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目的
書名: 住在隔壁的竹馬有喜歡的人了作者名: 余光淚本章字數: 2050字更新時間: 2025-04-01 22:27:03
忘了?
姚瑩瑩微愣了下,但聽著危重之后面的話,她甜甜一笑,“好啊,重之哥哥也可以常去我家玩,阿爹阿娘也挺想你的。”
蝶縣唯一的一家姚記酒樓便是姚家開的,姚家老爺精于計算,善于經營,現如今在蝶縣也算是富足,小的時候危重之經常上姚家同姚老爺學習經算,想著除了讀書以外也得學一門手藝,危重之頭腦又聰明,很得姚老爺喜歡,姚瑩瑩淘氣惹了事,姚老爺教訓她時,便時常把危重之怎么懂事怎么聽話掛在嘴邊,讓姚瑩瑩好好學著,簡直是把危重之當半個兒子對待。
如今危重之回來半個月,也就剛回來那天上門拜訪了一次,之后便鮮少登門,偶爾碰面也只是簡單的問候,再沒了以往的親近。
“應該的。”
危重之簡而明要,沒有再多的話。
總之,是生分了……
姚瑩瑩按下心頭難過,扯了別的話頭說,“重之哥哥,我看你在倒騰木頭,你在雕刻呀?”她盯著他手里的刻刀,以及放在一旁的木雕,小時候也不見危重之對雕刻感興趣?
“沒什么,就是刻著玩兒。”
危重之語氣淡淡,眼中帶了點笑,很是溫和。
而后他眸光微微一閃,“瑩瑩妹子想學不?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姚瑩瑩一聽,能跟危重之多多相處,她當然是千萬個愿意。
“好啊!要準備什么嗎,我這就去買!”
姚瑩瑩滿心歡喜,無比雀躍,情緒全都寫在那張不算太美,卻白凈嬌嫩的臉上。
危重之勾唇,“不需要,我這有現成的工具。”
他的聲線很好聽,如春雨綿綿,又如溫潤的玉石擊打地面,在姚瑩瑩耳朵里比那上好的琴音還要悅耳,頓時令她心跳漏了一拍。
她怔呆呆的,注意力全在危重之身上,看著他重新拿起木塊刻刀,輕聲教授技藝。
這副情景,在藍衣男子跟春兒眼里,正直懷春的少女,已經被徹底迷的五迷三道了。
藍衣男子幾不可聞的勾唇,心說,好手段啊……
春兒在一旁則恨鐵不成鋼,她是一年前被發賣到勾欄院逃到這鎮上來后被姚瑩瑩救助而成了貼身丫頭的,在窯子里呆的時間不長,但那里的老鴇就曾教她們如何俘獲男人的心。
面對男人,而不是自個倒貼上去,使些手段讓男人主動對你千依百順才是,如今她家姑娘的情況反而是倒著來的,這危家的公子倒把姑娘拿捏的死死的。
而且,這幾日看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觀這危家公子,對姑娘雖然有點兒意思,卻又點到為止的樣子,那味道就跟逗小狗似的。
不行!
回去還是多勸勸姑娘吧,可不能讓吃了虧!
姚瑩瑩這一呆就是一個上午。
彼時,人們對男女大防沒那么看重,而且,姚瑩瑩本就跟危重之從小一塊兒長大,姚家老爺也就不甚拘著,況且也了解自家女兒的性子,行事多有分寸。
回到姚家后,姚瑩瑩就興致勃勃的著了春兒上街采買質量上佳的刻刀而趁手的木塊。
“姑娘。”
春兒忍不住,“不是我說話難聽,我覺著危公子對你似乎……也就那樣……”
“也就那樣是哪樣?”
姚瑩瑩心情愉悅,不甚在意的問道。
“那樣,那樣……”春兒一時形容不來,想了一會說道,“就是對你不夠認真!”
這是她唯一能形容的來那危重之對自家姑娘的態度了。
但緊接著她便有些后悔自己的直白,讓姑娘難過了,可是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她總不能讓姑娘陷進去而不自知。
“嗯,是不夠認真。”姚瑩瑩點頭,心知肚明,她自個又怎么會察覺不了呢?
也許是八年不見,小時候再好的情誼也會淡化,這不是不能理解。
“啊?”
這會輪到春兒發傻了。
“姑,姑娘你,原來看的出啊……”春兒心情有些復雜,“那你還”
姚瑩瑩卻打斷她,“你放心吧,你姑娘我自有決斷,年紀比我小盡瞎操心,趕緊的去給我買,一會要趕不上中午的飯!”
“哦哦,好吧。”
春兒納納的出門了。
危家。
姚瑩瑩走后沒多久,危重之便把手里的刻刀木塊隨手丟到一旁,“累死我了。”
落座于石凳上,就給自己到了了杯茶水。
“累?”
藍衣男子抬腳一蹬瞥他一眼,搖椅便晃悠悠的動了起來,“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啊,青梅竹馬郎情妾意的,好不親近。”
“吃醋了?”
危重之側眸看來,唇邊笑意輕佻。
藍衣男子翻白眼,懶的跟他廢話,秀氣的眉毛微擰,抓著顆糖果丟進嘴里,“辦正事要緊,你準備跟你那青梅糾纏到什么時候?”
“糾纏?”
危重之皺眉,“可我只想同你糾纏。”
他的神情認真,可又像他唇邊的笑意一樣半真半假,像個混跡情場的老手,對路邊的任何一朵鮮花,展露出他多情的一面。
縱使藍衣男子見多了各種各樣的男人,聽過無數甜言蜜語,也被他一言一行惹的心頭一動。
他別開眼去,一副不吃這一套的模樣,“我可跟你那青梅還有其他的女子不一樣,別對我說這些。”
危重之緊著他的反應瞧著。
唇邊笑意加深,“我對其他女子可從沒這樣說過,對那姚瑩瑩……你又不是不知道,還不是為了我倆在這里的目的。”
“等拿到那東西,我們便去南面,游山玩水,看漫漫煙雨,你看可行?”
“切,誰要跟你去……”藍衣男子突然扭捏起來,瞪他一眼,冷不丁前頭的門房老頭出現,他倒吊在亭子一旁的樹干上,陰陽怪氣的啐了下方兩人一口,“狗男女!”
“老東西,你罵誰呢?”藍衣男子頓時跟炸毛的小貓一樣,怒瞪了過去。
“罵你們呢!人家小姑娘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可就要被你們傷了心了……”
“老江。”危重之沉聲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誰讓姚家有一枚祖傳玉佩,其上蝶型泛七彩流光,內附充沛的天地靈氣,是不可多得的世間寶物。
而危重之,就是奔著它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