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放班時間,徐杉和昨天一樣交上一個豬木雕,得到10文工錢。
他馬不停蹄趕去黑市。
今晚就要和趙武去沉龍山取木材,得提前準備些東西。
來到黑市后,徐杉找到攤位,將3個豬木雕遞上。
長須老者認出徐杉,心中略微有些驚異。
他原以為徐杉只是個半吊子的雕工,靠著些偏門從東家那里偷帶出木雕來交易。
可徐杉一下子拿出3個,說明他雕刻技術還合格,更關鍵的是背后可能有靠山。
再看看,若是可行,推薦給上頭瞧瞧......老者心里想著,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只將銅錢遞給徐杉。
150文到手。
徐杉在黑市外區轉悠一圈,購置了一把短刀。
他當然希望去沉龍山能避開守衛,但如果真的碰上,沖突是難免的。
有把短刀在手,要多一分保障。
至于長刀,他的身家還不允許他擁有。
徐杉還買了件黑袍、一雙雨靴,加上短刀一起,總共花費90文。
東西購置完畢,徐杉就往云溪村趕去,想來趙武應該早早在家等他出發。
途中他想起自己還有4點木元靈。
本著早用早享受的理念,徐杉花費2點換取了1個1級寶箱。
打開后,得到一個閃光彈。
這讓他很是高興,才1級寶箱就能抽到這等好東西。
“小徐回來了。”
云溪村,徐杉的土屋前,兩道人影站立,似乎等了許久。
徐杉看清來人,“是張村長啊,有事么?”
“咳,”張村長清了清嗓子,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有件事想問問你的意思。”
“你這座土屋和這塊地契,原本是當年王家送給你父母的。”
“近來王家有人想將它收回去,你看?”
徐杉嗤笑一聲,道:“我那時雖小,卻也記得是村里將這土屋和地契交予我父母。”
“那是我王家大方,將土屋和地契獻出來給村里,本就是我王家所有。”
張村長旁邊,胡須大漢神情嚴肅,語氣不善道。
“你是何人?”徐杉看向大漢。
“我乃王家二爺,王二。”
“我不與你爭論,”徐杉無視王二,將目光看向張村長,“村里與王家有何糾葛我不管。”
“既然土屋和地契是族老會議定下給我父母的,想要收回去,就讓族老會議定奪吧。”
“我倒想看看,你們是不是都忘記我父親了。”
“萬萬沒有,”張村長連忙擺手,“你父親對云溪村的恩情,我們永遠不敢忘記。”
張村長嘆口氣,他本不愿插手這件事。
當年妖獸肆虐荒野,云溪村受到攻擊,若不是徐杉父親舍命相救,云溪村早就不復存在。
正因為這樣,村族老會議感念恩情,提出擇一塊地契交予徐杉母親。
王家是云溪村最大的地主,一聽此事,主動將這塊土屋送給村里,讓村里處置。
王家因此收獲全村好評,在族老會議中的名額也增加了一個。
哪知昨天,王家二爺找到張村長,要取回這塊地契。
王家勢大,他也只能厚著臉皮來找徐杉。
“男子漢大丈夫,骨氣第一,怎能占著他人家屋宅不還?”
王二見張村長退步,大義凜然指著徐杉。
隨即從衣衫中掏出三吊銅錢,“你這半吊子木匠想來不掙錢,難怪生活如此艱苦。”
“這三十文給你,算我們王家贖回土屋和地契。”
“我說過,此間歸屬,憑族老會議定奪,你若有錢,交給族老便是。”
黑暗中,徐杉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擺出手,“不送。”
“好小子,夠硬氣,那看看族老會議到底支持誰!”
王二見徐杉油鹽不進,猛甩袖子離開。
“小徐,那......”張村長還想開口說點什么。
徐杉依舊擺手不動,“村長,您慢走,不送。”
“族老會議上,我會提醒他們你父親的貢獻,也會支持你的。”
張村長跛著腿離去,幽幽傳來一句話。
“等我們進入武館,要這群白眼狼好看。”
土屋后,趙武鬼鬼祟祟探出頭來,看到張村長兩人走遠,才走出來。
“有什么情報?”徐杉走進土屋,將門關好。
“大大的好情報,”趙武壓低聲音,“今天是徐家大公子的小兒誕辰。”
“徐家很隆重慶賀,守山的護衛大部分都趕去送禮,今晚是動手的好日子。”
“好,我們歇一會,半個時辰后出發。”
待歇息完畢,徐杉披上黑袍,將短刀別在腰間。
“你這刀也太小了。”
趙武同樣披上了一件黑袍,不過腰間別著一把大砍刀。
兩人舉著個火把往沉龍山方向走去。
一個時辰后,徐杉與趙武來到沉龍山腳下。
他們將火把熄滅,以防守衛發現,靠著月光摸索前進。
“情報沒錯,守衛果然松了很多,往常都有四人駐守。”
兩人摸到山路口,躲在一處灌木叢后,不敢妄動。
前方不遠處,一個火堆熊熊燃燒,兩名守衛吃著烤兔喝著小酒。
“媽的,黑大那兩個狗東西,跑去徐家攀關系,晚上逛窯子,只留我們兩個在這看山。”
“能攀到哪去?咱們都是被徐家從死牢里撈出來的,這輩子注定只能在這荒山當狗。”
“怎么樣,直接上?”趙武探出腦袋,輕輕說道。
徐杉道:“不可,萬一是兩個武者,我們豈不是去送死。”
“武者都很尊貴,再不濟都不至于在這犄角旮旯看山。”趙武挑挑眉,不屑地看向守衛。
“而且你看那兩貨,一副酒囊飯袋的樣子。”
“穩妥一點,等他們落單再下手。”徐杉制止住趙武,靜靜等待機會。
“三哥,我去放個水。”矮守衛將酒壺放下,起身朝灌木走去。
看著旁邊小解的矮護衛,徐杉用手指了指,示意動手。
趙武躡手躡腳摸到旁邊,手中緊握著塊石頭,趁矮護衛沒反應過來,朝后腦勺重重砸下去。
“什么聲音?”
另一個護衛聽到動靜,醉醺醺地走過來。
沒等他看清情況,徐杉的短刀閃過,在月色下映出銀色輝芒。
血花飛濺,護衛喉嚨間滋出血泡,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順勢倒地不起。
徐杉第一次殺人,沒想到如此輕松、如此順暢,略微失神后,便收起思緒。
他原以為趙武是要擊暈那矮護衛,但看他下手的力度和位置,徐杉明白矮護衛不可能有活命機會。
既然如此,他得將另一個也殺掉,以絕后患。
徐杉不懷疑和趙武從小到大的友情。
他相信哪怕他不殺,趙武也不會有半點意見,他會自己動手。
但徐杉要動手,因為他們是伙伴,是朋友,要成為對彼此有用的人。
將兩護衛的尸體扔進山坑后,徐杉和趙武朝木料棚走去。
一番行動,總算到收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