔雖被刺殺。

但賈詡抓住敵人想要趁主公身死、大軍混亂偷襲的機會,反攻后成功為牛輔報仇。

由此可見,賈詡是有能力的,只是運氣實在不太好。

到了張繡這里。

賈詡又獻上了“美人計”,以鄒氏為誘惑,一舉消滅曹操的計策。

當然,這個計策賈詡沒有告訴張繡,只是與鄒氏商議。

如果張繡得知此事。

就算再尊敬他的才華,也必然會暴打一頓,堅決不用。

索性鄒氏不是尋常女人。

她為了張繡能夠擊敗曹操,參與更大的天下競爭,主動獻身。

這種犧牲十分偉大。

不曾想就在一切進展順利,曹操被迷得神魂顛倒,張繡即將得手之時。

龐逸的到來打亂了一切。

不僅救出曹操、曹昂父子逃出生天。

甚至還有只言片語,就澆滅了張繡誓殺曹操的斗志。

讓被鎖在箱子里的鄒氏只能干瞪眼,聆聽著二人的對話,直接怒火攻心再度昏迷了過去。

“先是蠱惑人心哄騙我侄,現有以下犯上,侮辱于我!”

“若是公祺(張濟字)在,早已將爾千刀萬剮,方絕我恨!”

鄒氏對自己的處境完全沒有概念。

她捂著渾圓的挺翹,感受到火辣辣的痛感,居然對著施暴者怒目而視。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此時的龐逸已經被鄒氏“瞪”死了幾百遍。

但是眼神做不到。

所以龐逸再次揚起手掌,毫不留情的甩了過去,將山峰拍打的搖晃不已:

“夫人莫不是忘了。”

“曹公已將夫人割愛在下,便是在下的戰利品,西涼人對這個詞很熟悉才是。”

黃忠識趣的退下,到周圍巡視,防止潰兵接近。

河灘上只剩下孤男寡女獨處的空間。

龐逸抓起鄒氏的下巴,見歲月幾乎沒有在這張臉上留下痕跡,不由得嘖嘖稱奇道:

“人言西涼人皆習弓馬。”

“但觀夫人膚如凝脂,不似久經顛簸之狀。”

“莫非是久居中原,已樂不思西涼乎?”

“呸!”

鄒氏憤怒的瞪視著。

黃忠走前,為了防止意外,已用繩索將她手腳綁好。

現在的鄒氏即使遭到輕薄,也無力反抗。

反而俞掙扎束縛越緊,漸漸讓畫風變得限制級起來。

“曹公是明了關系厲害的人,在夫人身上險些吃虧,必然不會再中第二次計。”

龐逸微微一笑,為掙扎的婦人分析道:“張繡將軍夜襲失敗。”

“以宛城之兵力,實難抵擋朝廷軍隊,不與朝廷議和則必敗無疑。”

鄒氏聽到這句話,身體如被閃電劈中般顫抖了一下。

她心中非常清楚。

離了西涼和京畿,西涼鐵騎早已不是天下無敵,在中原的攻城戰中難以發揮作用,

先前張濟攻打小城都落得兵敗身死。

以他留給張繡的殘軍,即使再加上募集新兵,也完全不是朝廷的對手!

沒有賈詡這次的計策。

如果曹軍防備整齊,張繡就是想攻破位于絕地的前哨大營都難如登天!

她親眼見到過曹軍布置。

兩相比較,宛城必敗。

頓時讓鄒氏悲從中來,哀聲慟哭道:“若董公在,吾夫君豈會慘死?”

“西涼人又怎會被爾等中原人欺負到這個地步!”

見沒幾句話就把一位遺孀弄哭。

龐逸看著如杜鵑泣血、我見猶憐的美婦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好好的怎么還哭起來了?

我又沒真的欺負你,這樣反而搞得下不去手了!

天地可鑒。

龐逸將鄒氏藏在箱子里帶走,目的就是降低張繡的火氣,讓他能聽進去自己的話。

而現在搞上這么一出。

鄒氏已然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

無論帶在身邊,還是送還張繡,都絕不可行!

按照計劃,他接下來要去曹營面見曹操,正式提出出仕,激活自己的金手指。

能幫助主公死里逃生。

曹營的文臣武將們必然會來結實自己,龐逸也能有更多抽取詞條的機會。

其他人暫且不提。

至少曹操、曹昂、典韋這三人的詞條已是龐逸囊中之物。

龐逸可不想等到面見未來同時的時候,被別人提問,身邊攜帶的女子是誰。

“這位就是差點害死曹公的張濟遺孀,夜襲曹營的主謀之一。”

怕是脾氣火爆些的當場就會翻臉。

更別提曹操看到她之后的感受了。

而送還給張繡也絕不可行。

除了被打暈塞進箱子的一小會兒,鄒氏幾乎知道龐逸的全部舉動。

更何況龐逸還“輕薄”過她。

以張繡的孝道,死敵名單上除了曹操,還得把龐逸的名字寫上去。

就在這時,遠遠有馬蹄聲傳來。

黃忠立刻返回報告:“賢侄,宛城將士已經退走!”

“有多支騎軍從曹營出擊,向四面八方尋覓,有一隊已經向著這邊來了!”

龐逸聞言立刻將鄒氏抗在肩膀上,丟回到箱子里面。

簡單的兩個動作差點把腰抻到。

鄒氏遠遠沒有看上去那么輕。

先前龐逸還以為,鄒氏是細枝碩果,天賦異稟那一類女人。

沒想到實際一上手。

鄒氏全身幾乎都是肌肉,大腿更是結實有力,不愧是騎馬出來的西涼人。

“嗚—嗚———”

由于暫時想不到辦法,鄒氏又被堵住嘴,像貨物一樣鎖了起來。

龐逸這邊搞定沒多久。

一支騎兵已經來到河灘附近,與橫刀立馬的黃忠對峙著:

“爾等是張繡的部隊?”

“淯水已被我軍阻斷,爾等是怎么混過來的?”

看著黃忠身上的宛城軍服。

騎兵領隊皺著眉頭,長槍一掃,將二人一車包圍起來。

龐逸不慌不忙,走到眾人面前。

剛剛亮出手中的曹操外衣。

領隊頓時臉色驟變,“啪”的一聲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這,這是阿瞞的衣物!”

“小子快說,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聽到面前人對曹操的稱呼。

龐逸上下打量了一下,判定他非富即貴,于是開口反問道:

“將軍此言,莫非曹公未遵在下之計,帶昂公子回營?”

領隊的雙眼猛然瞪大:“救出阿瞞的計策是你想的?你就是龐逸?”

說完未等龐逸回復。

騎兵領隊帶著一眾部下,“嘩啦”一聲齊齊拜倒:

“在下曹洪,多謝先生救助我家主公之恩!”

曹洪?

聽到這個名字,龐逸趕忙走上前將其攙扶起來:“原來是群雄討董時,讓馬于曹公的子廉將軍,快快請起!”

曹操能與亂世起兵,成為一方諸侯,離不開曹家與夏侯家的支持。

曹洪是曹操從弟。

聽說曹操起兵,他與好友陳溫招募數千人前往投效。

此后南征北戰盡皆追隨。

曹操在滎陽被徐榮擊敗,潰逃中坐騎中流矢而死,曹洪主動讓出戰馬,直言“天下可無曹洪、不可無公”。

作為和后來典韋一樣的救命恩人,曹洪受到曹操的極度尊重和恩寵,即使多次率軍戰敗,升遷卻從來不停。

說是曹操的頭號心腹也不為過。

“哎呀,先生知道曹某的名字?”

曹洪有些受寵若驚的站起身。

想起兄長對眼前年輕人的描述,曹洪當即遷過戰馬:“先生請上馬!”

“主公本想與先生在前營履約相會,不曾想前營失火,才不得不命全軍盡出,來尋先生。”

龐逸聞言微微一笑:“子廉將軍舍身救主,乃英雄也,在下當然知曉。”

“不過可否請將軍告知。”

“這棄營尋河之舉,是曹公所為,還是其他人之意?”

前哨大營是被龐逸一把火燒掉的。

早在告知曹操計策時,就已經設想到了這一步。

龐逸給曹操設下了一個考驗。

所謂營中再聚,有多種實現方式。

無論是率軍反攻張繡、打到宛城下,重建前哨大營;

還是隔河相望,控制水路,以船迎接。

都算是滿分答案。

現在看來,曹操明顯是選擇了第二個。

比起前一種方案,沿河搜尋更為穩妥、不必再次以身犯險,確實是剛剛逃出生天之人的首選。

見龐逸似乎早有預料。

曹洪臉上滿是驚訝,按照教授的回話道:“此非主公之舉,實乃我家軍師之言。”

“是哪一位軍師?”

“回先生,是汝南太守、尚書荀公達以及軍師祭酒郭奉孝二位軍師。”

聽過曹洪的話。

龐逸挑了挑眉,心中暗道有些不對。

按照史實記載。

曹操第一次征討張繡時,以為大軍即至必定迫降,所以輕軍簡從,身邊并無謀士勸諫,方才導致宛城大敗。

直到次年建安三年,即198年。

曹操加重布置,點齊謀臣武將,真刀真槍的跟張繡開戰。

這才大破張繡、劉表聯軍,收服宛城,得以騰出手解決呂布。

現在時間線才是第一次南征。

曹操居然已經將兩位重量級謀士都帶在了軍中?

荀攸、郭嘉!

這兩位都是頂級謀士,且才思敏捷、心思活絡,懂得如何勸諫曹操。

有他們二位在。

曹操居然還能遭遇夜襲,一炮失三賢,足見他們對手的兇殘!

毒士,賈詡!

宛城之中,獻計鄒氏,鼓動張繡之人,正是未來在二曹爭奪世子時一錘定音的賈詡賈文和。

雖然還沒見面。

但龐逸無形中已經與三位能在歷史上留名的謀士交過手,甚至靠著熟知過程小勝一場。

這就是歷史的精彩之處。

“即然兩位軍師皆已看出在下用意,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龐逸騎上馬,正準備與曹洪返回曹營。

曹洪跨上部下的坐騎,突然叫停了騎兵隊:“先生,吾等先不能回營,尚有別處要去。”

龐逸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曹洪從懷中取出一枚巡營令牌,恭敬地遞到少年面前:“雖然主公未能親自來尋先生,但張繡軍一退,昂公子便主動出營尋覓。”

“昂公子說,既然先生與主公約定回營再見,便由他來履約。”

“此刻已在焚毀的前營中等待先生了!”

龐逸先是一愣。

等反應過來后,嘴角勾起,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他心中,能鉆言語漏洞、不以身犯險的是可投效之梟雄。

而言出必踐。

寧親冒刀兵、也要回救恩人的才是有德之仁君。

曹操待于營。

曹昂行于義。

聽說了這番舉動,龐逸頓時對尚未蒙面的曹昂產生了極大好感。

“既然昂公子在等在下,請子廉將軍速速引吾前去!”

淯水之畔,焚營當中。

一個面向堅毅、濃眉星目的青年身穿鎧甲,站在曾經中軍大帳的高臺上,默默地等待著宿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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