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光明正大的劍嗎？我也不虛你啊！”
張天賜手中風吹雪像是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面對這一記直刺，張天賜選擇了最笨的解決方法，那就是——
“喝啊！”
風吹雪如長刀一般徑直砍下，恰好砍在霓衣的劍身中央，發出一聲嗡鳴。
雙劍沉入泥土中，濺起一層灰塵。
張天賜果斷松手，雙拳向著荀況的胸膛轟去。
荀況反應明顯比張天賜快速很多，抬手便招來了另外三柄飛劍，護在了胸前。
雙拳大力的擊在飛劍上，沒有一絲聲響，卻是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這一拳，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八道高手了。”
葉知秋仔細感受著空氣中的波紋，作出了自己的判斷。
“荀先生的訓練方法，雖然很粗暴，但確實很有用。以巨浪淬煉體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你難道沒有覺得自己的體魄進步得很快嗎？”
諸葛陽把玩著手中的長槍，一邊斜眼看著葉知秋。
“說得好像你不是這樣似得。”
“咱們都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八道高手了，怎么，你難道不想上去試一試？”
諸葛陽調侃似得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葉知秋倒是真的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
“有道理。我覺得我什么時候也可以挑戰一下荀先生。借著天下第三的勢頭，磨一磨我自己的道法。”
“嚯！還真有想法。祝你好運。”
……………………………………
場間，張天賜面對荀況的攻勢，手中風吹雪揮舞的已經出現了無數殘影。
張天賜只是初窺八道的門徑，面對荀況這般九道巔峰的高手，難有還手之力。要不是荀況一直在讓著張天賜，荀況一根手指便能碾死張天賜。
“這八道和九道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諸葛陽回憶起了自己曾經和張天賜一起挑戰陳月的畫面。記得那個時候，張天賜最后的一劍把陳月的手指刺出了一個血點……
“九道是和其他八道完全不同的境界。”
“無論是怎么樣的九道，他們的身體和精神都和常人完全不同，開始脫離凡人的范疇，向著超人的境界進發了。”
“超人的境界？”
“超人的境界，便指的是脫離了人的范疇。他們可以做到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
“挾泰山以超北海？”
“那也不至于。但是，九道高手往往有超脫凡人的壽命，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有極大的提升。因此，由八道到九道的晉升，也被稱為‘龍門坎’。這其中難度極高。所以九道的高手大多都是一些大門派的中堅力量。”
“原來如此。”
……………………………………
“呼！九道的高手好厲害啊！”
張天賜無數的刺擊都被荀況輕松寫意的攔了下來。
“小伙子這就不行了啊？”
“嘿！我這暴脾氣！”
張天賜收劍回鞘，緩緩閉上眼睛。
剎那間，張天賜睜開眼，眼中盡是淡漠和平靜。
“這一劍，有點那意思了~~”荀況瞇起眼睛，似是感受到了這一劍的不凡。
“我有一劍，正大光明！”
風吹雪驟然出鞘，張天賜執劍橫斬。
這一劍，居然有了幾分荀況之前的風采。
“正大光明的劍？倒是與儒家君子之意頗有相合之處啊。”
葉知秋按住了蠢蠢欲動的木劍，看著張天賜手中劍，眼中閃著興奮的神采。
“確實啊。也不知道這劍和我的霸王哪個強啊！”
諸葛陽的右手因為興奮而顫抖，虛握了一下。
學宮某處不知名的地宮。
一柄看著鋪滿灰塵的臺子上，陳列著一柄看起來并不太鋒利的劍。
劍身雕著奇特的花紋，低調不張揚。劍柄奇長，大約是一般劍的兩倍。不過劍的厚度和長度都比一般劍更厚更長。與其說是一柄劍，或許門板是更好的稱呼。
劍身忽然動了動，灰塵隨著劍身的抖動掉下臺子。緊接著，門板……長劍飛出了地宮，一下子撞開了大門，發出了沉悶的乒乒乓乓的聲音。
一道流星劃過，張天賜和荀況兩人之間落下了一柄方正的大劍。
“方正？為什么會飛到這里？”
荀況看了一眼地上插著的劍，又看了看張天賜，心里想到了一些什么。
“原來如此。方正到現在都沒認可過我，居然看上了你這個臭小子！真是便宜你了！”
“哈？”
場間唯一沒搞明白發生了什么的就是張天賜。
“這破劍是啥啊？”
聽到這話，荀況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你你你你你！你個逆徒！你敢說我學宮至寶是個破劍！你********（學宮粗口）。”
一頓乒乒乓乓的輸出之后，張天賜終于搞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您是說，我的劍意居然引動了咱們這學宮的至寶方正？這也太魔幻了吧！”
“確實很魔幻。這學宮至寶雖然比不上你的風吹雪，但卻對使用者的要求很高。看來你也有成為儒家圣人的潛質啊。”
張天賜輕輕撫摸上方正的劍柄，劍身抖動一番，像是在表達躍動的快樂。
灰塵和鐵銹一剎那落下，化作碎屑消散在空中，露出了方正古樸的青銅色。
“先生，我們再來一劍，如何？”
東方既白。
荀況看了看即將天亮的夜空，點點頭。
“就這一劍。讓我看看這方正的鋒芒！”
張天賜收起風吹雪，雙手緊緊握住了方正的劍柄。
“君子方正！”
寬直的重劍挾著開山碎石之力向著荀況劈去。
“這一劍，頗有些儒道劍的意味了。”
荀況不急不緩的操控著四柄飛劍，構成了一個奇怪的陣勢。
兩者相撞，聲音沉重而響亮。
“咚！”
學宮的早晨鐘聲同時響起，兩者共同叫醒了所有的學宮學子。
張天賜毫不意外的被擊落在地上。
方正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乒乓一聲摔在地上。
“干得不錯啊！”荀況拍了拍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塵。
“那先生是愿意傳我儒道劍了？”
荀況搖搖頭。
“不必我來教了。你心中已有儒家浩然正氣，這正是儒道劍最重要的根祗。”
“我以后會傳你儒道劍的運氣方法。內在重要，外在也同樣重要。”
“你們去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