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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圣恩恩澤從天降落

王朝中心、天子腳下的青城是整個伊康王朝運轉的核心之地。

伊康王朝的皇宮,便坐落在青城的城北中央。

皇宮嚴格按照‘前朝后市,左祖右社’的帝都營建原則建造,王朝的皇帝李鶴真便住在這里。

皇宮屋頂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耀眼,皇帝李鶴真一襲黃色長袍、頭發凌亂的站在大殿的臺階上看著發光的瓦片。

“圣上咱們回去吧,您的圣體重要啊!”皇帝的貼身太監王海一臉的擔憂,他說話的同時,再次讓手持黃羅傘的太監來到了皇帝跟前。

“王海,你說這琉璃瓦上怎么還能長草呢?”李鶴真擺手打發走了打傘的太監。

“圣上,這瓦片之間有縫隙,鳥的糞里有草種,也許這便是長草的原因。”

“生命真是頑強啊,瓦縫之間,鳥糞里面還能活下來,多么可怕。”李鶴真用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我有幾日不上朝了?”

“算上今天是19天”

“19天,19天”李鶴真重復著這句話,轉而開口道“讓禮部尚書進宮。”

皇帝19天不上朝,朝中的大小事務不做處理,現在卻宣禮部尚書進宮。

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更讓禮部尚書惶恐至極。

李鶴真是帶兵出身的皇帝,是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皇帝,是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的皇帝,是靠造反上位的皇帝。

所以這樣的皇帝,最是難以捉摸。

于是就在朝野上下都在疑惑皇帝為何召禮部尚書進宮時,一道圣旨降臨太子東宮,而傳圣旨的人正是進宮的禮部尚書尚士達。

皇帝的旨意是讓太子李松和尚士達代表朝廷前往納林希里,參加四月十八效忠王秦岳的祭祀儀式,以此彰顯朝廷對納林希里的重視與關愛。

“兒臣領旨謝恩”李松說話的同時接過圣旨并看向了尚士達“尚大人,這是皇上的圣恩?還是你們禮部的提議?”

“稟太子,此乃皇上圣意”尚士達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今年禮部對納林希里效忠王祭祀做的章程跟往年一樣,禮部去個官員即可,但沒想到圣恩降臨,所以...”

“所以我們要帶著這份圣恩去納林希里”太子接上尚士達的話“具體行程我聽你的,你準備好了告訴我即可。”

“萬萬不可,太子您折煞我了,微臣怎么敢造次,屬下聽您的。”

“你跪下做什么,起來”李松表情是無奈的,語氣是不耐煩的“我沒精力計劃安排這些,你們禮部做好了告訴我就行,咱們不要耽誤行程即可。”

尚士達的身影消失在李松的視線里,李松的目光也終于收了回來,但他卻一直呆呆的站著,直到侍從來叫他,他才回過了神。

回過神的不只有太子李松,還有樹林里拿刀的侍衛。

等侍衛們反應過來時,秦康定已經跑出了樹林,并且沖著人家姑娘喊叫個不停。

秦康定的確是喊叫個不停,他喊著白雪的名字,但回答他的卻不是白雪的應答,而是四把陰森森的刀。

四把刀齊刷刷的指在了秦康定的胸前,一個不帶刀的護衛圍著秦康定打量一圈“山野賊寇、公然行刺,按律當斬!”

“領導,領導,誤會,誤會”秦康定原本激動的心情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趕忙改口“官爺、官爺,我不是刺客,我認識她、認識她。”

護衛順著秦康定的目光看向白雪,秦康定也看向白雪,他希望白雪能夠回應他。

但白雪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在護衛的保護下快速上了馬車。

好在進了馬車的白雪開口道“白班頭,讓他走吧。”

“還不快滾?”

兩世為人,秦康定頭一次感受到刀鋒的寒氣,他看著悠閑坐在地上的老頭“你不是說我是什么少主么,剛才刀都橫在我胸前了,你不救我?”

“你現在不是完好無損么?”

“老頭,你....”秦康定啞口無言,或者說他也不想開口多說。

他在想剛才放自己離開的白雪,或者說他在想那個女子是不是白雪,

對,秦康定越想越對,他不會認錯人,馬車上的女子就是他另一個時空的女朋友白雪。

要不然,那個女子怎么會和白雪長得一模一樣?

要不然,那個女子怎么會放他離開呢?

莫非?白雪也穿越了?

可問題是如果那個女子真的是白雪,白雪真的穿越了,她為何不跟自己說話呢?她好像根本不認識自己一樣。

“白雪肯定還在生我的氣,她在故意氣我”秦康定自言自語“對,她就是在氣我,所以裝作跟我不認識。”

“那個女子你認識?”老頭似乎根本沒意識到秦康定剛才的情況有多危險。

“認識,他是我的女朋友”秦康定吸口氣“應該說是前女友。”

“前女友?何為前女友?”

“你連前女友也...”秦康定擺手不解釋,轉而問道“老頭剛才那個女子出行有馬車,有兵護,應該不是普通人吧?”

“從那八個護衛的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官宦人家的女子”

“你能知道是她是誰家的嗎?”

老頭沒有立即回答,像是在思考著什么“怎么?你小子對人家有愛慕之意?”

有,另一個時空秦康定對白雪就有愛慕之意。

但這一時空秦康定不只是看上這么簡單,他想知道白雪是怎么來到的這個世界的。

人是群居動物,喜歡找同類。

對秦康定來說白,雪不僅僅是他的前女友,更是他的同類。

他覺得他們都是穿越而來,當然這只是秦康定的一廂情愿。

秦康定的腦子已然是一片混亂,原本他想通過這條河,找到回另一個時空的方法和線索。

但今日這條河卻帶給了他更大的震撼,他不僅遇到了白雪,還遇到了一個要在下月來接他回納林希里的三刀白。

現在,老頭也要求秦康定兌現諾言前往伊金郡。

“河邊來過了,到了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另一個時空秦康定碌碌無為,在近30歲的年齡活的身不由己,哪怕是一份3500塊的工作他都不敢辭去。

這一時空的這一刻,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一種莫名的委屈或者是憋屈從心底滋生。

“我說話算話,跟你去伊金郡”秦康定看向老頭“剛才那個三刀白說下月十三來接我,怎么辦?到時候我聽誰的?”

老頭也看向秦康定“到時候我活著你就聽我的,我死了你就聽他的。”

“那我去什么伊金郡?在這等著得了”秦康定不像是說氣話,但人已經坐在了地上“我就是你倆的戰利品,誰贏了誰帶走。”

20年前,當秦康定還只有3歲的時候老頭已經在照顧他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秦康定就是老頭的兒子,所以知子莫如父的道理,在老頭和秦康定的身上是成立的。

但自秦康定從河里溺水被救起來后,老頭非常明顯的感覺到秦康定變了。

這種變是性格上的變,是從說話到行為整體的變,且變得讓老頭開始懷疑,眼前的人還是不是他從小養大的少主子了。

沒辦法,實在是眼前的少主子跟之前判若兩人。

“天子多變”,面對秦康定突如其來的巨變,老頭只能用這個理由解釋。

老頭是相信天子多變的,但他不相信秦康定跟他所說的,他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人。

因為對于老頭來說,他都無法理解‘時空’為何意思,而‘天子多變’老頭是切身經歷過的。

不過無論秦康定如何改變,老頭對于秦康定的態度不會變,他20年前做出的承諾他會用命來守護。

按照老頭的說法,伊金郡距離這條河還有百里之距,按照兩人的行走速度,需要3日才能到達伊金郡。

比起徒步前行,乘坐馬車則要快許多也舒服許多。

河邊,剛才被秦康定呼喊的女子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旁的丫鬟喊了兩次才得到了回應“小姐,你想什么呢?”

“沒,沒什么”女子搖頭“咱們還有幾日能到啊?”

“明日就能到了,剛才白班頭說咱們已經到了伊金郡的境內了,現在就在老爺的地盤上了,安全多了”丫鬟滿臉的笑,接著收起笑容“就是不知道剛才蹦出來那個人是干什么的,太魯莽了,小姐你怎么把他放了?萬一他真的是刺客呢?”

“不管這些了,小靜你告訴白班頭,休息好后就出發吧,我想早些見到父親”

伊金郡地處伊康王朝的北部,距離伊康王朝的都城青城1400里。

這里是納林希里與伊康王朝在地里位置上的分割線,伊金郡往北便是納林希里,伊金郡往南便是中原內地。

伊金郡自古以來便是極具軍事價值的戰略要地,是關乎伊康王朝對納林希里百萬子民統治的咽喉要地。

如此關鍵的城池重地,放眼整個伊康王朝都是絕對重中之重的存在。

所以伊金郡的建設自然是不可忽視的,整個伊金郡被數十里長的城墻圍繞其中,而整個城墻又被一條護城河圍繞在中間。

如此一來整個伊金郡就像是一顆雞蛋,護城河是雞蛋殼,城墻是雞蛋清,伊金郡的內城則是雞蛋黃。

伊金郡城墻的正北方有三座橋橫跨在護城河上,三座橋相隔數十米,連接著河兩岸。

但往來的百姓進出只走中間的這座橋,且橋頭的兩端都有穿著鎧甲的士兵鎮守。

“報,400里加急,閃開,統統閃開”刺耳的馬蹄聲夾雜著高吼的聲音由遠及近,路上的行人聞言自覺退到了路兩旁。

疾馳的駿馬在到達橋邊時猛的停下,但騎馬的人并未下馬。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和一封書信遞給鎮守橋頭的士兵。

片刻后士兵雙手將物品歸還,馬上的人隨即執鞭拍馬,向著伊金郡的內城奔去。

“老頭,你看看,同樣是走關系,人家馬都不用下就進城了,咱倆在這都多久了,晌午飯都過了。”秦康定說話的同時視線移到了老頭的身上“這些士兵不會把你的玉佩私吞了吧?”

經過四天的時間,秦康定和老頭終于到達了伊金郡。

這比老頭估算的時間晚了一天,晚到的原因還是秦康定體力跟不上,所以走走停停。

到達伊金郡后的秦康定被眼前宏偉的城墻、寬闊的護城河所震驚了。

但最震驚的是他和老頭因為沒有過域令,被士兵直接扣留了下來,就在秦康定一臉慌張、還不知何為過域令時老頭拿出了一個玉佩,并提到白大人,才讓士兵對二人的態度有了轉變。

“剛才的人可不是走后門,那是官府的驛卒,是給朝廷傳遞命令的官兵”老頭似乎很有信心,他氣定神閑的坐在地上“放心,這塊玉佩他們可不敢私吞”

“不敢?這有什么不敢?”秦康定不淡定了,他在老頭跟前低聲耳語道“你看看這些士兵,這么熱的天,穿這么厚的鎧甲,得多辛苦,這梭哈你一個玉佩豈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梭哈?什么是梭哈?”老頭看向秦康定,又是滿臉的疑惑。

“沒什么,得洗澡了,你看看這”秦康定吸口氣,他的手開始搓自己身上的泥“還是等著吧,或許把我梭哈了也挺好,那樣說不定我就回去了。”

城墻內,伊金郡郡守白清源的手中拿著一個玉佩反復揣摩細看。

“大人,朝廷400里加急剛才過關去了納林希里”仆人打斷了揣摩玉佩的白清源。

“知道了”白清源點頭,沉默良久后“把拿玉佩的人請來。”

“對了,請的時候態度一定要好些”白清源叫住離開的仆人“不要讓過多的旁人知道。”

伊金郡的城墻不僅長還高,宛如一條蟄伏的巨龍臥榻而眠,青色的城墻散發出逼人的戾氣。

秦康定用手觸摸著用青石砌成的墻,內心的震撼不由自主的升起。

在沒有機械化的時代,這些石頭是如何變成城墻的?

還有這寬闊的護城河,又是如何挖掘而成的?

秦康定的看著城墻外的景物陷入了感嘆,而老頭則看著秦康定陷入了回憶,他越發覺得此刻的秦康定,像極了23年前的秦效忠。

老頭的眼里似乎有了淚光,23年的時間恍惚一過,眼前的伊金郡早已不是當年的伊金郡。

當年那個站在城墻上,飲酒背石的將軍早已不在。

反倒是他的兒子,坐在了城墻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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