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頭鐵掌熊相互看看對方,便幾乎在同一刻將身子抬起,各自的兩只前爪便是高高地揚起,積蓄著勢能。
就在此刻,它們的身上便是現出淡淡的藍色光暈,隨后藍色光暈便是聚集在它們的利爪之上。
瞬間,兩頭鐵掌熊的利爪之上閃出陣陣寒光,使得它們的利爪有了鐵質的光澤。
“看來,這便是鐵掌熊名字的由來。”
在五大宗門弟子之中,開始有人議論起此刻發生的這一幕。
就在眾人熱烈討論之時,兩頭鐵掌熊的利爪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勢。
“噗……”
出人意料,施展四方鱗甲陣的其中一位甲胄堂弟子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像是突然遭受了什么力道巨大的攻擊。
那位甲胄堂的弟子身子略微佝僂,又很快調整過來,站直身子,繼續去支持陣法的運轉。
很顯然,那兩頭鐵掌熊的這一輪攻擊已經有了質的提升。
見新一輪的攻擊奏效,那兩頭鐵掌熊都是興奮地吼叫起來,隨后更加瘋狂地進行繼續攻擊。
它們此舉帶來的結果便是,甲胄堂其他兩名弟子也是紛紛口吐鮮血。
如此一來,這道四方鱗甲陣便是由方才的堅若磐石一下子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包括欒飛凱在內的施展陣法的四人都戴了頭盔,其面部表情也看不清晰。
不過,五大宗門的很多弟子見此情景,都是開始變得不淡定起來。
他們中的有些人,甚至臉色大變,開始有些亂了分寸。
作為修士,這四方鱗甲陣的防御能力,雖然是他們今日才見識到,但此陣的堅固程度,莫說是五大宗門的弟子們,即便是帶隊前來的這些筑基期的修士,也沒有幾人可以有十足的把握破之。
而這幾乎可以困住一部分結丹期修士的陣法,竟然在兩頭鐵掌熊的攻擊下,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絕大多數的五大宗門弟子,此時臉色難看。
他們知曉,若是此四方鱗甲陣被破,以他們大多數人區區煉氣期的實力,恐怕免不了是被那些鐵掌熊屠殺的對象。
更讓五大宗門弟子們感到恐懼的是,直到現在,那頭顯然為首的鐵掌熊還未真正拿出真正的實力。
而在這眾多的五大宗門弟子中,有一位女弟子,卻是戰意漸起。
“原來,這鐵掌熊達到三階后,是如此實力。”
夏師妹眨了眨她那雙漂亮的眸子,隨口說道。
“惜葳,這些家伙可不是你先前遇到的那些可比,若是陣破,你不可輕舉妄動!”
就在夏惜葳說出那番話時,在游水宗的陣中,一位筑基期女修士有些擔心地說道。
那女修士個子不高,身材也較為顯瘦,若其不穿著游水宗的筑基期修士袍服,很難判斷其筑基期修士的身份。
“師父放心,惜葳自然知曉它們之間實力的差距,更知曉虛幻與現實的區別。”
“師叔,你便不擔心弟子我嗎?”
聽到女修士對夏惜葳的擔心,祝喧喧也是撅起小嘴地調侃道。
“喧喧,方才我對你師妹說的,你也要聽好。”
女修士轉過頭,并無一絲怒意地瞪了一下祝喧喧。
“寵弟子倒是寵得理直氣壯。”
祝喧喧撅著嘴對女修士拱拱手,算是回應了女修士的囑咐。
他雖然與夏惜葳同在一個分堂,但兩人所拜的師父并非同一人。
夏惜葳雖然是師妹,但其進入碧源堂的時間卻比祝喧喧略早。
祝喧喧作為祝念河之子,雖然資質上佳,但其年齡較小,便一直留在其父祝念河所在的勤務堂。
直到最近,祝念河才決定,將祝喧喧正是送入游水宗的核心分堂。
夏惜葳作為女弟子,碧源堂的燕堂主專門為其尋了一位女修士作為師父。
而祝喧喧則是直接拜燕堂主為師。
也因此,祝喧喧便是稱夏惜葳的師父為師叔。
不過,雖然祝喧喧資質上佳,但其能拜碧源堂的堂主燕堂主為師,在很多游水宗的弟子來看,僅僅是由于其父祝念河的幫助。
而祝喧喧知曉這些看法后,不僅不加辯解,而是繼續維持其原本的作風,大有“你們說得對,我祝喧喧確實是這樣的人”的意思。
因此,即便祝喧喧進入碧源堂時間不長,多數碧源堂的弟子并不把他當做師兄或師弟看待,而是將其作為祝公子看待。
自然,在這些弟子之中,并不包括夏惜葳。
與其他碧源堂的弟子看法不同,夏惜葳并不覺得祝喧喧只是靠其父的幫助,靠著更好的資質,更好的功法以及大量的丹藥才到如此的地步。
“祝喧喧若是如其他人所說的那般,那便更加顯示出其資質的恐怖。相比之下,我更偏向于認為,祝喧喧有著他自己的修煉方式。”
這是夏惜葳曾經與另一位碧源堂弟子的爭論中所說的話。
不過,現實中,祝喧喧并未拿出任何可以證明夏惜葳的看法的行為來便是了。
如此一來,在碧源堂之內,高冷的夏惜葳與不好好修煉的少爺祝喧喧便是成了對方唯一說得上話來的同門。
在碧源堂的其他弟子,甚至包括碧源堂的筑基期修士在內,大都知曉,夏惜葳與祝喧喧,既是師兄師妹的關系,也大有著姐姐與弟弟的意思。
夏惜葳高冷,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其他弟子都是對其避而遠之,只有祝喧喧愿意與其交流。
祝喧喧身為游水宗頗有名氣的公子哥,平日也不熱心修煉,經常纏在夏惜葳的身邊,作為師兄,甚至甘于為其師妹的修煉打下手。
“堂主!”
隨著兩頭鐵掌熊越發猛烈的攻擊,四方鱗甲陣已經愈發難以應對。
四位施展四方鱗甲陣的修士之中,除了欒飛凱之外,其余三人早已現出體力不支的情況。
欒飛凱此時也有了自己的判斷,便在兩頭鐵掌熊一次極為強力的攻擊之后,單手按動印結,隨后又往其甲胄之上一拍。
瞬間,欒飛凱的甲胄之上光影浮動,竟脫離了欒飛凱,單獨懸浮在欒飛凱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