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游水宗”三個燙金的大字,凌霰終于確認,此處正是修仙宗門游水宗的所在。
而在游水宗的大門之外,也是不多不少,正有兩人如松般立在那里。
凌霰略一觀察,發現這二人也是統一穿著碧色袍服,顯得卻比方才山下的兩位看門弟子更為威嚴。
“陶伯。”兩位守門弟子中的一人,向陶伯客氣打了招呼。
那陶伯聽后,一副客氣又受寵若驚的模樣,向對方拱手。
很顯然,在修仙宗門這般以實力為尊的地方,一位修仙弟子對陶伯這般不修仙的凡人如此稱呼,已是不易。
凌霰看向這位守門弟子,見其正對自己微笑,邊也是以微笑回應對方。
這位守門弟子相貌普通,卻也是一臉正氣,給人一種踏實穩重之感。
“陶伯,這位是?”那相貌穩重的弟子臉上有些疑惑,張口詢問陶伯凌霰的身份。
陶伯沒有立即答話,只是一把拉起凌霰的胳膊,對那位面相穩重的弟子道:“這是執事邀請的客人。”
陶伯所說的執事,顯然便是勤務堂的祝執事,這一點,看門弟子是很清楚的。
而此時,被陶伯拉住胳膊的凌霰,除了配合陶伯的說法隨之往門內走,心中卻是也有了一些考慮。
“陶伯剛才說的執事是誰?邀請我來的是祝喧喧,難道祝喧喧竟然是個執事?”
凌霰又是一想,又想出了一個更加合理的可能。
“祝喧喧年紀還小,幾乎不可能有著執事的位置,更可能的是他的父母,其中之一,便是游水宗勤務堂的執事。”
話方一說完,陶伯便是拉著凌霰的胳膊徑直走進了游水宗那極為寬敞的大門。
“這……”
另一位守門的弟子倒是覺得有些不妥,就要緊走幾步,攔住陶伯與凌霰二人。
而他的這一意圖,卻是被那面相穩重的弟子一把攔住,道:“既是祝執事所請客人,放行便好,你我不必糾結此事。”
進入游水宗的大門,凌霰本以為會看到恢宏的大殿以及數量眾多的樓閣,但事實是,他只見到了又一處石階。
與門外的那石階的不同之處,是此處的石階無論是長度和寬度,都是遠超先前凌霰見到的那些宗門外石階。
隨陶伯拾級而上,凌霰環視周圍,到處都是各式花草,數量眾多。
若是仔細些觀察,便可發現這些花草都有著被人精心打理的痕跡。
“宗主對藥草靈植并無多大興趣,卻是對這些尋常的花草很是上心,吩咐勤務堂每日照料。”陶伯見凌霰似乎對這些花草感些興趣,臉上浮上笑意。
“這些花草長勢著實不錯,一看便是下了許多工夫去打理。”凌霰又看向另一處花草,對陶伯說道。
“前方便是勤務堂所在,執事此刻應是在勤務堂等候凌公子。”陶伯指了指前方,對凌霰說道。
凌霰往斜上方看去,隨著階梯數的增加,一座建筑的屋檐露了出來。
又踏上數階石階,那建筑便是完完全全展現在凌霰的面前。
那建筑下有一道拱形石門,而在那拱形石門的上方,有一處陽刻,上面刻著“勤務堂”三個字。
從那道拱形石門之外,凌霰只覺得這勤務堂應該是一處類似于四合院之類的小院。
但當凌霰走入其中之后,便是發現其中是大有空間。
而在那巨大的內部空間之中,密密麻麻地種植著許多凌霰根本交不上名字的植物。
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植物中間,則有著不下數十人來來回回地穿梭著。
“這便是勤務堂所在,這些都是勤務堂的弟子。”
陶伯方一進那拱形石門,便是隨凌霰站在門內一側,對石門內的情況作一番觀察。
然而,對于那些凌霰叫不上名字的那些植物,陶伯卻并不解釋。
此刻的凌霰,看到如此場景,卻是有些出了神,似乎很是享受此刻的這一微妙的感覺。
也就是在此刻,略微靜下心來的凌霰,也是感受到了一股股更為濃郁的精純能量向他匯聚而來。
“凌公子,請隨我來吧。”陶伯的聲音喚醒了正體會那股精純能量的凌霰。
陶伯走在前,引著凌霰穿過一個個廊道,拱門,終于在一刻鐘之后,停在了一處看上去較為清幽的庭院之中。
而在清幽的環境之中,除了一些不時傳出的蟲鳴之聲,還有著一陣陣很是悅耳的流水聲。
那庭院之中有著一處面積不小的假山,在那假山之上,也不知從哪來的水,自假山之上的一處石頭之下汩汩流出,經過一處較為平緩的平臺時,便是形成了一處小型瀑布。
凌霰發現,此處并非這方空間的盡頭,若再往前走,便是又有一個圓形石拱門,在那拱門之后,又是一處較大的空間。
距離那圓形石拱門還有些距離,凌霰看不清那石拱門背后的場景,只是在其顯露出的一角之中,看到了不少同樣是也是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那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卻是比這先前的那些整體上長得更為粗壯。
凌霰努力在前身的記憶中搜索,對那些植物卻依然是一無所獲。
“先不管這些了,如果能進游水宗,這一切都會弄清楚的。”凌霰收斂心思,見陶伯正在一道房門外一臉笑意地等候凌霰。
“這位陶伯倒是挺耐心,就是不知道他在祝家具體扮演著什么角色。”凌霰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看向仍然在那道房門外耐心等候的陶伯。
陶伯此刻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種十分燦爛的笑意,沒有說話,一擺手,示意凌霰進入房間。
凌霰對陶伯點點頭,又對其拱拱手,走到那道房門前,當著陶伯的面,用手掌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凌小友,請進。”就在凌霰整理停當,正準備敲那道雕花房門時,屋中傳來一位男子溫厚的聲音。
那聲音聽上去是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
“勤務堂祝執事,祝喧喧的父親,應該就是此人了。”凌霰心中略一思忖,便是將那雕花房門推開,步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