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火燒連營夜,血染白帝城
- 劉禪重生:智斗諸葛亮
- 愛我種花
- 1111字
- 2025-03-08 19:07:20
我裹著濕透的衣衫奔出護城河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春寒料峭的風掠過濡濕的衣襟,激得我打了個寒顫。身后諸葛亮調兵遣將的呼喝聲如影隨形,夾雜著鐵甲碰撞的鏗鏘聲,仿佛催命的喪鐘。而前方司馬懿的親衛卻如鬼魅般堵住去路,他們腰間的環首刀在晨霧中泛著青芒,刀刃上還沾著昨夜巡城衛兵的暗紅血漬。
晨霧中,我瞥見領頭校尉腰間懸掛的青銅劍穗——竟是洛陽司馬家祖傳的“斷水“!那劍穗末端鑲嵌的綠松石在晦暗天光下泛著幽光,與我三日前在許昌西市古玩攤上淘得的“厭勝匕首“如出一轍。此刻那柄匕首正緊貼著我大腿內側,刀鞘上《魯班密卷》的陰刻符文竟滲出朱砂,在布帛上洇染出“白帝城東三十里“的篆書。
“劉公子,別來無恙?“司馬懿負手而立,晨光勾勒出他唇角嘲諷的弧度。他玄色深衣的下擺沾著幾片竹簡碎屑,顯然剛從書齋密議中抽身。指尖輕點展開的卷軸時,我嗅到一股熟悉的松煙墨香——那正是我藏在太子宮床板夾層中的《天機秘錄》。
“仲達兄好手段,“我佯裝鎮定,目光掃過卷軸邊緣的鋸齒狀裂痕,“連墨家失傳的'千機鎖'都仿得惟妙惟肖。“這痕跡絕非尋常刀劍所能為,分明是《考工記》中記載的“錯金鏤“工藝,專用于加密軍情竹簡。更驚悚的是卷軸末頁——半片染血的素紗襌衣殘料上,“白帝托孤,必誅此獠“八字如毒蛇盤踞,撇捺間與諸葛亮批閱奏章的字跡七分相似,卻多了三分陰鷙戾氣。
我突然縱聲大笑,驚飛了城樓檐角棲息的寒鴉:“曹孟德若知你與孔明暗通款曲,怕是要把'夢中殺人'的戲碼搬到朝堂上了!“話音未落,我借勢翻身躍下城墻,粗礪的墻磚磨得掌心滲血。身后破空聲驟起,三支鳴鏑箭擦著耳畔釘入磚縫,尾羽還在嗡嗡震顫。
當司馬懿的親衛舉刀劈來時,我反手抽出貼身的環首刀。這柄在穿越前被我用砂紙打磨過千百遍的戰術匕首,此刻竟在三國時代的空氣中劃出細不可聞的嗡鳴。刀刃與刀鞘相撞的剎那,我順勢將匕首送入對方肋下三寸——那里正是東漢皮甲唯一的薄弱處。
“叮!“金屬交擊聲裹挾著血腥氣在城頭炸開。那親衛捂著傷口踉蹌后退時,我瞥見他頸間隱約浮現的暗紅斑疹——與三日前暴斃的御醫令癥狀如出一轍。系統冰冷的提示音恰在此時響起:“注意時間線,223年白帝托孤前必須完成任務。“
身后諸葛亮暴怒的咆哮撕破晨霧:“掘地三尺也要把逆賊挖出來!“我咬破舌尖,鐵銹味混著痛楚直沖腦門。護城河的寒水浸透骨髓,卻澆不滅胸中翻涌的疑竇:究竟是誰篡改了《天機秘錄》?那方染血素紗的主人又是哪位宮中貴胄?
當我掙扎著游近南岸時,江面忽有樓船破霧而來。丈余高的青龍旗獵獵作響,船頭青銅羅盤的刻度竟用羅馬數字標注——這正是建安七年孫權命呂蒙奇襲黃祖時改良的“指南舫“!更詭譎的是船舷暗格處新漆的“艨艟“二字,筆跡與諸葛亮七擒孟獲的軍報批注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