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逸流訣與那無名功法并沒有什么沖突之處。”
在某處寬敞的居室中,凌霰在一連習練了幾個時辰的功法后,緩緩睜開眼睛。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凌霰已經成功將功法修煉到二層。
只不過,凌霰所修煉的,并不是張師伯所整理的那本逸流訣,而是他在湛水河底發現的那無名功法。
這處寬敞的居室自然不是勤務堂的那處小園子旁的那間屋子,而是位于藏功閣院內的一處房屋。
這間房屋離藏功閣的那座標志性的樓閣很近,僅有著十丈有余的距離。
那日在張閣主的手中拿到逸流訣后,凌霰便是回了一趟勤務堂,去見了祝念河一面。
凌霰此次照看藏功閣,若張閣主外出的時間較長,可能要有半年的時間。
如此長時間不在勤務堂,凌霰感覺有必要知會祝念河一聲。
沒想到,祝念河竟然十分爽快地答應了凌霰貌似是請求的請求,還囑咐凌霰,莫要耽誤了修煉。
臨走時,祝念河便是將九塊靈石給凌霰,稱是外門弟子每月應領取的。
凌霰卻是沒收,將向祝喧喧借靈石的事情告訴祝念河,便是離開了勤務堂。
一晃,凌霰便是在藏功閣呆了五個月有余。
在此期間,凌霰曉得,除了張閣主,整個藏功閣還有一位張姓少年,也是常住藏功閣之中。
那少年約有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清秀,說話極少,平日的態度也清冷的很。
不過,其人雖然態度談不上一點熱情,但在藏功閣卻一點也不偷懶,該做的事一點不漏,原本是張閣主安排給凌霰的事情,有時他也會幫著打點一二。
如此一來,凌霰雖然對其初印象算不上多好,但慢慢對這位張師弟也是好感度越來越高。
這位張師弟雖然極少說話,但平日里卻將藏功閣當成他自己的家一般。
凌霰猜測,這位張師弟很可能便是張閣主家的一個小輩,因為平時較少言語,便被張閣主叫來幫他打理藏功閣。
一開始,凌霰還躲著這位張師弟,偷偷在藏功閣內查找一些功法書籍。
一次,凌霰竟在藏功閣的二樓發現了同樣在偷看功法的張師弟,兩人在尷尬許久之后,便是同時離開了藏功閣的二樓。
也許,張閣主原本留這兩人照看藏功閣,便是看中了兩人互不熟悉,以此令兩人相互制約。
但是,估計連張閣主也未曾料到,這兩人不僅敢偷看功法,還敢到藏功閣二樓去偷看功法。
實際上,凌霰和張師弟,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才在藏功閣的二樓尷尬相遇。
凌霰認為張師弟平時少言寡語,一是不會偷看藏功閣的功法,二來即便是偶爾看看,也不會去藏功閣的二樓去。
而張師弟則是認為,這位凌師兄看上去像是個循規蹈矩之人,應是不敢到藏功閣二樓偷看功法。
二人都是多想一步,結果便是在藏功閣二樓尷尬相遇。
就在二人尷尬返回房間的當日晚上,凌霰在房間內研究那本逸流訣時,突然聽到房門敲擊的聲音。
“凌師兄,可歇息了?”
聽到一聲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凌霰收起逸流訣,凝眉起身,為張師弟打開房門。
張師弟見凌霰開門時那微妙的表情,露出了一個尷尬到有些古怪的微笑,道:“師弟有些功法上的問題想要請教凌師兄,不知凌師兄可有時間解答?”
“張師弟請進。”
凌霰打心底里是想找個理由婉拒的,不過,這位張師弟這段時間確實幫了他不少,想要拒絕,也是不太好開口的。
請張師弟坐下,凌霰才看清楚,其人手中正拿著一本頁面較大的功法,亦是較為厚重。
略一估計,這本功法書的厚度比游水宗原本的逸流訣以及波濤訣還要厚上不少,在加上其寬大的頁面,不難猜到,其內容定是不少。
“不瞞凌師兄,師弟我是五屬性靈根。”
張師弟開門見山,將他自己的資質與修煉情況說與凌霰。
張師弟的這番情況,張閣主是知曉的,據張閣主說,張師弟此種靈根修煉速度極慢,頂多練到煉氣期幾層,便是練不動了。
起初,張師弟并不信張閣主的說法,不過,經過一番實踐后,他也終于認清了五靈根修煉速度極慢的現實。
不過,他卻不是自甘墮落之人,明知筑基幾乎無望,還是希望在煉氣期做出一些事情。
思索再三后,他便是決定修煉五種屬性功法,探索五種屬性功法之間的聯系。
凌霰雖然很佩服張師弟這種勇氣,但他同時也明白,張師弟這番做法,對于修煉的意義并不大。
即便是凌霰這位進入煉氣期不久的弟子都明白,修真一道,只有迅速提升實力,不斷突破大境界才是硬道理。
即便如此,為了不讓這位張師弟不將偷看功法的事情說出去,凌霰倒是不介意以此作為一些交換條件。
也不知是張閣主對其談起,還是張師弟在一旁聽了凌霰與張閣主的談話。
顯然,凌霰準備習練水屬性功法一點,張師弟是知曉的。
他前來找凌霰詢問,便是要問他關于水屬性功法的問題。
就以水屬性功法的理解而言,凌霰覺得張師弟的理解并無多大不妥,只是,在一些地方的理解,他與凌霰的理解還是有所差別的。
也不知張師弟是受了哪種功法的影響,他在一些模棱兩可的描述的理解上,總是偏向于攻擊性質的理解。
而凌霰對于水屬性的理解則是相對簡單,主要圍繞水的流動去理解各種水屬性功法的法門。
最令凌霰印象深刻的是,張師弟在水屬性功法中,尋得了一處關于冰屬性的描寫。
當張師弟將原文念完后,凌霰不知怎的,便是以極快的速度思索了起來。
那時,凌霰便是覺察出一點,那便是他對冰屬性相關的功法是極為敏感的。
將其心中所理解的冰與水的關系向張師弟略加講述,后者略有所思,隨后竟一邊感謝,一邊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