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那位清淼堂的沈堂主,共有九人。外門三堂我是知道的,剩下的六位堂主,很可能就是核心三堂還有內門三堂的堂主。”
凌霰表情未有大的變化,卻是很自然地將那九位站在測靈石前的修士與核心三堂、內門三堂、外門三堂的身份對應起來。
雖然并不能將他們的具體身份確定,但也算是對九個堂的負責人有了一些基本的認知。
此時,站在測靈石前的九人在沈堂主的召集下湊到了一起,似乎正在商量著什么。
凌霰看了看祝念河,此時的祝念河站在九人的最外側,顯得意興闌珊。
似乎,他對另外八人討論的事毫不在意。
但對于大多數的游水宗弟子以及師長來說,祝念河此舉可能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在其他八位堂主跟前,他的地位略顯尷尬。
在那些弟子看來,即便祝念河對其他八位堂主的討論有興趣,以他的身份,也無法做到多么合群。
“各位師兄師弟,此次入門選拔,掌門已有安排,具體便是由我來主持,各位只需一如既往,選擇自己心儀的弟子即可。”
沈堂主說罷,還是不放心,便又說道:“本次入門選拔,各位師兄師弟需低調行事,若有計較,可由我上報掌門處?!?
“各位師兄弟,沈某可說明白了?”沈堂主說罷,環視一周,問道。
其余八人之中,除兩位與沈堂主身穿同色袍服的修士之外,其余人都是對沈堂主拱拱手,表示聽明白了沈堂主的安排。
在這其中,祝念河也是恭恭敬敬地向沈堂主拱拱手。
甚至,在這拱手致意的幾人之中,祝念河是最為恭敬的那一個。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祝念河雖為勤務堂的代表,但其身份卻是無法與那些堂主相比。
若是勤務堂的堂主來此,還可以與其他堂的堂主平起平坐,甚至,以勤務堂堂主的修為,連核心三堂的堂主也要多給他幾分面子。
然而,勤務堂的堂主此刻正在閉關,其他堂的堂主卻是并不會看在勤務堂堂主的面子上而多給祝念河幾分面子。
在實力為尊的宗門之中,本來就是如此。
而那兩位與沈堂主穿同色袍服的修士,自然是核心三堂中,除清淼堂之外的兩堂。
同樣是核心堂,他們自然不會去理睬競爭對手沈堂主的安排。
他們此刻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在他們看來,已然是給了掌門面子了。
游水宗核心三堂,內門三堂,外門三堂,共九位堂主,皆是筑基期修士,雖然核心三堂、內門三堂、外門三堂的地位有所不同,但其堂主還是處于同一輩分的修士。
游水宗的掌門也是筑基期修士,在輩分和實力上,與其他九位堂主都是師兄師弟的關系。
所以,九位堂主也只是在大面的宗門事務上,聽從掌門的安排或者說是協調,在一些關乎自身利益的事情上,卻也是要與其他堂主甚至是掌門,鬧上一鬧。
在九位堂主和負責人討論期間,游水宗的弟子也是耐心等待。
很多弟子已經經歷過數次宗門入門選拔,幾乎每次都是這般的流程,他們也都是見怪不怪了。
將站在測靈石前的幾位堂主打量一番之后,凌霰便是假裝不經意地去看那位戴著面紗的女子。
那女子依然是看向測靈石的方向,雖然其表情淡定,但凌霰很快便是發現她正在思索著什么。
“這女子看上去并沒有什么與眾不同,但怎么就感覺有著這么一股子不對勁?”
凌霰看向那女子,便是越看越覺得那女子有些不一般。
趁著靈根測試還未開始,凌霰便是繼續仔細觀察,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就在凌霰苦苦尋找線索時,那女子突然轉頭看向凌霰的方向。
顯然,她并不是有意看向凌霰,但在不經意一瞥后,很快便是發現了凌霰。
實際上,女子很難不發現凌霰。
因為,女子此時發現,凌霰正在直勾勾地看向自己。
在看到凌霰的這番舉動后,那女子的那雙美眸便是看向了凌霰。
略一打量之后,便是轉頭看向了別處。
此刻的凌霰被女子的突然轉頭嚇了一跳,臉瞬間急的有些漲紅。
“姑娘,在下并不是有意要看的?!绷桷毕脒@樣說,又覺得這般說實在是有些無聊,并且有著強行解釋,越描越黑的嫌疑。
“我總不能說,姑娘,我是想搞清楚你是什么人,并不是看你的臉?!绷桷痹较朐接X得不靠譜,索性便是放棄了狡辯。
那女子轉頭之后,便是沒有再將頭轉向凌霰一側。
似乎,她對凌霰方才的那一舉動并不在意。
“還好還好。”凌霰見此情形,心中大感慶幸,便是暫時不再去看那女子,轉而看向遠處的那顆測靈石,等待即將開始的靈根測試。
“靈根測試現在開始,請念到名字的弟子上前?!?
沈堂主似乎是用了什么功法,他只輕聲說了一句,其聲音便是如清亮的樂聲一般,傳遍了整個場地。
雖然凌霰站在隊伍的最前排,但此刻他離沈堂主也有著十數丈之遠。
若說沈堂主有副好嗓子,能喊出極具穿透力的聲音,似乎也無法解釋,為何沈堂主的那股聲音就像在凌霰的耳邊說出一般。
“筑基期的修士,果然不一般。”凌霰心中感嘆道。
在沈堂主說出方才那般話后,站在隊伍一側的蘇師兄便是邁著沉穩的步伐,向那位沈堂主走去。
不多時,蘇師兄便是走到了沈堂主的身前,輕拍儲物袋,恭恭敬敬地,將一個冊子交給沈堂主。
沈堂主接過冊子,對蘇師兄一笑,便是示意他返回隊伍。
“嚴……”
沈堂主打開冊子,將其中的名單瀏覽一番后,便是按照冊子上的順序,將其中的名字念出。
凌霰發現,在第一位姓嚴的弟子上前后,便是有著宗門的弟子上前,為其作一些基本的引導。
而在距離沈堂主等人不遠處,則是有一人,手拿紙筆,穩穩站在那里,正在記錄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