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國際會展中心B館，百年中藥鋪的牌匾被無人機吊裝入場。林小滿嚼著甘草片蹲在展位，腳邊紙箱堆滿“閃電送特供”的艾草香囊。

“贗品！”仁濟堂少東家踹翻他的展臺，“連野山參的蘆碗都辨不出...”

話音未落，林小滿指尖的香囊突然爆開，三百只機械螢火蟲盤旋成DNA螺旋。光照下，仁濟堂的鎮店之寶“千年參王”顯出血紋——那是用蘇氏生物打印機偽造的次品。

“蘆碗要這樣看。”他掰斷展柜鎖鏈，參體橫截面浮現全息影像：種植基地的化肥超標記錄。藥監局的封條同步貼上仁濟堂大門時，林小滿的系統提示：【中醫威望值+50%】。

蘇氏地下三十米的防核密庫里，林小滿的瞳孔虹膜解鎖最后一道氣閘。實驗艙內漂浮的藍色液體中，浸泡著與他容貌九成相似的青年。

“CX-000號原型體。”蘇晚晴的呼吸噴在他后頸，“我父親用你的基因編輯了二十個復制人。”

警報突然炸響，液體劇烈翻涌。原型體睜眼的瞬間，林小滿的太陽穴突突跳動，視網膜同步閃過對方記憶碎片：五歲的蘇晚晴踮腳給培養艙貼星星貼紙，窗外暴雨中跪著渾身是血的父親。

“你們蘇家欠我兩條命。”他捏碎操作臺的防護罩，“現在要算利息了。”

佳士得拍賣廳的水晶燈忽明忽暗，林小滿的號牌是皺巴巴的外賣單。當永輝集團競拍濱江地塊時，他舉手打斷：“這塊地皮下埋著三噸砷化鎵廢料。”

大屏切換地質掃描圖，致癌物質分布與永輝總部完全重合。王志豪摔杯而起：“你這是造謠！”

“是不是造謠...”林小滿甩出保溫箱里的檢測儀，“看看王總西裝第三顆紐扣的輻射值？”

在眾人驚恐后退中，蘇晚晴舉牌報價：“1元。順便贈送永輝大廈危房改造方案。”錘音落下的瞬間，閃電送APP推送全城通知：【今日訂單免單，費用由永輝集團破產清算資金支付】。

圣保羅大教堂的管風琴奏響時，林小滿的運動鞋踩過玫瑰花瓣。他在神父面前掏出沾血的外賣單：“簽這里還是這里？”

蘇晚晴的頭紗突然被勁風掀起，露出鎖骨下蠕動的芯片。觀禮席間站起十二個戴CX胸針的賓客，他們撕開人皮面具，露出與原型體相同的臉。

“新婚快樂。”為首者嗓音帶著機械雜音，“這份禮物是三百個你的克隆體。”

彩色玻璃轟然炸裂，克隆人大軍潮水般涌入。林小滿扯下領帶纏住蘇晚晴手腕，領帶夾彈開竟是微型電磁脈沖器——這是用訂婚宴上的龍蝦鉗改造的。

暴雨中的跨海大橋搖搖欲墜，林小滿的電動車在克隆人圍堵下漂移。后座綁著昏迷的蘇晚晴，她的月牙胎記正滲出藍色熒光。

“你以為系統是禮物？”后視鏡里追來的原型體冷笑，“那是基因鎖，等激活度100%...”

林小滿猛擰油門撞破護欄，在墜海瞬間按下車把暗鈕。外賣箱彈射出三百架無人機，鋼索交織成網兜住車身。海面下突然亮起巨型培養艙的冷光，艙內漂浮著百具刻有林小滿和蘇晚晴面容的融合體。

“游戲才剛開始。”他抹去蘇晚晴嘴角的血跡，下方深淵傳來父親實驗室的警報回聲。潮水退去時，裸露出銹蝕的金屬門牌：【CX計劃·人類補完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