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表哥去嗎?”
祝喧喧看出了凌霰臉上的猶豫之色,便是有些調侃般地向凌霰問道。
若是之前,凌霰一定會回懟一句。
但此時,祝喧喧并沒有半分看錯,凌霰是真的起了猶豫,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害怕了。
凌霰自問自己并不慫,不然也不會跳河去救人。
但是,跳河救人雖然也有著不小的風險,但若是憑著凌霰那不錯的水性,整體也是有一些保障的。
而這雪山之行,若說是有保障,則是要靠實力說話。
實力的來源,一是自身的境界,這一點,凌霰連煉氣期都沒進,更不論其他了。
再一個便是所擁有的功法、法器、丹藥、符箓等可以倚仗之物。
這些里面,凌霰倒是有幾件,其中有祝念河送的一件初級中品的長劍,一件初級中品的匕首,一件不知是何品階的細絲軟甲。
至于功法,凌霰也倒是有那份在湛水河底的破舊木箱中發現的神秘冰屬性功法,但由于其連引氣入體尚且做不到,還一度有了差點走火入魔的感覺。
總之便是一句話,如今的凌霰,連一名煉氣期的弟子都不是,即便是一年后去雪山,也并無什么有效的應對之策。
“這樣下去,總也不是辦法。”凌霰心中苦笑,他從未向今日這般渴望變得強大。
事實上,在穿越之前,凌霰雖不是什么出眾的人物,但憑著他那股子肯鉆研的勁頭,總能辦成一些事情。
在很多人看來很是困難的事情,他也總是能迎難而上,將之完成。
例如,他那不錯的身手。
然而,來到這里,他卻驚奇地發現,竟有著修仙者的存在。
在那強大的力量前,他那不錯的身手似乎都變成了三腳貓功夫,顯得是那樣的不堪一擊,那樣的弱小。
“僅僅靠現在的這種實力,這次的雪山之行,我不能去。”
凌霰思索再三,還是將他的決定明確說了出來。
“也對。”祝喧喧只是一想,便是很快說出了這番話。
他自從被發現是有靈根后,便是被父親祝念河當成寶一樣的培養,甚至是連祝念河自己的修煉資源都是分了一大半給祝喧喧。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祝喧喧進步飛快,不僅很快便是進入了煉氣期,而且如今也是一位煉氣中期的弟子,達到了煉氣四層的境界。
實際上,不僅是祝喧喧個人知曉,幾乎整個外門的弟子都知道,祝喧喧本就至少是內門弟子的潛質,他當初進了勤務堂,完全是因為其父祝念河想要更好地培養他的緣故。
而到如今,祝喧喧也早已有著進入內門的資格,但祝念河為了方便指導祝喧喧,還是將其留在了外門,留在了勤務堂。
按說,祝念河的這種做法,宗內的一些堂主是頗有微詞的,但架不住,人家祝念河有兩個理由。
一個理由,是祝喧喧能有如此快的修煉速度,除了宗門的培養,離不了祝念河的悉心指導。
再一個理由,是勤務堂的楚堂主是大力支持將祝喧喧留在勤務堂的。
祝喧喧曉得自己的修煉情況,便是也有些替凌霰發起愁來。
“對比我的修煉,你這修煉的情況著實有些棘手。”
祝喧喧這話算是客氣的了,要按他所想,凌霰接近二十歲才開始修煉,已經是耽誤了最佳的修煉時機了,若再加上大概是四靈根五靈根的資質,著實是有些愁人。
“我為何就選了凌霰呢?難不成爹爹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祝喧喧越發犯愁,心中開始質疑起其父祝念河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他先前是有些后怕的,生怕祝念河因為凌霰的資質差而怪罪與他。
但是,經過今日選拔結束后其父的反應來看,雖然其臉色并不十分好看,但卻沒有要責怪祝喧喧的意思。
這倒是讓祝喧喧如蒙大赦,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是落了地。
也正是因此,他對凌霰的態度卻是少了幾分糾結。
不論其父是如何看待凌霰的,他祝喧喧是打心里覺得凌霰是個有趣之人。
從發現凌霰之后,他便是隱隱感覺此人與眾不同,與游水宗內的任何一位弟子都不同,也與游水宗外的那些人不同。
祝喧喧雖說不出為什么,但他確實便是想與凌霰好好相處。
因此,之前知曉凌霰的資質較差時,他是十分糾結的,生怕其父由于失望于凌霰的資質而責怪與他,也怕其父由于凌霰較差的資質而放棄他而使之成為一名雜役弟子。
“祝喧喧,你有沒有低階靈石?”
凌霰在思考之后,突然向祝喧喧問出這個問題。
祝喧喧雖然對凌霰的這個問題有些疑惑,但此時因為逃脫了父親的責備而心情還不錯的他,并未多想,拍拍儲物袋,手上便是多出了十塊靈石。
“這是九塊低階靈石,算是借給你的,外門弟子每月有九塊低階靈石可以領取,這個月領取靈石后,你變要將這九塊低階靈石還我。”祝喧喧認真地說道。
凌霰倒是也沒有與祝喧喧開玩笑的意思,伸手就要去取祝喧喧手中的低階靈石。
沒想到,祝喧喧就像是臨時反悔一般,將拿著靈石的手收回,并將其中的幾塊靈石收回儲物袋中。
祝喧喧再次將手伸到凌霰身前時,他的手中便是僅剩下了兩塊低階靈石。
“靈石在儲物袋中,靈氣的逸散速度較慢,我想,其他的靈石還是暫存在我這里,待你取得了儲物袋,我便是再將其余的靈石給你。”
祝喧喧看到了凌霰臉上那有些疑惑的表情,未等凌霰開口,祝喧喧便是道出了其中的緣由。
“也好。”凌霰接過祝喧喧手中的那兩塊靈石,在手中細細觀看一番,在體會到了靈石那潤澤的質感后,便是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到懷中。
說起來也奇妙,在凌霰將那兩塊靈石放入懷中后,不多久,他便是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靈氣圍繞在他身邊。
那股濃郁的靈氣,就好像要隔著凌霰的那副內甲,進入到凌霰的經脈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