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師兄,你說咱們那么做,是對還是錯?”
游水宗妙丹堂,身穿碧色袍服的弟子正對令一名同樣穿著的弟子說道。
“鮑師弟,他說得可能有假,但直覺告訴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我作為外門弟子,在宗門內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這二人自然便是那日與凌霰一同去雪山周邊,并在那處山澗中相遇的,游水宗外門,妙丹堂的豐姓弟子以及鮑姓弟子。
二人在那日測驗結束集合時,被發現由內門弟子樂峰疇救下。
一開始,眾弟子甚至包括石堂主以及馬師叔還對此事將信將疑。
沒想到,等到二人醒來后,所說的竟與樂峰疇所說一般無二。
如此一來,眾人也便是打消了原本的疑問。
漸漸地,便是有弟子開始說起樂峰疇勇救兩位外門弟子的事情,引得樂峰疇儼然成了最有名氣的新弟子之一。
然而這一切,卻是樂峰疇與豐姓弟子與鮑姓弟子達成的一種協議。
那日在雪山周邊,在見到樂峰疇之前,豐師兄與鮑師弟便是決定將那處山洞隱匿起來。
就在兩人大功告成,在集合日離開那處山澗之時,便是遇到了樂峰疇。
之后的事情,卻是只有樂峰疇三人知曉。
“那處山洞并無什么有用的東西,連一件像樣的法器都沒有,那人為何如此上心?”
鮑師弟將幾株采集不久的靈草分別盛裝在不同的木盒之中,很是隨意地說道。
“鮑師弟,此事你不知說了有多少遍了。我還要說多少次?那人在宗內,特別是新弟子之中,有些耳目,有些事情,還是謹慎小心一些才好。若是走漏了什么消息,他豈會善罷甘休?”
“怕什么,他是弟子,我們也是弟子,我便是不信,他一個弟子,還能有著筑基期的堂主們的力量?”
鮑師弟越說越氣,將手頭上的幾株靈草分別放入木盒之中,便是隨手一甩,道:“依我說,他就是虛張聲勢,嚇唬人而已,真不明白豐師兄如何那么怕他!”
鮑師弟這番話說罷,便是一臉不忿地坐在一把太師椅上。
“師弟!那是堂主的椅子,平日里說過多少次,不要亂坐,不要亂坐,小心堂主怪罪!”
豐師兄的話,鮑師弟聽是聽到了,卻是將頭轉向一邊,不理會豐師兄的話。
見鮑師弟如此鬧騰,豐師兄也是一陣頭大,嘆了口氣,將手中幾瓶準備歸類的丹藥放到桌上。
“早知道,就不理這小子了,還以為一同被這妙丹堂選了去是緣分,沒想到,這小子所作所為,都是想將我拉下水?!?
心中腹誹,豐師兄也不得不繼續苦口婆心地去勸阻鮑師弟。
“鮑師弟,你我二人被逼到了這一步,都成了那人的監視對象,我所說所做,不僅僅是為了我豐某的個人利益,何嘗不也是為了你的利益?”
鮑師弟聽后,繼續轉頭,并不去看豐師兄。
見鮑師弟這副模樣,豐師兄是既生氣又無奈,道:“怎么遇到你這般的同門師弟!軟硬不吃,你想如何?”
“哼,豐師兄如今知道生氣了?有這勁頭,怎么不去找那人較勁呢?一個虛張聲勢的家伙,便是將你唬得團團轉?!?
面對鮑師弟的油鹽不進,豐師兄也是無奈,便是說道:“隨我來?!?
鮑師弟聽罷,繼續坐在那把太師椅上,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突然,一片火光映照在鮑師弟的臉上,讓其臉色瞬間大變。
“豐師兄,你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既然你自尋死路,與其由著你將事情鬧大,還不如就此將你滅殺,一了百了?!?
豐師兄的手指之上,出現了一團如雞蛋大小的赤色火團,正是火屬性法術火球術。
豐師兄功法處于二層,而鮑師弟則是一層功法,若是豐師兄釋放出火球術,鮑師弟自然是可以閃躲,但還是極為危險的。
鮑師弟自然也是知道豐師兄是不會隨意胡來的,但若是惹惱了功法在自己之上的豐師兄,誰會知道豐師兄會做些什么呢?
“豐師兄莫急,我去,我去便是了。”
鮑師弟張著手,趕緊服軟,對豐師兄解釋道。
“走?!?
將火球收起,豐師兄便是走出妙丹堂的一間存儲丹藥靈草的屋子。
兩人手持令牌,便是走出了屋子外的一處便于丹藥與靈草久存的陣法,向一處更小的屋子走去。
走進屋子,豐師兄便是將靈力注入手中一枚小橋的令牌之中。
此時的屋子之中,突然便是寂靜無聲,連屋外的鳥鳴聲也聽不到了。
同樣的,屋中的聲音也是沒有一絲一毫地傳出到外界。
此處陣法可以隔絕陣內與陣外的聲音,可以幫助煉丹者更加專注地進行丹藥的煉制。
妙丹堂的弟子本就不多,豐姓弟子與鮑姓弟子一來,老弟子們便是紛紛將一些體力活交給兩人,更多地將精力投入到功法的修煉以及丹藥的煉制上。
至于這處煉丹之處,方才那處存儲靈草以及丹藥的屋子,以及妙丹堂內很多層級并不太高之處,都是交給了豐姓弟子打理。
雖然這項任務并不討喜,甚至有著較大的責任風險,但還是表明了妙丹堂對于豐姓弟子的態度。
很顯而易見的一件事便是,妙丹堂現任堂主,在入門之初,便是像現在的豐姓弟子一樣,握有妙丹堂幾處禁制的令牌。
“師弟,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豐師兄上來便是如此問道。
聽豐師兄如此問,鮑師弟倒是被問住了,簡單一想,便道:“豐守戰?!?
“你可知豐家?”
“我并非湛水城人,不過,入宗門前,在湛水城中,倒是聽過不少豐家的傳聞。”
見豐守戰如此說道,鮑師弟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和緩之色。
在第一次知曉豐師兄的姓名時,他便是與其他弟子一樣,很快便將其與湛水城豐家聯系到一起。
但是,不知怎的,當他一提到湛水城時,豐守戰便是將話題引開,似乎并不想談論關于湛水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