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第一章轉(zhuǎn)學生
三月的風裹挾著櫻花香氣,從敞開的窗戶涌入教室。林小滿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課本的邊角。這是她轉(zhuǎn)學來的第一天,講臺上班主任正在介紹她的情況,她能感覺到教室里幾十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
“林小滿同學是從一中轉(zhuǎn)來的,成績優(yōu)異,大家要多照顧新同學。“班主任推了推眼鏡,“你就坐在......“
“老師,讓她坐我旁邊吧。“一個清冽的男聲突然響起。
林小滿抬起頭,看見靠窗最后一排站起一個高挑的男生。他穿著熨燙平整的白襯衫,領帶松松地系著,露出一截精致的鎖骨。陽光從他身后的窗戶斜斜地灑進來,給他整個人鍍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暈。
“陸川,你確定?“班主任有些意外。
“嗯,反正我旁邊空著。“男生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目光卻直直地看向林小滿。他的眼睛很特別,是淡淡的琥珀色,像是盛著陽光的玻璃杯。
林小滿抱著書包走過去,在陸川身邊坐下。她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雪松香氣,混合著窗外飄來的櫻花味道,莫名讓人心跳加速。
“我叫陸川。“他側(cè)過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你的眼睛很漂亮。“
林小滿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假裝整理書包。她知道自己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虹膜是淡淡的紫色,像是薰衣草的顏色。從小到大,因為這雙眼睛,她沒少被人議論。
“謝謝。“她小聲說。
第一節(jié)課是數(shù)學。林小滿翻開嶄新的課本,卻感覺身邊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忍不住轉(zhuǎn)頭,正好對上陸川含笑的眼眸。
“你轉(zhuǎn)學的原因是什么?“他壓低聲音問。
林小滿的手指微微顫抖。她想起一個月前那個雨夜,想起醫(y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想起母親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她攥緊了手中的筆,指節(jié)發(fā)白。
“不想說也沒關系。“陸川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
林小滿驚訝地看向他。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他的側(cè)臉上,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陰影。他的睫毛很長,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扇形陰影。
“我只是......“林小滿咬了咬嘴唇,“想換個環(huán)境。“
陸川沒有再追問。他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了什么,然后撕下一角,推到林小滿面前。
那是一串數(shù)字。
“我的手機號。“他說,“如果你需要人說話,隨時可以找我。“
林小滿看著那張紙條,突然注意到他的字跡很特別,筆畫遒勁有力,卻帶著幾分不羈的灑脫。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看似溫和,卻藏著說不出的鋒芒。
下課鈴響起時,陸川突然湊近她耳邊:“放學后別急著走,我?guī)闳€地方。“
他的呼吸拂過耳畔,林小滿感覺耳朵一陣發(fā)燙。她點點頭,看著陸川站起身,單手插兜走向教室后門。陽光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影,白襯衫的下擺被風吹起,露出勁瘦的腰線。
教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陸川居然主動讓人坐他旁邊?“
“新來的轉(zhuǎn)學生什么來頭啊......“
“聽說她是從一中轉(zhuǎn)來的,成績特別好......“
林小滿低下頭,假裝專注地整理課本。她能感覺到周圍同學探究的目光,但更讓她在意的,是陸川臨走前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放學后,林小滿按照約定在教學樓后等陸川。夕陽將天空染成橘紅色,櫻花紛紛揚揚地落下,在地上鋪成一片粉色的地毯。
“久等了。“陸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換下了校服,穿著一件黑色衛(wèi)衣,襯得皮膚愈發(fā)白皙。
“我們要去哪?“林小滿問。
陸川神秘地笑了笑:“跟我來就知道了。“
他帶著她穿過校園后門,來到一片廢棄的舊校區(qū)。這里曾經(jīng)是學校的藝術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荒廢多年。斑駁的墻面上爬滿了爬山虎,破碎的玻璃窗在夕陽下泛著微光。
“小心。“陸川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她跨過一堆碎石。他的手掌溫暖干燥,指尖有常年握筆留下的薄繭。
他們在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前停下。陸川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熟練地打開門鎖。
“這里是......“林小滿睜大了眼睛。
門后是一間寬敞的畫室。陽光從天窗傾瀉而下,照亮了滿墻的畫作。有油畫,有水彩,有素描,每一幅都充滿了生命力。
“我的秘密基地。“陸川松開她的手,走到一幅未完成的畫作前,“平時逃課的時候,我就會來這里。“
林小滿走近那幅畫。畫布上是一個少女的側(cè)影,她站在櫻花樹下,長發(fā)被風吹起,紫色的眼眸中仿佛盛滿了星光。
“這是......“
“你。“陸川輕聲說,“今天早上在教務處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畫下來。“
林小滿感覺心跳漏了一拍。她轉(zhuǎn)頭看向陸川,發(fā)現(xiàn)他正專注地看著自己,琥珀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某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夕陽的余暉透過天窗灑在他們身上,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畫室里很安靜,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這一刻,林小滿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命運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將她推向某個未知的方向。
而這一切,都始于這個櫻花紛飛的春日。
《秋雪》第二章秘密基地
畫室里彌漫著松節(jié)油和顏料的味道。林小滿站在那幅未完成的畫作前,看著畫中的自己。畫中的少女微微仰著頭,目光望向遠方,紫色的眼眸中仿佛藏著無數(shù)未說出口的心事。
“你怎么......“她輕聲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陸川走到她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畫布:“很奇怪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zhì)。像是......“他頓了頓,“像是經(jīng)歷過很多事,卻依然保持著對世界的溫柔。“
林小滿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母親躺在病床上的樣子突然浮現(xiàn)在腦海中,她用力眨了眨眼,把即將涌出的淚水逼回去。
“要試試嗎?“陸川突然問。
“什么?“
“畫畫。“他遞給她一支畫筆,“有時候,把心情畫出來,會比說出來更容易。“
林小滿猶豫了一下,接過畫筆。筆桿上還殘留著陸川的體溫,暖暖的。她走到一塊空白的畫布前,卻遲遲沒有下筆。
“閉上眼睛。“陸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想想你最近最難忘的畫面。“
林小滿依言閉上眼睛。那個雨夜又浮現(xiàn)在眼前:刺眼的車燈,刺耳的剎車聲,母親推開她的瞬間......她的手開始顫抖。
突然,一只溫暖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背。
“別怕。“陸川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我在這里。“
他的手掌包裹著她的手,引導著畫筆在畫布上游走。林小滿能感覺到他的心跳,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和自己的心跳漸漸重合。
不知過了多久,陸川松開手:“看看。“
林小滿睜開眼睛,愣住了。畫布上是一棵櫻花樹,樹下站著兩個人影。雖然只是簡單的線條勾勒,卻能看出是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櫻花紛紛揚揚地落下,將兩個人籠罩其中。
“這是......“
“我們。“陸川輕聲說,“今天下午,在教學樓后。“
林小滿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她轉(zhuǎn)頭看向陸川,發(fā)現(xiàn)他正專注地看著自己。夕陽的余暉透過天窗灑在他的側(cè)臉上,給他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為什么......“她輕聲問,“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陸川沉默了一會,走到窗邊。他的背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修長。
“因為我覺得,你和我很像。“他轉(zhuǎn)過身,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我們都戴著面具生活,把真實的自己藏得很深。“
林小滿感覺呼吸一窒。她看著陸川,突然注意到他左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被手表遮住了一半。
“這里是我的避難所。“陸川繼續(xù)說,“當我受不了的時候,就會來這里畫畫。把所有的痛苦、憤怒、悲傷都傾注在畫布上。“他走到一幅被白布蓋著的畫前,“要看看嗎?“
林小滿點點頭。
陸川掀開白布。畫布上是一個女人的肖像,她有著和陸川一樣的琥珀色眼睛,笑容溫柔。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后的背景——一片燃燒的火焰。
“這是我媽媽。“陸川的聲音很輕,“五年前,她在一次火災中......“他沒有說完,但林小滿已經(jīng)明白了。
她感覺心臟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原來,這個看似完美的少年,也背負著如此沉重的過去。
“所以,“陸川轉(zhuǎn)過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如果你也需要一個避難所,這里隨時歡迎你。“
林小滿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這是母親出事以來,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流淚。陸川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
他的懷抱很溫暖,帶著淡淡的雪松香氣。林小滿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感覺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
夕陽漸漸西沉,畫室里的光線變得昏暗。陸川松開她,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餓了嗎?“他問,“我知道附近有家很好吃的拉面店。“
林小滿點點頭。她跟著陸川走出畫室,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路燈亮起,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對了,“陸川突然停下腳步,“明天下午放學后,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去哪里?“
“醫(yī)院。“陸川的聲音很輕,“每周四我都要去看一個人。“
林小滿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看著陸川的側(cè)臉,在路燈下顯得格外柔和。
“好。“她說。
陸川轉(zhuǎn)過頭,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他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林小滿沒有掙脫,任由他牽著。
夜風拂過,帶來遠處櫻花的香氣。林小滿感覺心里某個一直空缺的地方,正在被慢慢填滿。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有些事情將會變得不一樣了。
《秋雪》第三章心動
醫(yī)院的走廊總是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林小滿跟在陸川身后,看著他挺拔的背影。他今天穿著深藍色的毛衣,襯得膚色更加白皙。
“每周四我都會來看她。“陸川的聲音很輕,“已經(jīng)五年了。“
他們在一間病房前停下。透過門上的玻璃,林小滿看見一個中年女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她的面容和陸川有七分相似,只是更加柔和。
“媽媽。“陸川推開門,走到床邊。他熟練地拿起床頭柜上的毛巾,輕輕擦拭女人的臉,“今天感覺怎么樣?“
林小滿站在門口,看著陸川溫柔的動作。他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給他整個人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這是林小滿。“陸川突然轉(zhuǎn)過頭,“我跟你提過的,新來的轉(zhuǎn)學生。“
林小滿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陸川是在跟昏迷的母親說話。她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阿姨好。“她輕聲說,走到床邊。
陸川的母親看起來很安詳,如果不是床邊的各種儀器,幾乎要以為她只是睡著了。林小滿注意到床頭柜上放著一本相冊,封面已經(jīng)有些磨損。
“要看看嗎?“陸川拿起相冊,“都是以前的照片。“
林小滿點點頭。陸川翻開相冊,一張泛黃的照片映入眼簾。照片上的女人抱著一個小男孩,笑容燦爛。小男孩有著和陸川一樣的琥珀色眼睛,正對著鏡頭做鬼臉。
“這是我五歲的時候。“陸川輕聲說,“那時候媽媽還在。“
林小滿感覺心臟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她看著照片上幸福的笑容,又看看床上沉睡的女人,突然明白了陸川眼中的痛楚從何而來。
“火災那天,“陸川的聲音很輕,“媽媽是為了救我才......“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照片的邊緣,“如果不是我任性跑回去拿玩具......“
“不是你的錯。“林小滿突然說。她握住陸川的手,發(fā)現(xiàn)他的手在微微發(fā)抖。
陸川轉(zhuǎn)過頭,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脆弱。林小滿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平時的他總是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你知道嗎,“陸川輕聲說,“你是第一個對我說這句話的人。“
林小滿感覺眼眶有些發(fā)熱。她看著陸川,突然有種沖動,想要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要不要聽個秘密?“陸川突然笑了,那個熟悉的、帶著幾分痞氣的笑容又回到了他臉上。
“什么?“
“其實,“他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我畫過很多你的畫。“
林小滿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畫室里那幅未完成的畫,想起陸川專注的眼神。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從你在教務處填轉(zhuǎn)學表格的時候。“陸川的聲音帶著笑意,“你低著頭寫字的側(cè)臉,特別好看。“
林小滿感覺臉頰發(fā)燙。她低下頭,卻看見陸川的手還握著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掌心溫暖。
“林小滿,“陸川突然認真地說,“謝謝你。“
“謝我什么?“
“謝謝你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他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地傳入林小滿耳中,“讓我覺得,這個世界好像也沒那么糟糕。“
林小滿感覺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她抬起頭,正好對上陸川的目光。他的眼神溫柔而專注,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病房里很安靜,只能聽見儀器的滴答聲和彼此的呼吸聲。
這一刻,林小滿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看著陸川近在咫尺的臉,感覺心跳越來越快。
“陸川......“她輕聲喚道。
“嗯?“
“我......“林小滿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陸川的唇上,那里有一道淺淺的傷痕,像是被什么咬過。
陸川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的喉結動了動,緩緩低下頭。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查房。“護士的聲音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陸川猛地直起身,耳尖泛紅。林小滿也慌忙松開他的手,后退一步。
護士推著車進來,開始例行檢查。陸川站在窗邊,假裝看外面的風景。但林小滿注意到,他的耳根還是紅的。
“我們走吧。“檢查結束后,陸川說。
走出醫(yī)院時,天已經(jīng)黑了。路燈亮起,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陸川走在前面,林小滿跟在后面。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
“那個......“陸川突然停下腳步。
“嗯?“
“明天......“他轉(zhuǎn)過身,路燈的光暈籠罩著他,“要不要一起去畫室?“
林小滿感覺心跳又加快了。她點點頭:“好。“
陸川笑了。他的笑容在夜色中格外明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那說定了。“他說,“明天放學后,我在教學樓后等你。“
林小滿又點點頭。她感覺臉頰發(fā)燙,幸好夜色遮掩了她的窘迫。
回到家后,林小滿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她想起陸川在病房里的樣子,想起他溫柔的眼神,想起他靠近時溫熱的氣息......
她摸出手機,打開相冊。里面有一張她偷偷拍下的照片,是陸川在畫室畫畫時的側(cè)臉。陽光灑在他的睫毛上,在他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林小滿看著照片,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好像,喜歡上陸川了。
這個認知讓她心跳加速,卻又莫名安心。她想起陸川說過的話:“讓我覺得,這個世界好像也沒那么糟糕。“
對她來說,陸川的出現(xiàn),也讓這個世界變得溫暖起來。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林小滿握著手機,慢慢進入夢鄉(xiāng)。夢里,她看見陸川站在櫻花樹下,對她伸出手,笑容溫柔。
這個夜晚,注定無眠。
《秋雪》第四章未說出口的告白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林小滿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未讀消息,是陸川發(fā)來的。
“早安,記得帶傘,今天可能會下雨。“
她看著這條消息,嘴角不自覺地揚起。這是陸川的習慣,每天早上都會給她發(fā)天氣預報,提醒她帶傘或者加衣。
“早安,已經(jīng)帶傘了。“她回復道。
剛發(fā)出去,手機就震動起來。
“這么早?“陸川的消息很快跳出來,“該不會是一晚上沒睡,在想我吧?“
林小滿的臉一下子紅了。她確實一晚上都在想他,但怎么可能承認。
“少自戀了。“她回復,“我睡得很好。“
“是嗎?“陸川發(fā)來一個壞笑的表情,“那為什么我昨晚夢見你了?“
林小滿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盯著手機屏幕,手指懸在鍵盤上,不知道該怎么回復。
就在這時,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開玩笑的。“陸川說,“快起床吧,我在你家樓下。“
林小滿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跑到窗邊。果然,陸川正站在樓下,手里提著兩個紙袋。他今天穿著白色衛(wèi)衣,陽光灑在他身上,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她慌忙換好衣服,抓起書包跑下樓。
“慢點。“陸川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又不會跑掉。“
林小滿瞪了他一眼,接過他遞來的紙袋。里面是還冒著熱氣的三明治和牛奶。
“你怎么知道我沒吃早飯?“她問。
“因為你總是賴床。“陸川自然地接過她的書包,“快吃吧,要遲到了。“
他們并肩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清晨的街道很安靜,只能聽見鳥叫聲和他們的腳步聲。林小滿小口咬著三明治,偷偷瞄著陸川的側(cè)臉。
他今天看起來有點不一樣。雖然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但眼神里似乎藏著什么。
“陸川,“她突然問,“你昨晚真的夢見我了嗎?“
陸川的腳步頓了一下。他轉(zhuǎn)過頭,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騙你的。“他說,“我昨晚在畫室畫畫。“
“畫什么?“
“秘密。“陸川勾起嘴角,“等畫好了再給你看。“
林小滿撇撇嘴,但心里卻莫名期待。她知道陸川的畫總是能觸動人心,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看似隨意,實則細膩。
到了學校,他們剛走進教室,就聽見一陣騷動。
“陸川!“一個女生跑過來,“美術老師找你,說你的作品入圍全國青年美術展了!“
林小滿驚訝地看向陸川。他看起來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點點頭。
“恭喜你。“林小滿由衷地說。
陸川卻皺起眉頭:“我不打算參加。“
“為什么?“林小滿不解,“這是很好的機會啊。“
陸川看著她,欲言又止。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包帶,像是在思考什么。
“因為......“他剛要開口,上課鈴響了。
“放學后再說吧。“他轉(zhuǎn)身走向座位,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一整天,林小滿都心不在焉。她注意到陸川一直在畫畫,但每次她靠近,他就會把畫紙翻過去。
終于熬到放學,林小滿跟著陸川來到畫室。夕陽的余暉透過天窗灑進來,給整個畫室鍍上一層金色。
“為什么不參加比賽?“林小滿問。
陸川站在畫架前,背對著她。他的肩膀微微發(fā)抖,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因為......“他深吸一口氣,“我畫的是你。“
林小滿愣住了。她走到畫架前,看見一幅未完成的油畫。畫中的她站在櫻花樹下,紫色的眼眸中仿佛盛滿了星光。
“這幅畫,“陸川的聲音有些發(fā)抖,“是我對你的告白。“
林小滿感覺心跳停止了。她看著畫中的自己,又看看陸川。他的耳尖通紅,手指緊緊攥著畫筆。
“我......“陸川轉(zhuǎn)過身,琥珀色的眼眸中滿是忐忑,“我喜歡你,林小滿。“
畫室里很安靜,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夕陽的余暉灑在兩人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秋雪》第五章漸行漸遠
深秋的風帶著涼意,卷起地上的落葉。陸川站在教學樓頂,看著林小滿和班長有說有笑地走出校門。她的笑容還是那么明媚,只是不再屬于他。
自從那天在畫室告白后,林小滿就開始刻意避開他。她不再和他一起吃午飯,不再去畫室,甚至連早上都不讓他等。
陸川握緊欄桿,指節(jié)發(fā)白。他想起那天林小滿驚慌失措的表情,想起她慌亂逃離的背影,心里就像被什么狠狠揪住。
“為什么不接受我?“他喃喃自語,聲音消散在風中。
突然,他轉(zhuǎn)身跑下樓。他需要發(fā)泄,需要奔跑,需要讓身體疲憊到無法思考。
操場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陸川開始奔跑。他的速度很快,風在耳邊呼嘯,卻吹不散心中的煩悶。
一圈,兩圈,三圈......
汗水浸透了他的運動服,呼吸變得急促,但他沒有停下。只有這樣,才能暫時忘記林小滿的笑容,忘記她驚慌的眼神,忘記她逃離的背影。
“陸川!“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他猛地停下,轉(zhuǎn)身看見林小滿站在跑道邊。她穿著校服,長發(fā)被風吹起,紫色的眼眸中滿是擔憂。
“你在干什么?“她問,“這樣跑會受傷的。“
陸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不用你管。“
林小滿咬了咬嘴唇:“我們談談好嗎?“
“談什么?“陸川冷笑,“談你怎么躲著我?還是談你怎么和班長走那么近?“
“不是這樣的......“林小滿的聲音有些發(fā)抖,“我只是......“
“只是什么?“陸川逼近她,“只是不喜歡我?只是覺得我很煩?“
林小滿后退一步,眼中閃過一絲痛楚:“陸川,你別這樣......“
“那我該怎樣?“陸川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繼續(xù)做你的普通朋友?“
林小滿低下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她的肩膀微微發(fā)抖,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陸川看著她,突然感到一陣無力。他轉(zhuǎn)身繼續(xù)奔跑,任憑林小滿在身后呼喊。
這一次,他沒有停下。
回到家,陸川直接沖進浴室。冰冷的水沖刷著他的身體,卻沖不散心中的煩悶。他靠在墻上,任由水珠滑落。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林小滿發(fā)來的消息。
“對不起。“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陸川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盯著屏幕,手指懸在鍵盤上,卻不知道該回復什么。
最后,他關掉手機,倒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陸川沒有等林小滿。他早早來到學校,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課桌上放著一個保溫杯。
“這是......“他拿起保溫杯,發(fā)現(xiàn)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記得喝熱水,別著涼了。——林小滿“
陸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打開保溫杯,里面是還冒著熱氣的姜茶。
他轉(zhuǎn)頭看向林小滿的座位,發(fā)現(xiàn)她正在和班長討論題目。她的側(cè)臉還是那么好看,紫色的眼眸專注地看著課本。
陸川握緊保溫杯,感覺心里五味雜陳。
放學后,陸川又來到操場跑步。這一次,他跑得更快,更久。直到雙腿發(fā)軟,呼吸急促,他才停下來。
“你這樣會受傷的。“
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陸川轉(zhuǎn)身,看見林小滿站在不遠處。她的手里拿著毛巾和水,眼神中滿是擔憂。
“我說了不用你管。“陸川冷冷地說。
林小滿走近他,把毛巾和水遞過來:“至少擦擦汗。“
陸川沒有接。他看著她,突然問:“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關心我?“陸川的聲音有些發(fā)抖,“既然不喜歡我,為什么還要這樣?“
林小滿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因為......“她輕聲說,“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陸川冷笑,“你覺得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林小滿低下頭,手指緊緊攥著毛巾。她的肩膀微微發(fā)抖,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陸川看著她,突然感到一陣無力。他轉(zhuǎn)身離開,任憑林小滿在身后呼喊。
這一次,他依然沒有停下。
回到家,陸川打開畫室的門。畫架上還放著那幅未完成的油畫,畫中的林小滿笑容燦爛。
他拿起畫筆,卻遲遲沒有下筆。最后,他放下畫筆,倒在沙發(fā)上。
手機震動起來。是林小滿發(fā)來的消息。
“對不起。“
陸川盯著屏幕,突然感覺眼睛有些發(fā)熱。他關掉手機,把臉埋進抱枕里。
這一夜,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林小滿站在櫻花樹下,對他伸出手,笑容溫柔。
但當他想要抓住她的手時,她卻突然消失了。
陸川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他摸出手機,發(fā)現(xiàn)有一條未讀消息。
“早安,記得吃早飯。——林小滿“
他盯著屏幕,突然感覺心里某個地方隱隱作痛。
這個早晨,他依然沒有等林小滿。但當他來到教室時,發(fā)現(xiàn)課桌上放著一個保溫盒。
里面是他最愛吃的三明治,還冒著熱氣。
陸川握緊保溫盒,感覺心里五味雜陳。
他知道,有些事情,正在慢慢改變。
《秋雪》第六章夏日微光
蟬鳴聲此起彼伏,宣告著夏天的到來。陸川站在跑道上,調(diào)整著呼吸。自從那次發(fā)泄式的奔跑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愛上了跑步。
“預備——“體育老師吹響哨子。
陸川彎下腰,目光直視前方。他能感覺到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跑!“
他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風在耳邊呼嘯,跑道在腳下延伸。他的步伐穩(wěn)健,呼吸均勻,很快就超過了其他同學。
最后一圈,他看見了站在終點線的林小滿。她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fā)被風吹起,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期待。
陸川加快了速度。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但不是因為跑步。
沖過終點線的那一刻,他聽見了林小滿的歡呼聲。
“太棒了!“她跑過來,遞上毛巾和水,“你又破了自己的記錄!“
陸川接過毛巾,擦去臉上的汗水。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那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謝謝。“他說,聲音有些沙啞。
林小滿的眼睛亮晶晶的:“體育老師說,以你現(xiàn)在的成績,完全可以參加市里的比賽。“
陸川愣了一下。他從未想過要參加比賽,跑步對他來說只是一種發(fā)泄。
“我......“他剛要開口,突然看見林小滿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試試看吧。“她輕聲說,“我相信你。“
陸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看著她期待的眼神,突然覺得,也許試試也不錯。
從那天起,陸川開始正式訓練。每天清晨,他都會在操場上跑步。而林小滿,總是會帶著早餐等他。
“今天的三明治加了生菜。“她把保溫盒遞給他,“你最近訓練太辛苦了,要多吃點蔬菜。“
陸川接過保溫盒,感覺心里暖暖的。他發(fā)現(xiàn),林小滿總是記得他的喜好,記得他不愛吃胡蘿卜,記得他喜歡喝溫的牛奶。
“謝謝。“他說,聲音里帶著笑意。
林小滿的臉微微泛紅:“快吃吧,要上課了。“
他們并肩走向教學樓,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陸川偷偷看著林小滿的側(cè)臉,發(fā)現(xiàn)她的睫毛很長,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對了,“林小滿突然說,“這周末市里有場音樂會,要不要一起去?“
陸川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上次的告白,想起林小滿的逃避,心里有些忐忑。
“好。“他聽見自己說。
音樂會的夜晚,星空璀璨。陸川穿著白襯衫,站在音樂廳門口等林小滿。他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出汗,不停地整理著衣領。
“陸川!“熟悉的聲音傳來。
他轉(zhuǎn)身,看見林小滿向他跑來。她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長發(fā)披散,紫色的眼眸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對不起,我來晚了。“她氣喘吁吁地說。
陸川搖搖頭:“沒關系,我也剛到。“
他們走進音樂廳,找到座位。燈光暗下來,音樂響起。陸川感覺林小滿的氣息近在咫尺,她的發(fā)香若有若無地飄來。
中場休息時,林小滿突然說:“陸川,我有話想跟你說。“
陸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轉(zhuǎn)頭看向她,發(fā)現(xiàn)她的臉微微泛紅。
“那天在畫室,“她的聲音很輕,“我不是故意要逃走的。“
陸川感覺呼吸一窒。他握緊扶手,等待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只是......“林小滿低下頭,“太害怕了。“
“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你。“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我媽媽出事那天,也是在一個很平常的日子。我害怕,如果接受了你的感情,會不會也......“
陸川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想起林小滿母親的事,突然明白了她的恐懼。
“小滿......“他輕聲喚道。
林小滿抬起頭,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但是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與其害怕失去,不如好好珍惜現(xiàn)在。“
陸川感覺心跳加速。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有種沖動,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所以,“林小滿的聲音很輕,“我想告訴你,我也喜歡你。“
音樂廳的燈光突然亮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但陸川已經(jīng)聽不見音樂了,他的耳邊只有林小滿的聲音在回響。
演出結束后,他們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風微涼,星空璀璨。
“陸川,“林小滿突然停下腳步,“下周的比賽,我會去給你加油的。“
陸川看著她,突然笑了:“好。“
他知道,這個夏天,注定會不一樣。
《秋雪》第七章意外
八月的陽光炙烤著跑道,陸川調(diào)整著呼吸,準備進行最后一次沖刺。市隊的訓練比他想象中要嚴格得多,但他并不后悔接受這個挑戰(zhàn)。
“最后一次,加油!“教練在場邊喊道。
陸川深吸一口氣,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他的步伐穩(wěn)健,呼吸均勻,很快就超過了其他隊員。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場邊的歡呼聲。是林小滿,她今天特意請假來看他訓練。
陸川的心跳突然加快。他想給她一個完美的表現(xiàn),于是加快了速度。
突然,他的右腳踝傳來一陣劇痛。
“啊!“他重重地摔在跑道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陸川!“林小滿的尖叫聲傳來。
他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右腳完全使不上力。汗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還是看見了林小滿向他跑來。
“別動!“教練也跑了過來,“可能是韌帶拉傷。“
陸川感覺有人握住了他的手。是林小滿,她的手在發(fā)抖,卻握得很緊。
救護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陸川被抬上擔架時,看見林小滿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別哭......“他想要安慰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醫(yī)院里,消毒水的氣味刺鼻。陸川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醫(yī)生說他需要靜養(yǎng)至少兩個月,這意味著他將錯過市里的比賽。
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林小滿走了進來。她的眼睛還是紅紅的,手里提著保溫盒。
“我給你熬了湯。“她輕聲說,“醫(yī)生說你需要補充營養(yǎng)。“
陸川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突然感到一陣愧疚。他知道,這些天她一直在醫(yī)院陪他,連自己的事情都顧不上。
“小滿,“他輕聲喚道,“對不起。“
林小滿的手頓了一下:“為什么要道歉?“
“讓你擔心了。“陸川說,“還錯過了你的生日。“
林小滿的眼眶又紅了。她走到床邊,握住陸川的手:“只要你沒事就好。“
陸川感覺心里暖暖的。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有種沖動,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其實,“林小滿的聲音很輕,“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畫本,遞給陸川。
陸川翻開畫本,愣住了。里面全是他的畫像:跑步的他,畫畫的她,吃飯的他,發(fā)呆的他......每一筆都那么細膩,那么傳神。
“我偷偷畫的。“林小滿的臉微微泛紅,“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
陸川感覺心跳加速。他看著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小滿......“他輕聲喚道。
林小滿低下頭:“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這些可能不太合適,但是......“
“我喜歡你。“陸川打斷她,“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
林小滿抬起頭,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我也是。“
陸川感覺心里某個地方突然變得柔軟。他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說:“等我好了,我們一起去看櫻花。“
林小滿點點頭,眼淚卻掉得更兇了。
這一刻,陸川突然覺得,受傷也許不是一件壞事。至少,讓他明白了林小滿的心意。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病房里很安靜,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這個夏天,注定會有不一樣的事情
《秋雪》第八章秋日余暉
運動會的早晨,秋風微涼。陸川站在跑道上,調(diào)整著呼吸。他的右腳踝還纏著繃帶,隱隱作痛。
“你真的要參賽嗎?“林小滿擔憂地看著他,“醫(yī)生說......“
“沒事的。“陸川打斷她,“我想試試。“
林小滿咬著嘴唇,紫色的眼眸中滿是擔憂。她遞給陸川一瓶水:“小心點,別勉強。“
陸川接過水,感覺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林小滿這些天一直在照顧他,連自己的訓練都顧不上。
“預備——“裁判吹響哨子。
陸川彎下腰,目光直視前方。他能感覺到右腳踝傳來的疼痛,但更多的是林小滿期待的眼神。
“跑!“
他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風在耳邊呼嘯,跑道在腳下延伸。他的步伐穩(wěn)健,呼吸均勻,很快就超過了其他選手。
但到了第三圈,疼痛突然加劇。陸川咬緊牙關,強迫自己繼續(xù)跑下去。
最后一圈,他看見了站在終點線的林小滿。她穿著啦啦隊的衣服,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期待。
陸川加快了速度。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但不是因為跑步。
沖過終點線的那一刻,他聽見了歡呼聲。但很快,這些聲音變成了竊竊私語。
“才第五名......“
“還以為多厲害呢......“
“受傷了還逞強......“
陸川感覺呼吸一窒。他低下頭,看見自己的右腳踝已經(jīng)滲出了血。
“陸川!“林小滿跑過來,扶住他,“你流血了!“
陸川勉強笑了笑:“沒事。“
林小滿的眼眶紅了:“我們?nèi)メt(yī)務室。“
醫(yī)務室里,消毒水的氣味刺鼻。陸川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他知道,自己讓很多人失望了。
“別難過。“林小滿握住他的手,“你已經(jīng)很勇敢了。“
陸川感覺心里暖暖的。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有種沖動,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小滿,“他輕聲喚道,“謝謝你。“
林小滿的臉微微泛紅:“謝什么?“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陸川說,“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放棄了。“
林小滿的眼眶又紅了。她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床單。
“其實,“她的聲音很輕,“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陸川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秘密?“
林小滿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陸川。
陸川打開信封,愣住了。里面是一張機票,目的地是廣東。
“我查過了,“林小滿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廣東的教育可以讓你進步很多。等你傷好了,我們一起去,好嗎?“
陸川感覺心跳加速。他看著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小滿......“他輕聲喚道。
林小滿抬起頭,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可能不太合適,但是......“
“我喜歡你。“陸川打斷她,“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
林小滿的眼淚掉了下來:“我也是。“
陸川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說:“等我的傷好了,我們就去看櫻花。“
林小滿點點頭,眼淚卻掉得更兇了。
這一刻,陸川突然覺得,受傷也許不是一件壞事。至少,讓他明白了林小滿的心意。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醫(yī)務室里很安靜,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這個秋天,有你就足夠了。
《秋雪》第九章漸行漸遠
初冬的第一場雪悄然落下,林小滿站在教室窗前,看著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框,思緒卻飄得很遠。
“小滿,“身后傳來陸川的聲音,“要一起去畫室嗎?“
林小滿的身體僵了一下。她轉(zhuǎn)過身,看見陸川站在不遠處,手里拿著畫具。他的琥珀色眼眸依舊溫柔,但她卻感覺有些陌生。
“我......“她咬了咬嘴唇,“我今天有點事。“
陸川的眼神黯淡下來:“這周你已經(jīng)拒絕我三次了。“
林小滿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對不起,我最近真的很忙。“
“是因為上次的事嗎?“陸川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如果你覺得太快了,我們可以慢慢來......“
“不是的!“林小滿急忙打斷他,“我只是......“
她說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內(nèi)心的迷惘,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陸川關切的眼神。
陸川沉默了一會,輕聲說:“我明白了。“
他轉(zhuǎn)身離開,背影顯得有些落寞。林小滿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種沖動,想要追上去解釋。但她最終沒有動,只是站在原地,任由淚水模糊了視線。
從那天起,他們開始漸行漸遠。陸川不再等她上學,不再給她發(fā)天氣預報,甚至連看她的眼神都變得疏離。
林小滿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但她依然無法確定,自己對陸川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直到那個雪夜。
林小滿站在畫室門口,看著里面亮著的燈。她知道陸川在里面,但她沒有勇氣進去。
突然,畫室的門開了。陸川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幅畫。
“小滿?“他驚訝地看著她。
林小滿低下頭,看見他手里的畫。那是她在北海道滑雪時的樣子,笑容燦爛,紫色的眼眸中仿佛盛滿了星光。
“我......“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陸川點點頭,眼神溫柔。
“你......“林小滿深吸一口氣,“你為什么喜歡我?“
陸川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因為你是林小滿啊。“
“可是......“林小滿的眼淚掉了下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陸川的眼神黯淡下來。他放下畫,輕聲說:“沒關系,我可以等。“
林小滿感覺心里某個地方突然變得柔軟。她看著陸川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明白了什么。
“陸川......“她輕聲喚道。
“嗯?“
“我......“林小滿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陸川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說:“等你準備好了,再告訴我答案。“
林小滿點點頭,眼淚卻掉得更兇了。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也許愛情就是這樣,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需要一個愿意等待的人。
窗外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將整個世界染成白色。畫室里很安靜,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這個冬天,注定會不一樣。
《秋雪》第十章冬去春來
除夕夜的鐘聲敲響時,林小滿正站在老家的陽臺上。遠處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五彩斑斕,卻讓她感到莫名的孤獨。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陸川發(fā)來的消息。
“新年快樂。“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林小滿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想起去年除夕,他們一起在畫室里看煙花。陸川握著她的手,說希望每年都能和她一起過年。
而現(xiàn)在,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比煙花還要遙遠。
“新年快樂。“她回復道,手指在鍵盤上停留了很久,最終還是刪掉了后面想說的話。
春節(jié)假期很快過去,但林小滿和陸川之間的聯(lián)系卻越來越少。有時候一整天,他們的對話只有簡單的“早安“和“晚安“。
開學那天,林小滿特意早到學校。她站在教室門口,看著陸川的座位發(fā)呆。桌上放著一個保溫杯,是她去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小滿?“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小滿轉(zhuǎn)過身,看見陸川站在不遠處。他看起來瘦了一些,琥珀色的眼眸依舊溫柔,但多了幾分疏離。
“好久不見。“她勉強笑了笑。
陸川點點頭,走到自己的座位前。他拿起保溫杯,輕聲說:“謝謝你的禮物,我一直在用。“
林小滿感覺鼻子一酸。她想起去年冬天,他們在畫室里相擁取暖的日子。那時候的陸川,總是會給她泡一杯熱可可,說這樣她就不會冷了。
“陸川......“她輕聲喚道。
“嗯?“
“我們......“她咬了咬嘴唇,“還能回到從前嗎?“
陸川的眼神黯淡下來。他放下保溫杯,輕聲說:“小滿,感情不是游戲,不是說重來就能重來的。“
林小滿感覺心里某個地方突然變得空落落的。她看著陸川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明白了什么。
“對不起......“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陸川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說:“沒關系,我理解。“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教室里很安靜,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這一刻,林小滿突然覺得,也許有些人,注定只能陪我們走一段路。
春天來了,櫻花又開了。但畫室里,再也沒有了兩個人的身影。
這個春天,注定會不一樣。
《秋雪》第十一章新年新愿
除夕夜的鐘聲敲響時,林小滿正站在老家的陽臺上。遠處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五彩斑斕,照亮了她略顯落寞的臉龐。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陸川發(fā)來的消息。
“新年快樂。“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林小滿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想起去年除夕,他們一起在畫室里看煙花。陸川握著她的手,說希望每年都能和她一起過年。
而現(xiàn)在,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比煙花還要遙遠。
“新年快樂。“她回復道,手指在鍵盤上停留了很久,最終還是刪掉了后面想說的話。
春節(jié)假期里,林小滿開始嘗試著走出來。她跟著父母走親訪友,參加各種聚會。每當有人問起陸川,她都會笑著說:“我們只是朋友。“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當夜深人靜時,她還是會想起陸川。想起他溫柔的眼神,想起他畫畫時的專注,想起他說“我喜歡你“時的認真。
正月初五,林小滿收到了一個快遞。寄件人一欄寫著“陸川“,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打開包裹,里面是一本畫冊。封面是她最喜歡的薰衣草田。每一頁都是他們的回憶,從初遇到疏遠,從甜蜜到苦澀。
最后一頁,是一封信。
“親愛的小滿: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可能已經(jīng)在去往另一個城市的路上了。爸爸的工作調(diào)動,我們?nèi)乙嶙吡恕?
這本畫冊,是我這段時間畫的。每一筆,都是我們的回憶。我知道,我們之間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但我希望你能記住,曾經(jīng)有一個人,深深地喜歡過你。
祝你幸福。
陸川“
林小滿感覺視線模糊了。她翻到畫冊的最后一頁,發(fā)現(xiàn)夾著一張照片。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在教務處填表的側(cè)臉。照片背面寫著:“初見傾心,再見依然。“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陸川的號碼。
“喂?“熟悉的聲音傳來。
“陸川......“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謝謝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你看到了?“
“嗯。“林小滿擦去眼淚,“你要走了嗎?“
“明天早上的飛機。“陸川的聲音很輕,“本來想當面告別的,但是......“
“我能去送你嗎?“林小滿突然問。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一會:“好。“
第二天一早,林小滿來到機場。遠遠地,她就看見了陸川。他穿著黑色大衣,站在安檢口前,顯得格外孤單。
“陸川!“她跑過去。
陸川轉(zhuǎn)過身,看見她時愣了一下:“你來了。“
林小滿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給你的。“
陸川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圍巾。深藍色的,是他最喜歡的顏色。
“我自己織的。“林小滿的臉微微泛紅,“可能不太好看......“
陸川的眼神柔軟下來:“謝謝,我很喜歡。“
廣播里傳來登機提示,陸川看了看時間:“我該走了。“
林小滿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她看著陸川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有種沖動,想要將他擁入懷中。
“陸川......“她輕聲喚道。
“嗯?“
“我......“她咬了咬嘴唇,“我會想你的。“
陸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輕聲說:“我也是。“
林小滿感覺眼淚又要掉下來了。她深吸一口氣,勉強笑了笑:“一路順風。“
陸川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向安檢口。他的背影依舊挺拔,但林小滿卻感覺,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要說再見了。
看著陸川的身影消失在安檢口,林小滿突然感覺心里某個地方變得輕松了。她知道,這段感情已經(jīng)畫上了句號,但她也明白,這并不意味著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走出機場,陽光正好。林小滿深吸一口氣,感覺心里充滿了力量。
這個新年,注定會不一樣。
《秋雪》第十二章春日的告別
三月的風裹挾著櫻花香氣,從敞開的窗戶涌入教室。林小滿站在講臺前,看著下面陌生的面孔,突然有些恍惚。
這是她轉(zhuǎn)學來的第一天,也是她新生活的開始。
“林小滿同學是從一中轉(zhuǎn)來的,成績優(yōu)異,大家要多照顧新同學。“班主任推了推眼鏡,“你就坐在......“
“老師,讓她坐我旁邊吧。“一個清冽的男聲突然響起。
林小滿抬起頭,看見靠窗最后一排站起一個高挑的男生。他穿著熨燙平整的白襯衫,領帶松松地系著,露出一截精致的鎖骨。陽光從他身后的窗戶斜斜地灑進來,給他整個人鍍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暈。
這一刻,仿佛時光倒流。
但林小滿知道,這只是一個巧合。眼前的男生不是陸川,她也不再是那個會因為一個眼神就心跳加速的女孩。
“謝謝。“她輕聲說,在男生身邊坐下。
男生側(cè)過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叫陳默,你的眼睛很漂亮。“
林小滿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假裝整理書包。她知道,自己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虹膜是淡淡的紫色,像是薰衣草的顏色。但這一次,她沒有因為別人的夸獎而慌亂。
“謝謝。“她平靜地說。
放學后,林小滿獨自走在櫻花道上。粉色的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在地上鋪成一片柔軟的地毯。她想起去年這個時候,陸川第一次帶她去畫室的情景。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小滿,是我。“熟悉的聲音傳來。
林小滿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陸川?“
“嗯。“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失真,“我聽說你轉(zhuǎn)學了。“
“是啊。“林小滿停下腳步,“想換個環(huán)境。“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你......過得好嗎?“
“很好。“林小滿看著飄落的櫻花,“新的學校,新的朋友,新的生活。“
“那就好。“陸川的聲音很輕,“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
“我要出國了。“陸川說,“去日本訓練。“
林小滿感覺心里某個地方突然變得柔軟。她想起陸川畫畫時的專注,想起他說要成為畫家的夢想。
“恭喜你。“她由衷地說。
“謝謝。“陸川頓了頓,“小滿,我......“
“嗯?“
“沒什么。“陸川的聲音有些發(fā)抖,“祝你幸福。“
“你也是。“林小滿輕聲說。
掛斷電話,林小滿站在原地,看著飄落的櫻花。她突然感覺心里某個地方變得輕松了。
她知道,這段感情已經(jīng)畫上了句號,但她也明白,這并不意味著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遠處傳來歡笑聲,林小滿轉(zhuǎn)過頭,看見陳默和幾個同學向她走來。
“林小滿!“陳默揮手喊道,“要一起去畫室嗎?“
林小滿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好啊。“
她邁開步子,向著陽光走去。櫻花紛紛揚揚地落下,像是為過去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他們的故事也有了結尾,櫻花為他們鋪墊了接下來各自的故事。
斗羅:謫仙臨塵,酒劍弒神
李謫仙被塵心領進七寶琉璃宗。覺醒武魂那天,一柄青蓮劍出世,劍氣縱橫,先天滿魂力。他被寧風致譽為千年難遇的天才,并敲定與寧榮榮的姻緣。但不成想。六年時間過去,李謫仙魂力沒有寸進!寧榮榮:“謫仙哥哥,七寶琉璃塔是大陸第一輔助武魂,與強大的戰(zhàn)魂師配合,才能發(fā)揮出最強威力。”“雖然……我很不想這么說,但你的確跟不上我的腳步了。”拿回兒時互換的信物。李謫仙:“各自安好。”...“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李謫仙并不氣餒,他堅信自己絕非庸才。明月下。他仰頭飲酒,醉里舞劍。魂力在不知不覺中,飆漲到二十級。李謫仙這才明白。他乃雙生武魂——劍與酒。“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從七寶琉璃宗不辭而別。李謫仙手握劍、腰別酒,獨自一人游歷大陸。他喝了最香醇的酒,結識最好看的女子,挑戰(zhàn)最厲害的劍客。多年后。他在全國魂師大賽,與寧榮榮相遇。看著被鶯鶯燕燕包圍的李謫仙,一劍橫掃所有天才,寧榮榮淚眼婆陀。“謫仙哥哥,榮榮每天都想你……”“多年未見,你還可好?”李謫仙風輕云淡,長劍遙指。“出招吧。”謫仙之名響徹大陸。這一次,他看向神界。“天上神祇有三千,見我也須盡低眉!”(多女主,不跟團,虐唐三,虐榮榮……)
茍在初圣魔門當人材
呂陽穿越修仙界,卻成了魔門初圣宗的弟子。幸得異寶【百世書】,死后可以重開一世,讓一切從頭再來,還能帶回前世的寶物,修為,壽命,甚至覺醒特殊的天賦。奈何次數(shù)有限,并非真的不死不滅。眼見修仙界亂世將至,呂陽原本決定先在魔門茍住,一世世苦修,不成仙不出山,奈何魔門兇險異常,遍地都是人材。第一世,呂陽慘遭師姐暗算。第二世,好不容易反殺師姐,又遭師兄毒手。第三世,第四世……直到百世之后,再回首,呂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一代魔道巨擘,初圣宗里最畜生的那一個。“魔門個個都是人材,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里的!”
吞噬星空2起源大陸
這是番茄的第12本小說。也是《吞噬星空》后續(xù)的第二部小說。**羅峰帶著界獸摩羅撒闖過輪回,來到了起源大陸……
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
消耗壽元灌注武學,可無限進行推演。沈儀凡人之軀,壽數(shù)不過百年,所幸可以通過斬殺妖魔獲取對方剩余壽元。在邪祟遍地的亂世中亮出長刀,讓這群活了千百年的生靈肝膽俱裂!從【鷹爪功】到【八荒裂天手】,從【伏魔拳】到【金身鎮(zhèn)獄法相】!沈儀偶爾也會沉思,這壽命怎么越用越多了?他收刀入鞘,抬眸朝天上看去,聽聞那云端之上有天穹玉府,其內(nèi)坐滿了千真萬圣,任何一位都曾經(jīng)歷無盡歲月。此番踏天而來,只為向諸仙借個百萬年,以證我長生不死大道。……此書又名《讓你氪命練武,你氪別人的?》、《道友請留步,你的壽元與在下有緣》。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tǒng)靈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