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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鏡中舊影

  • 夢的短篇小說
  • 落暮的雪
  • 4049字
  • 2025-03-22 11:25:40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輕柔地灑在木質梳妝臺上。

陳夢坐在鏡前,手中握著一塊柔軟的白色絨布,正輕輕擦拭著那面家傳的古銅鏡。

她的動作輕柔而專注,仿佛在摩挲著一段塵封的歷史。

這面銅鏡,是陳家代代相傳的寶貝,承載著家族數不清的記憶。

它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精美的花紋,龍鳳呈祥的圖案栩栩如生,每一道線條都流暢自然,細膩地勾勒出古老技藝的韻味。

湊近細看,能發現龍鱗鳳羽的紋理間,隱隱透著歲月的痕跡,那是時光摩挲留下的獨特印記。

鏡面雖有些斑駁,卻依舊能映出人影。陳夢微微側頭,鏡中的她,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探尋的光芒。

她的指尖沿著鏡面緩緩移動,感受著那些細微的凹凸,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無數個畫面。

她想象著,這面銅鏡曾見證過多少佳人的梳妝打扮,又目睹過多少家庭的悲歡離合。

陽光愈發強烈,傾灑在鏡面上,折射出奇異的光暈。

這光暈帶著暖黃的色調,在房間里輕輕晃動,給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夢幻的薄紗。

陳夢被這光芒吸引,一時看得入了神。她的目光追隨著光暈,思緒飄向遠方,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遙遠的過去。她想知道,在那些已經消逝的歲月里,這面銅鏡究竟經歷了什么,它的每一次流轉,又伴隨著怎樣動人的故事。

在一個靜謐的午后,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在木質地板上灑下一片片金黃的光斑。

陳夢如往常一樣,坐在窗邊的藤椅上,手里捧著那面家傳的古銅鏡發呆。

微風輕輕拂過,撩動著她的發絲,帶來窗外樹葉的沙沙聲,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慵懶而寧靜的氛圍中。

陳夢的目光落在銅鏡上,眼神有些放空,思緒隨著那斑駁的鏡面飄向未知的遠方。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摩挲著銅鏡的邊緣,感受著那些雕刻精美的花紋帶來的獨特觸感。

就在這時,毫無預兆地,一道強烈的光芒從鏡中射出,像是一顆突然爆發的星辰,瞬間填滿了整個房間。

光芒來得如此迅猛,刺得陳夢雙眼生疼,她下意識地緊閉雙眼,抬手遮擋。

那光芒熾熱而奪目,將周圍的空氣都映得透亮,整個屋子仿佛被卷入了一個光的漩渦。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陳夢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急劇加速,血液在血管里奔涌。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心中滿是驚恐與疑惑,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究竟意味著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那光芒漸漸減弱,直至消散。

陳夢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徹底愣住了。

她發現自己竟置身于一個陌生的古代庭院。

腳下是青磚鋪就的地面,雖有些粗糙,卻透著古樸的氣息。

抬眼望去,庭院四周是朱紅色的木質回廊,廊柱上雕刻著精美的花鳥圖案,栩栩如生。

回廊的盡頭,是一座雕花的木質拱門,半掩著,隱隱能看到門外的翠竹搖曳。

庭院中央,擺放著一座精致的石桌和幾個石凳,石桌上還放著一套古樸的茶具。

四周的花草繁盛,各色花朵競相開放,散發出陣陣馥郁的香氣,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給這個庭院增添了幾分生機與靈動。

園內繁花似錦,海棠、杏花、桃花競相綻放,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微風拂過,花瓣簌簌飄落,仿若下起了一場花雨。

陳夢看到一位身穿古裝的少女獨自帶著一只精巧的蝴蝶風箏,悄悄溜進了玉瀾園。

少女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羅裙,裙擺繡著細碎的海棠花,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宛如一朵盛開在花叢中的嬌花。

她一路小跑來到一處空曠的草地,展開風箏,迎著微風奔跑起來。風箏越飛越高,少女仰望著天空,笑聲在春日的暖陽下回蕩。

然而,一陣突如其來的強風打亂了節奏,風箏線驟然斷裂,風箏像斷了線的鳥兒,晃晃悠悠朝著遠處的湖心亭飛去。

少女心急如焚,顧不上許多,提起裙擺就朝著亭子奔去。

彼時,一位少年正在湖心亭內,手持書卷,品茶賞景。

他是當今圣上親賜的新科狀元,才高八斗,風度翩翩,卻生性淡泊,不喜官場應酬,閑暇時最愛尋一處靜謐之地,讀書作畫。

忽然,一只風箏“啪”的一聲落在亭中石桌上,打斷了他的思緒。

少年抬眸,只見一位妙齡女子匆匆奔來。

她發絲有些凌亂,雙頰因奔跑而泛起紅暈,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白皙的肌膚上,宛如春日里被微雨打濕的花蕊。

少女跑到亭前,微微喘氣,臉頰緋紅,見少年正盯著自己,頓時有些窘迫,福了福身,輕聲說道:“公子,實在對不住,這風箏是我的,一時失控,叨擾公子了。”

少年起身還禮,微笑道:“無妨,姑娘不必掛懷。只是這風箏線斷了,怕是要修補一番。”說著,他輕輕拿起風箏,仔細端詳。

少女這才注意到少年,他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衣袂飄飄,腰間系著一塊溫潤的玉佩,身姿挺拔,眉眼如畫,眼眸中透著溫和與儒雅。

少女走近幾步,看到風箏上繡著的那朵海棠花,忍不住說道:“這風箏是我親手所制,線斷了怪我粗心,還勞公子費心。”

少年看著少女認真的模樣,心中覺得有趣,說道:“姑娘心靈手巧,這風箏繡工精美,倒是我唐突,貿然拿起來欣賞。”

兩人相談甚歡,從詩詞歌賦到山川美景,少年驚訝于少女的才學,少女也被今年的見識和談吐所吸引。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天邊泛起絢麗的晚霞。少女這才想起自己偷偷溜出來許久,怕是家人要擔心了,忙向少年告辭。

少年望著少女離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些失落,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花叢中,他才轉身,目光落在石桌上的風箏上,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而在他們旁邊的陳夢翻了個白眼,他們開心了,自己吃了好久狗糧,又不可以離他們太遠,因為剛剛試一下,離他們10米就開始原地踏步,他們說的什么詩詞歌賦,我特么語文不及格!都要睡了。

隨著少女的離開,陳夢也跟著飄著離開,陳夢表示接受良好。

“喲,少女懷春,你家里哥知道會打斷那小子的狗腿不。”陳夢看著少女臉頰發燙,不由想起今天刷的信息。

妹妹回家說自己有男朋友,哥哥眼神透露殺意一連串問題:是誰?叫什么名字?他父母是誰?他身份證多少?仿佛只要給他一點信息就可以查到。

少女回到家中,丫鬟翠兒早已急得團團轉。少女安撫好翠兒,坐在銅鏡前,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少年的身影,臉頰微微發燙。她知道,這個春日,自己遇見了一個特別的人。

但第次日清晨,少女得知家人為她安排了與新科狀元的婚事,瞬間愣在原地,手中正翻看的書卷悄然滑落,掉在腳下的青石板上。

“父親,母親,這樁婚事我不能應下。”少女回過神,語氣堅定,眼眶卻微微泛紅,“女兒已有喜歡之人。”

沈侍郎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怒容:“荒唐!你一個深閨女子,能結識何人?這狀元郎年少有為,才高八斗,多少人求之不得,我與你母親好不容易為你定下這門親事,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少女撲通一聲跪下,淚水奪眶而出:“女兒不敢欺瞞父母,那日在玉瀾園,女兒與一位公子偶然相識,他才華橫溢,溫柔謙遜,女兒……女兒已傾心于他。”

沈夫人嘆了口氣,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少女的發絲:“初兒,你還年輕,不懂這世間復雜。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能任性而為?那位公子身份不明,如何能與狀元郎相比?”

無論少女如何哀求、哭訴,父母心意已決,這場婚事如同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橫亙在她面前。

至于陳夢她剛剛才被少女的哭聲吵,只是少女要嫁人。

“嘖嘖嘖,好殘,可我一介孤魂幫不了你”陳夢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睡,至于同情什么的,她有情感缺失證,從小就不知道同情怎么寫,在加上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而且她有起床氣。

待嫁的日子里,少女將自己關在閨房,對著窗外的繁花,淚如雨下。曾經與心上人在玉瀾園相處的點點滴滴,此刻如走馬燈般在她腦海中不斷浮現。

她想起他專注看風箏時的模樣,想起他溫聲和自己談論詩詞的場景,那些美好的回憶,如今都成了刺痛她心的利刃。

紅燭搖曳,光影在墻壁上晃動。少女坐在雕花窗前,手中捏著針線,面前攤開的是她的紅蓋頭。

這原本象征著幸福與喜悅的物件,此刻卻讓她滿心悲戚。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每一針每一線,都好似縫進了自己的血淚。

淚水不斷落下,滴在鮮艷的紅綢上,暈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跡。

她想起自己曾在春日暖陽下,與心上人笑語晏晏,那時的天空是湛藍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可如今,這蓋頭一旦繡成,她的人生便要走向另一個方向。

少女緊咬下唇,心中滿是不甘,卻又無力掙脫命運的安排。

手中的針不小心刺破了指尖,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滴落在紅蓋頭上,宛如一朵盛開的絕望之花。

很快到她出嫁的日子,一大早,喜婆便帶著一群丫鬟涌進了她的閨房。雕花窗欞外,喜鵲在枝頭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可屋內的她卻沒有半分喜悅。

銅鏡前,喜婆手法嫻熟,將她如瀑的長發盤起,插上象征吉祥的金簪珠翠,每一下動作都拉扯得她頭皮生疼,卻不及心里的痛萬分之一。“姑娘,今日可是您大喜的日子,可得笑一笑。”喜婆笑著說道,她嘴角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弧度,沒有回應。

大紅的喜服繡著精致的鴛鴦,沉甸甸地壓在她身上,像是命運無情的枷鎖。她機械地任由丫鬟們擺布,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曾經,她無數次幻想過身披嫁衣的模樣,新郎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他們會在春日的繁花下拜堂成親,攜手走過一生。可如今,一切都成了奢望。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來了,銅鑼喧天,嗩吶齊鳴,喜慶的樂聲在她聽來卻無比刺耳。兄長背著她走出閨房,她望著熟悉的庭院,淚水終于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喜服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跡。

到了夫家,繁瑣的儀式一項接著一項。她在眾人的簇擁下完成了拜堂,被送入洞房。坐在喜床上,她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指節泛白。紅燭搖曳,光影在墻上晃蕩,她的心卻如墜冰窟。

門外傳來賓客們的歡聲笑語,她的心跳聲卻格外清晰。終于,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新郎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她下意識地低下頭,呼吸急促。新郎緩緩走到她面前,拿起秤桿,輕輕挑起了她的紅蓋頭。

她緊閉雙眼,不敢面對這陌生的夫君。當她緩緩睜開眼,看到眼前那張日思夜想的臉龐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是你?”她的聲音顫抖,帶著一絲哭腔,又驚又喜。

少年看著眼前的她,眼中滿是溫柔與寵溺,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是我,我的新娘。”

原來,少那日的一見傾日,便四處打探,然后偷偷去見她一面確認是那日的姑娘,向圣上求的恩點,費盡周折才促成了這樁婚事。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眼眶泛紅,淚水再次涌出,卻不再是悲傷的淚,而是喜極而泣。

少年輕輕為她拭去淚水,“傻姑娘,以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屋內,兩人緊緊相擁,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

窗外,月色如水,灑在這喜慶的庭院里,見證著這份失而復得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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