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點,我準時來到花亭。花亭坐落于小山坡,四季繁花簇擁,仿若一座被鮮花環繞的夢幻城堡,因而得名。亭前是一片高爾夫球場,綠茵如毯,向著遠方延展,仿若一片綠色的海洋。或許因靠近球場與海邊,空氣中負氧離子格外充沛,微風拂過,花香與海的清新交融,仿若一場嗅覺的盛宴,我深吸一口,頓感神清氣爽,舒暢之感彌漫全身。此時不禁感慨,世人忙碌奔波,為名逐利,困于鋼筋水泥的叢林,能暢快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竟成奢望。人生若不懂得舍棄,恐難達另一重境界。
“早啊,陳先生,您來得真早!”伊莉清脆嗓音在身后響起,我訝然回首,原以為昨晚她只是隨口一說,未承想竟真的履約而至。今日她身著一身白色運動衫褲,昨晚的披肩長發用一條明艷的黃色絲帶束成馬尾,整個人干凈利落,仿若一朵帶露的香水百合,清新脫俗,散發著青春的活力。“早啊,伊莉,我也剛到沒多久。”我微笑招呼,眼神中透著欣喜。
我向她講解打坐,這在中國佛道皆有講究,追求心神寧靜。邊說邊示范瑜伽打坐坐姿,雙腿盤坐,雙手結印。“關鍵要調好呼吸與坐姿,脊柱挺直,雙肩放平,胸口舒展,舌尖抵上顎,集中精神。”我盤坐示范,她依樣而坐,因芭蕾訓練,身體柔韌性佳,稍作糾正便有模有樣。晨曦灑落,花香與海的清新包裹我們,我很快沉浸其中,物我兩忘。
待我睜眼,太陽已升起,花蕾上的露珠悄然干涸。伊莉乖巧地坐在一旁,見我起身,雙眸滿是驚嘆:“陳先生,您打坐的時候看起來好神圣,剛才太陽照在您身上,我看到您身上好像有一層光暈,真的太神奇了!”我淡然一笑,實則不止一人提及我打坐時仿若有能量場環繞。我問她:“你打坐了多久?”“我只坐了十幾分鐘,一閉上眼睛就開始胡思亂想,雖然我是跳舞的,可這樣雙腿盤著還是很酸,所以堅持不了十幾分鐘就受不了了。但就這十幾分鐘,我能聞到花香更濃郁,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哈哈,打坐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它是一種意境,一種禪,一種悟。”我這般說著,料想她未必全然領會,畢竟一個受西方傳統教育的姑娘,怎可能瞬間悟透數千年東方文明的精深?
伊莉垂首,忽而抬頭問:“陳先生,您的意思是不是說,很多事情不能強求,要水到渠成才行?”我心中一驚,未料到這異國姑娘竟有幾分慧根。“伊莉,你說得對。其實,佛學是門高深的哲學,主要分大乘和小乘兩大教義。比如有部佛經叫《金剛經》,講的就是大乘佛教的教義……”我虔誠講述,伊莉用心聆聽,眼中滿是神往之色。
我們沿著花亭小徑走向餐廳,伊莉為節省費用,所訂房間不含早餐,我便邀她共進早餐,她欣然應允,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雖我們年齡相差二十余歲,交流卻毫無隔閡,仿若忘年之交,或許是她的青春活力感染了我,整個早晨我都仿若年輕了許多。
步入餐廳,我點了一份煎蛋卷,喝了一杯奇異果冰沙,而后靜靜落座,看伊莉大快朵頤。她吃完一份芝士蛋糕,抬頭問我:“先生您平時也吃得這么少嗎?”她一邊興致勃勃地吃著,一邊滿是疑惑。“哈哈,有句中國古話,吃飯只吃七分飽,有益養生,腸胃無負擔,大腦更清醒。”“沈先生,您真懂得養生之道!”見伊莉吃得開心,我亦滿心歡喜,青春的朝氣確有令人難以抵擋的魅力,為我帶來美好的心境。早餐后,伊莉欲去游覽巴黎的土著風情,我們就此作別。
“鈴……”房間電話夜響,我看表,已是晚上十點。拿起話筒,“喂,哪位?”“陳先生,是我,伊莉。這兒的酒太貴了,您來了我才敢點,成不?”“成,我也來幫你買一杯,我這就來!”“待會兒見!”
酒吧宛如塵世桃源,菲律賓女歌手吟唱《昨日重現》,悠揚旋律如絲繞梁。我見伊莉一襲白色低胸晚禮服,身姿婀娜,凹凸有致,宛如希臘神話中的海妖,身旁小伙環繞,她卻愛理不理。
“伊莉。”我招手,她如靈動美人魚滑至我身旁,“陳先生,您終于來了,我等好久了,剛才有幾個討厭的家伙圍著我嗡嗡叫。”她撇嘴,仿若驅趕蚊蠅。“我親愛的朋友,我來了,現在點酒吧,我陪你喝一杯就回房間。”“不,陳先生,您今晚得多陪我一會兒!”“為啥呀?”“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生日快樂,伊莉!”“陳先生,您人真好,我真幸運能在這美麗的地方遇到您!”“伊莉,別客氣,相遇也是一種緣分。”
開啟香檳,酒在碰杯聲中見底。“伊莉,喝完這杯我們回去吧?”“陳先生,今天是我生日,我能向您提個要求嗎?”“只要我能辦到,當然可以。”“您肯定能辦到!”“好吧,什么事,說吧。”“陳先生,我今晚想和您住在一起!”我手一抖,險些落杯,心下暗忖:這姑娘太直接。穩住心神,溫和問:“為啥呀?給我個理由,行不?”“陳先生,您別誤會,我昨晚發現室友是個同性戀,她昨晚偷偷摸我胸,今天下午我去前臺要求換房,可便宜的房間要明天中午以后才有,我實在不想和那個變態再同處一室,一想到她摸我我就想吐!”伊莉說著,眼巴巴地望著我,“先生,您住這么大的別墅,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可我的別墅雖大,只有一張床,恐怕不合適。”我委婉回應。“先生,別擔心,我只需要有個地方躺就行,沙發上就可以。”我猶豫了一下,說實話,答應她的請求不太符合我的處事風格,但看著眼前這可憐的姑娘,一股憐愛之心油然而生。“好吧,你回房間拿點洗漱用品就過來吧。”“不用了,陳先生,我不想回房間,我不想這么晚了還撞上室友,而且我出門的時候已經換好內衣褲了,一會兒隨便沖個涼,去掉身上的煙味就行。”我差點暈倒,這姑娘真夠直接的。
我們走出酒吧,月色如水,可我的心卻忐忑不安。
開別墅的門,伊莉驚嘆一聲:“我的天,太漂亮了!”客廳里,形似玉蘭花的大水晶吊燈把柔和的
打光均勻地灑在整個房間,閃閃發光的鍍金把手,地上鋪的安卡拉羊毛地毯,墻紙和窗簾是愛馬仕風格,就連寬大的乳白色真皮沙發也是典型的西班牙皇家風味。在客廳一角還有個小酒吧,里面放著世界各地的名酒,伊莉眼睛瞪得大大的,叫道:“先生,早知道您這兒有這么多好酒,我干嘛還去酒吧?直接喝您這兒的 1990年拉菲就好了!”
我微笑著陪她參觀別墅,當她拉開隔壁房間的門時,那聲驚呼格外響亮:“先生,好漂亮的游泳池!好奢華的生活!好奢華的房間!”這時的伊莉,滿臉興奮,兩眼放光,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當她沿著紅木旋轉樓梯上到二樓房間時,她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整個房間都是愛馬仕風格裝修,格調高雅,色彩柔和,特別是房間中間的那張鋪滿玫瑰花瓣的大床引得伊莉拼命用手機拍照,她嚷著要發到臉書上和朋友共享什么叫富豪的生活。在陽臺面朝大海的那面,有個大大的按摩浴缸,早晨可以泡在浴缸里聽鳥語聞花香,看遠處藍色的大海,有著春暖花開、面朝大海的感覺,而房間里精致的家具襯托著柔和的米色墻紙,整個房間顯得那樣高貴而莊重。“先生,我做夢都想不到能住這樣的地方!”“好了,別拍照了,坐下來吃點水果吧。”“嗯,陳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先沖個涼,我怕身上的煙酒味對不住這么漂亮的房間。”“行,從我的衣柜里挑件襯衫當睡衣吧。”我關照她道。“嗯,好的,謝謝先生!”
當伊莉沖完涼出來,她穿著我的一件藍色 Dior襯衫,這件襯衫胸前白色的真絲繡花是這件襯衫的特點,而這件襯衫穿在伊莉身上卻別具風情。一雙秀大且筆直的雙腿有著一些未擦干的晶瑩水珠,在燈光的映射下,顯露出一雙潔白的腿有著致命的誘惑
晨光熹微,花亭中靜謐依舊,我與伊莉相對而坐,空氣中似有絲絲甜意流淌。“先生,您是一位國王還是貴族呀?瞧您衣柜里,不是愛馬仕,就是迪奧……盡是些國際大牌。”伊莉睜著那雙仿若藏著星辰的眼眸,極為認真地打量著我,話語里滿是驚嘆,“我仔細瞧了,您衣櫥里的兩套西裝,可是英國王室的御用品牌呢!”我不禁莞爾,輕笑著回應:“呵呵,伊莉,別這般大驚小怪,我不過是個追求精致生活的人罷了,沒你想得那般夸張。”我邊用勺子舀著奇異果,邊抬眸看向正用毛巾擦拭頭發的她,又問道:“你吃什么水果?”
“您扔個蘋果給我吧,我邊吃還能邊吹頭發。”伊莉笑著回答。我順手將一個蘋果拋向她,未曾想,伊莉沒接住,蘋果“撲通”一聲落在了地毯上。就在她彎腰去拾蘋果的瞬間,因襯衫長度不及睡衣,她那裹著粉紅色蕾絲邊內褲的豐滿雪白的翹臀全然展露在我眼前,恰似一道驚鴻,剎那間,一股強烈的感官沖擊撲面而來,我的呼吸陡然急促,心也仿若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撞了一下。我暗自懊悔,真不該應允她來房間,眼前這活色生香的姑娘,任是哪個正常男子,怕都難以心如止水吧?可伊莉卻似渾然未覺自己的走光,不慌不忙撿起蘋果,坐到我身旁的沙發上,用力咬了一口,笑道:“先生,我住這兒,算不算劫富濟貧啦?”
沐浴后的伊莉,周身散發著少女獨有的體香,絲絲縷縷縈繞在我鼻尖,那是青春蓬勃的氣息。我瞥了一眼她雪白粉嫩的大腿,微微挪了挪身子,說道:“伊莉,我去沖涼了,要是有電話來,你別接,可能是我太太!”實則彼時,我倒希望前妻會越洋來電探討孩子的問題,這樣可以讓我撲滅心中不該有的欲望。
我匆匆步入浴室,一眼便瞧見伊莉的紅色胸罩掛在鉤子上,那上面似還殘留著她的體香,混合著香水味,直直沖入我的鼻腔。我望向鏡中的自己,低聲呢喃:“陳,你可不能有非分之想,過往的事兒都忘了?”待冷水澡洗完,心境稍平,走出浴室,卻見伊莉正盯著 HB0頻道的《速度與激情》看得入神。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伊莉,早點休息吧,你就委屈一晚睡這寬大的沙發,我給你拿條毛毯,行不?”伊莉仰頭看著我,嘴角噙著一抹狡黠的笑:“先生,您甭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己!”我無奈,又補充道:“可咱孤男寡女的,中國有句老話,‘男女授受不親’。”我用英文費力解釋著,伊莉聽后,不禁哈哈大笑。
待我關了燈,躺在床上,卻清晰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聲,呼吸也變得沉重,伊莉身上那滿是青春雌性荷爾蒙的體香,一陣一陣往我鼻子里鉆。此刻,這房間里的氛圍,真可謂旖旎至極。“先生,您在想啥呢?”伊莉輕聲問。“沒……沒想啥,我在琢磨,明天打算去野生保護區拍些照片。”我企圖用明日的行程岔開話題。“那明天能帶我一起不?野生保護區里,人和動物能面對面呢!”伊莉的眼睛亮得仿若夜空中閃爍的星。“行,那早點睡。”我不愿再多言,閉上眼,默念《心經》里的“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在這般迷迷糊糊中,我漸入夢鄉。
凌晨時分,我猛地從夢中驚醒,夢里,我置身于一個百花盛放的花園,花香醉人,有個姑娘在前方輕盈走著,我奮力追趕,卻怎么也追不上。待清醒過來,卻驚覺伊莉的頭正依偎在我的枕邊,她未著胸罩,襯衫扣子松散,酥胸半露,一只手緊緊環抱著我的左臂,那豐滿的乳房緊貼著我的手臂,另一只手則搭在我的胸口,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我險些驚得跳起來,余光卻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游走,那渾圓修長的大腿、平坦的小腹、完美的臀部曲線,還有那呼之欲出的胸前風光,對我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而言,無疑是一場巨大的考驗,不僅是身體的沖動,更是理智的挑戰。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到底還是將伊莉弄醒了。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甜甜一笑,輕聲道:“morning!”隨即翻了個身,背對著我又睡了過去。這下,我徹底沒了睡意,瞧了眼腕上的表,已是凌晨 5:40,索性起身,穿上運動休閑裝,去往花亭,面朝旭日,進入禪定之境。
待我睜眼,朝陽已然高升。伊莉不知何時來了,靜靜坐在我身旁,手中握著一瓶純凈水,眸子亮晶晶的,仿若澄澈的湖水:“先生,早,您的水。”“早,伊莉,你怎曉得我打坐后要喝一杯清水?”我略帶詫異。“昨日打坐后,我和先生去餐廳吃早飯,先生第一件事不就是喝清水嘛。”她眨眨眼,俏皮回應。果真是個心細如發的姑娘。“睡得好嗎,伊莉?”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實則想探聽她如何解釋。“挺好的呀,起初我在沙發上睡不著,后來聽先生睡著了,您旁邊空出那么大地方,我沒經您同意就爬上了床,聽著您均勻的呼吸聲,很快就睡著了!”伊莉神色坦然,說完還沖我笑了笑。我心下暗忖:你倒是睡得安穩,可我這一夜,心亂如麻。“那咱們去吃早飯吧,吃完早飯,早點去野生保護區。”“Yes,sir!能跟您在一起,簡直太棒了,有吃有喝還有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