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張師弟便是早早地來到了凌霰的住處,為凌霰引路去了張閣主所說的密室。
凌霰下意識地問了張閣主的情況,張師弟沒有多大反應,只是輕描淡寫地對凌霰說道,張閣主正在閉關,其余的便是一概不提。
一路上,張師弟左轉右轉,終于帶領凌霰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在凌霰的印象中,整個藏功閣的面積也沒有十分大,但今日張師弟竟然帶他走了整整有一個時辰。
他與張師弟都是煉氣期弟子,走路比普通人要快上不少,一個時辰的腳程,有些繞暈了凌霰。
雖然不確定,但凌霰隱隱感覺,這一路,張師弟至少打開了兩處禁制。
凌霰幾乎可以確定,若是讓他一人前來,即便讓他一人前來,即便是將詳細的地圖給他,沒有幾個時辰,他也是找不來的。
更大的可能,則是他在尋找的過程中迷路。
所謂的密室,與凌霰想象中的則是大有不同。
在經過一處既寬闊又長的透明走廊之后,兩人來到了一處極為寬闊的大廳。
大廳高約有十幾丈,面積則有二三十丈見方。
整個大廳內部基本是木制結構,從內部看來,倒是與藏功閣內部的結構有些相似,但此處明顯又不是藏功閣,一些細節與藏功閣的內部也有所不同。
凌霰環顧四周,見除了他與張師弟走出的這一側外,其他三個側面則各有一道大門。
只不過,另外三道大門的結構雖然幾乎一致,但其大小與外表均是有所不同。
最明顯的區別則是,那三道門上,皆是寫著凌霰不認識的某種古字。
那些古字的形體比較統一,但具體確實不同的字。
“凌師兄,此處是宗內最為高級的修煉場,其中有著宗門創立之初,幾位長老共同布置的一處陣法,可以模擬不同種類,不同層次的對手,供修煉者對戰。”
“最高級的修煉場?宗門創立之初?那豈不就是巨鋒門創立的嗎?”
凌霰心中嘀咕道,口中確實不發一言,一連嚴肅地看向張師弟。
若是張閣主交代的,這位張師弟自然會囑咐,但若不是張閣主交代的,就算是凌霰問,這位恢復常態的張師弟恐怕也不會說。
凌霰索性不廢那些口舌,而是以一種“師弟你繼續說”的表情看向張師弟。
果然,張師弟也確實沒讓凌霰失望,繼續將修煉場的情況說與凌霰。
“凌師兄見靈力注入位于中間的這座石臺上,同時努力想象對手的樣子,陣法便會根據凌師兄想象中的對手,將其具象化,并從相關的門而出。”
張師弟,走到石臺之上,指了指三道門之中的一道,說道:“這道門后,會出現妖獸一類的對手,其強度憑凌師兄的想象而定。”
“而這道門后,則是人族對手,與前一道門一樣,其強度也是憑凌師兄的想象而定。”
之后,張師弟便是指著另一道門,淡淡道:“此門之后,會出現傀儡等并無智慧的對手,其強度由其內核而定,雖然強度也受凌師兄控制,但其具體實力還受其機體強度而定,所以較難控制,差異較大。”
凌霰逐一看向另外三道門,將張師弟的話記下,便是點點頭。
“這些要交給凌師兄,凌師兄在修煉時可能用得到。”
張師弟在儲物袋上一拍,手中便是出現了一只幾乎有一人高的袋子。
凌霰看向袋子,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
“這是張閣主收集到的一些雪山妖獸痕跡,有些是毛發,有些則是皮革,還有其他類型的痕跡。”
“此次雪山之行,重中之重便是捕獵,獲得有價值的材料。”
“而作為新弟子,凌師兄并沒有在雪山捕獵的經驗,甚至還未見過任何妖獸的活動。如此一來,凌師兄在修煉時便是無法靠想象招出對戰對手。”
張師弟從袋中略一挑選,將一片毛發拿到手中,將其置于石臺之上,隨后將靈力注入石臺之中。
隨后,石臺上閃出一陣白光,將張師弟的臉也略微照亮。
隨后,在一道門之后,便是出現了一只巨鼠,其胡須漆黑而長。
“方才的那片毛發便是這類巨鼠的毛發,如此,便是將其擊殺即可。”
說罷,張師弟,便是單手一拍,手中出現一面銀色巨盾,幾乎將其整個身形遮掩。
凌霰雖然是一名真正的煉氣期修士了,但第一次面對如此妖獸,心里還是略微有些發怵。
“此妖獸是一階妖獸,尋常低層煉氣期弟子可以將其擊殺,凌師兄不必擔心。”
在那銀色巨盾之后,傳出了張師弟的聲音。
“好你個張師弟,你別告訴我,躲在盾牌后面,把別人推到妖獸前面,也是張閣主吩咐的?”
凌霰暗自腹誹道,卻也是拿張師弟沒有什么辦法。
此時,那巨鼠在略微環視了周圍的環境后,在掃過了那面銀色大盾后,便是很快將注意力放到了據銀色大盾不遠的凌霰身上。
“既然幾乎是幻象,就不用太過緊張,慢慢來。”
將腰間的長劍抽出,斜在身側,凌霰下意識看向了那柄長劍,道:“拿到這柄長劍后,還沒好好用過,沒想到,這一握在手中,進入戰斗狀態后,感覺還挺順手。”
那巨鼠見凌霰抽出長劍,便開始有些暴躁起來,嘴中發出吱吱的聲音。
雖然是并不是咆哮,但不知為何,巨鼠那吱吱的聲音竟然也有些震撼人心。
凌霰吞了吞口水,注視著巨鼠的一舉一動。
此時的凌霰,已經將暗暗做好了招出其他法器的準備。
突然,巨鼠猛然躍出,徑直向凌霰撲來,凌霰側身一閃,便是將巨鼠的一撲躲過。
那巨鼠一擊不成,也不暴躁,尾部順勢一掃,便是發出啪的一聲,將凌霰擊飛出去。
原來,巨鼠的那一擊,不偏不倚,便是擊中了凌霰的腹部。
“噗。”
凌霰噗的一聲,吐出一口氣,驚道:“這不是幻象嗎?打一下怎么這么疼?”
沒想到,銀色大盾只略微抖動幾下,其后一句話也未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