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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風暴初起

天牢內,濃烈的血腥味彌漫,火光跳躍間,倒下的守衛與逃亡的犯人交錯在一起,慘叫聲此起彼伏。

林凡抽出長劍,目光沉冷地看向前方。

沈滄海立在他身側,神情依舊淡然,但握住劍柄的手指微微收緊。

“看來這場大戲,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熱鬧。”沈滄海輕聲笑道。

林凡冷哼一聲:“現在不是風涼話的時候,能查清幕后黑手是誰,才是關鍵。”

牢門外,一群黑衣人已經沖殺進來,他們個個身手矯健,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其中一名首領模樣的黑衣人目光掃過林凡與沈滄海,冷冷一笑:“兩位大人,奉勸一句,不要多管閑事。”

林凡挑眉:“你們劫獄,就不怕驚動整個京城?”

黑衣首領冷笑道:“驚動了又如何?我們的人,早已埋伏各處,天牢今日,必破!”

沈滄海輕輕嘆了口氣,抬手緩緩拔劍:“既然如此,便不必廢話了。”

下一刻,他的身影瞬間化作一道殘影,劍光乍現,血花四濺!

林凡見狀,也不再猶豫,長劍一挑,直刺一名黑衣人咽喉。對方反應極快,向后一仰躲避,可林凡手腕一轉,劍鋒回旋,瞬間在他胸口劃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殺!”黑衣人怒吼著沖上來,雙方在狹窄的牢道內陷入激戰。

戰斗持續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黑衣人死傷慘重,眼看無法得手,為首的黑衣首領一聲低喝:“撤!”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突圍之際,牢獄深處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悄然啟動。

林凡心頭猛地一跳。

不妙!這些人真正的目的,不是劫獄,而是——

毀尸滅跡!

沈滄海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目光陡然一沉:“他們是要殺北境使臣!”

果然,黑衣人迅速后撤,但并非逃離,而是直奔天牢最深處而去。

林凡當機立斷,疾步追上,同時大喝一聲:“守衛,攔住他們!”

守衛們紛紛上前阻截,但黑衣人的戰力遠遠超過尋常獄卒,轉瞬間便沖破封鎖,直逼北境使臣所在的牢房!

林凡心知不能讓他們得逞,他猛地縱身躍起,借助墻壁的支撐,快速掠過人群,直取那黑衣首領!

黑衣首領察覺到背后殺氣,猛地回身,雙刀交錯,擋下林凡的一擊。然而,他剛穩住身形,沈滄海的劍便已至身后!

噗嗤!

劍鋒刺入黑衣首領的肩膀,鮮血噴濺!

黑衣首領悶哼一聲,踉蹌后退,眼中卻沒有半分慌亂,反而露出一絲冷笑。

“你們……攔不住的……”

話音未落,他猛地咬碎了口中毒囊,瞬間毒發身亡!

林凡臉色陰沉,猛然回頭望向牢房方向。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

牢門已被撞開,北境使臣倒在地上,喉嚨被割開,鮮血染紅了地面。

他瞪大著眼睛,似乎不甘地看向林凡,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沈滄海收劍入鞘,目光復雜地看著地上的尸體:“看來,我們還是失算了一步。”

林凡沉默不語,拳頭緩緩握緊。

這一刻,他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

真正的敵人,藏得比他們想象的更深!

北境使臣被殺的消息,如同一枚巨石投入湖面,在朝堂之上掀起了驚濤駭浪。

翌日一早,皇宮內的金鑾殿上,大臣們的爭論已經進入白熱化。

“天牢之中,竟然發生如此慘劇,這究竟是誰的責任?”

“北境使臣死于京城,這筆賬北境必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北境借機發難,我朝如何應對?”

眾臣議論紛紛,滿殿之中皆是憂慮與憤怒的聲音。

然而,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卻始終沒有開口。

他身穿明黃龍袍,目光如炬,緊盯著殿中爭吵不休的群臣,直到所有聲音漸漸低下,方才緩緩開口:

“林卿,你親歷此事,可有話說?”

林凡上前一步,拱手沉聲道:“回陛下,此事絕非普通劫獄,而是有預謀的刺殺。死士訓練有素,行事狠辣,一擊不中便立刻自盡,可見背后主謀身份不一般。”

“那你可有懷疑的目標?”皇帝聲音微微低沉。

林凡微微思索,眼神掃過大殿之上的幾位重臣,最終卻搖頭道:“臣尚未查明,不敢妄言。”

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后看向一旁的丞相:“丞相,你怎么看?”

丞相乃是當朝第一權臣,須發斑白,卻精神矍鑠。他捋了捋胡須,緩緩道:“陛下,林大人所言極是,此事絕非尋常刺殺。但微臣以為,如今最要緊的,不是去猜測幕后主使,而是如何向北境交代。”

皇帝微微點頭:“你的意思是?”

丞相嘆了口氣,道:“北境狼子野心,早有不臣之心。如今使臣身死,必定借題發揮,若我等處理不當,極可能引發戰端。”

朝堂上一片沉默,所有人都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殿門外傳來。

“陛下,北境使者求見。”

眾人聞言,神色皆是一變。

皇帝的眼神驟然一冷,沉聲道:“宣。”

北境使者踏入大殿的瞬間,便帶來了一股肅殺之氣。

他身材高大,面容剛毅,鼻梁高挺,雙眼猶如鷹隼般銳利。身著華麗的異國服飾,步伐沉穩,帶著一股天生的壓迫感。

“大燕皇帝,”北境使者直接拱手,語氣雖然恭敬,卻絲毫不掩飾咄咄逼人的意味,“我等北境使者死于貴國天牢之中,不知陛下如何給我們一個交代?”

皇帝微微瞇眼,語氣不變:“朕已派人徹查此案,定會給北境一個滿意的交代。”

“滿意的交代?”北境使者冷笑,“我北境的將士,只認實力,不認什么‘交代’。”

這番話一出,朝堂上頓時響起一片低語之聲。

“放肆!”兵部尚書厲聲喝道,“這里是大燕朝堂,豈容你放肆!”

北境使者毫不畏懼,反而笑了:“兵部尚書大人,我北境王子曾言,若貴國無法交出兇手,便只有一個辦法來解決此事。”

“什么辦法?”皇帝淡淡地問道。

北境使者的笑意漸漸收斂,目光鋒利如刀,緩緩吐出四個字——

“戰場上談。”

此話一出,大殿內的氣氛頓時凝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北境這是,正式挑釁了!

朝堂之上劍拔弩張,而在皇宮之外,更深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

林凡離開大殿后,便察覺到了異樣。

街道上的氣氛比往日更加緊張,巡邏的士兵明顯增加,就連各大酒樓茶館中,也多了一些形跡可疑之人。

林凡心中暗自警惕,快步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剛踏入府中,沈滄海便迎了上來,低聲道:“情況不妙。”

“怎么?”林凡皺眉。

沈滄海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后,才低聲道:“剛剛接到消息,關外勢力有使者潛入京城,似乎是為了暗中接觸某些人。”

林凡聞言,心中頓時一沉:“他們想做什么?”

沈滄海沉聲道:“不清楚,但有傳言,說他們的目標——是皇帝。”

林凡瞳孔微縮,握緊了拳頭。

夜色如墨,京城的街道逐漸歸于寂靜。

然而,在皇城之外的一處隱秘宅邸內,一場足以撼動朝局的密會,正在悄然進行。

燭火搖曳,屋內的幾人神色各異。

主座之上,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端坐著,他的臉龐隱于陰影之中,唯有那雙銳利如刃的眸子,映照著燭火的微光。

在他面前,跪著一名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神情緊張,額頭上隱隱滲出冷汗。

“北境使者已向皇帝施壓,而你……”黑衣男子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如鬼魅,“準備得如何?”

中年男子拱手,語氣微微顫抖:“大人,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宮中已有內應,關鍵時刻,可確保事情順利進行。”

黑衣男子輕輕點頭,目光微冷:“很好。但本座需要的不是‘順利’,而是萬無一失。”

中年男子連忙低頭:“屬下明白!”

黑衣男子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林凡站在宮門前,微微瞇眼,望著夜色下的皇宮,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今日朝堂之上的對峙,讓他清楚地意識到,北境絕不會善罷甘休。而更令他擔憂的,是暗中蠢蠢欲動的那些勢力。

“公子,情況不妙。”沈滄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凡轉頭看去,沈滄海的臉色陰沉,低聲道:“剛收到消息,宮中似乎有人暗中勾結外敵,意圖刺殺陛下。”

林凡瞳孔微縮,心頭一凜。

“是誰?”

沈滄海搖了搖頭:“具體身份還未查清,但據線報,今晚子時,可能會有所行動。”

林凡沉默片刻,旋即道:“進宮。”

沈滄海一愣:“現在?”

“對。”林凡的語氣堅定,“若今晚真的有行動,我們必須提前阻止。”

說罷,他已邁步朝宮門而去。

沈滄海深吸一口氣,緊隨其后。

夜色下,皇宮顯得愈發深邃。

林凡一路行至御書房,才發現氣氛比想象中更加詭異——守衛雖然不少,但大多數人的目光都透著一絲不尋常的警惕,甚至帶著些許不安。

他隱隱察覺到一絲異樣。

“林大人?”一名禁軍統領迎上前來,面色有些復雜。

林凡微微頷首,低聲道:“陛下可還安好?”

禁軍統領猶豫片刻,壓低聲音道:“陛下剛剛歇下,但……今晚宮中確實有些奇怪。”

“怎么說?”林凡眉頭微皺。

禁軍統領四下張望,確定無人后,才低聲道:“今夜的巡邏隊伍,多了許多陌生面孔,屬下雖未多言,但隱約覺得,他們不像是禁軍。”

林凡目光一沉。

皇宮禁軍的調動,絕非小事。若是連統領都不認識的人,顯然是有人私自調動了某些力量!

“帶我去內殿。”林凡沉聲道。

禁軍統領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請隨我來。”

二人快步穿過宮道,夜色下的皇宮沉寂無聲,唯有微風拂過殿宇的檐角,帶起一絲令人不安的涼意。

當林凡踏入內殿的那一刻,他猛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他眼神一凝,猛地抽出佩劍,低喝道:“有刺客!”

話音剛落,四周燭火驟然搖曳,幾道黑影陡然自暗處掠出,寒光閃爍,直襲皇帝寢宮!

“保護陛下!”禁軍統領怒喝,率先拔刀迎敵。

林凡眼神一冷,手中長劍疾斬而出,與其中一名黑衣人硬碰一記。

鐺!

金鐵交擊之聲震耳欲聾,林凡借力后退,迅速掃視四周。

這些刺客身手極為凌厲,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死士!

而更令他震驚的是——寢宮外的守衛,竟有一部分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彈!

“不好,有人里應外合!”

林凡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不僅僅是一場刺殺,而是一次精心策劃的宮變!

他來不及多想,迅速閃身上前,擋在寢宮門前,劍鋒一橫,冷聲道:“誰敢再進一步,休怪我無情!”

刺客們停頓了一瞬,隨后猛然齊攻而上!

林凡深吸一口氣,體內氣息涌動,長劍揮出,如閃電般劃破黑暗。

刺客們的刀光在夜色中閃爍,帶著嗜血的殺意,直撲林凡而來。

鐺!鐺!鐺!

劍鋒相交的聲音密集如驟雨,林凡步伐靈動,身形如游龍,每一次揮劍都精準地擋下了對方的攻勢。

可對方人多勢眾,且招招狠辣,顯然不只是普通的刺客,而是受過精銳訓練的死士!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皇帝的性命!

林凡心知自己不能拖延,若再不速戰速決,等刺客里應外合,寢宮必定難保!

他猛然一咬牙,劍鋒翻轉,運起全力,猛地一劍橫掃——

噗嗤!

鮮血飛濺,沖在最前的刺客胸口被斬出一道深深的傷口,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其余刺客一愣,但隨即更加瘋狂地圍攻上來!

林凡身形疾閃,避開一把襲來的匕首,隨即腳下發力,整個人如猛虎般撲向對方——

長劍劃破空氣,快如疾風!

噗!

又是一名刺客倒地!

但林凡的肩膀也被一刀劃破,鮮血滲出,他卻顧不上疼痛,死死盯著寢宮的大門——

他必須擋住這些人!

就在林凡拼死奮戰之時,寢宮之外,一道身影悄然現身。

此人身著華貴錦袍,臉龐半隱在陰影中,目光森冷地盯著廝殺的場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林凡,真是個礙事的家伙……”

他低聲呢喃,隨后輕輕拍了拍手。

瞬間,隱藏在暗處的幾十名黑衣人悄然現身,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逼近。

“今晚,陛下必死。”

此人低語道,眼神中滿是狠厲之色。

就在刺客的刀鋒即將落下的瞬間,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怒喝——

“住手!”

緊接著,數十名禁軍從暗處沖出,為首之人正是沈滄海!

“保護陛下!”沈滄海大喝,率先沖入戰局,手中長槍橫掃,直接挑飛一名刺客。

林凡一見援軍趕到,精神頓時一振,握緊長劍,奮起反擊!

有了援軍的加入,戰局頓時出現了變化。

然而,林凡卻敏銳地察覺到,那名隱藏在暗處的男子,眼神微變,隨即轉身欲走。

林凡心頭一沉,知道此人定是幕后黑手,若是讓他逃了,今夜之事只怕還有后患!

“沈滄海,你帶人守護寢宮,我去追他!”

沈滄海聞言一愣,但還是點頭應下:“小心!”

林凡不再多言,提劍迅速追去!

林凡的速度極快,迅速穿過長廊,緊緊追著前方那道身影。

“站住!”

林凡厲喝,手中長劍猛然擲出,劍鋒直逼對方后背!

但對方顯然早有準備,身形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劍鋒,同時手腕一翻,甩出數枚暗器!

林凡急忙側身躲避,但其中一枚暗器擦過他的手臂,帶起一陣劇痛。

“哼,倒是有點本事。”

黑袍男子冷冷一笑,隨即腳下猛然一踏,身形躍上圍墻,朝宮外飛掠而去。

林凡咬牙緊追不舍,可剛追至宮墻邊緣,一道黑影忽然攔在他身前!

林凡定睛一看,臉色頓時一沉。

“是你?”

黑影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竟然是宮中一位極受皇帝信任的大臣!

“林凡,放他走。”那人低聲道,目光復雜。

林凡眼神驟冷:“你竟然是內奸?”

那人沒有回答,而是嘆了口氣:“你不該插手的。”

話音未落,他已猛然拔出佩劍,直取林凡!

林凡咬牙迎戰,刀光劍影交錯,戰斗再次爆發!

此時,寢宮內,皇帝在混亂的聲音中猛然驚醒。

“來人!”

寢宮大門被推開,沈滄海快步走了進來,跪地道:“陛下,刺客已被擊退!”

皇帝臉色陰沉:“是誰?”

沈滄海低頭道:“屬下尚在調查,但宮中……有內鬼。”

皇帝眼神微變,沉聲道:“林凡呢?”

“林大人去追幕后黑手了。”

皇帝目光微凝,沉默片刻,隨即道:“傳令——封鎖宮城!今夜,必須給朕查清楚所有叛徒!”

沈滄海領命,旋即快步退下。

皇帝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今夜之后,朕要讓所有人知道,皇宮誰才是主宰!”

“鐺——!”

林凡的劍與黑影的大臣交錯,火星四濺。對方的劍術極其凌厲,招招致命,顯然是久經戰陣的高手。

“林凡,你還是放棄吧。”那人低聲道,“你擋不住的。”

林凡冷笑一聲:“陛下信任你,你卻勾結刺客,真以為今晚能全身而退?”

黑影眼神微冷,手中劍招驟然加快,劍光猶如疾風驟雨般傾瀉而下!

林凡急速后退,躲避對方的攻勢,但對方實力強勁,他逐漸有些力不從心。

忽然,黑影手腕一翻,一枚黑色的小藥丸悄然彈入嘴中,隨即他的速度暴漲,劍勢變得更加狂暴!

“這是……藥物?”

林凡瞬間明白,對方竟然服用了某種激發潛能的秘藥,一時間,他的劣勢越發明顯。

“砰!”

林凡被逼退數步,胸口隱隱發悶,對方趁勢一劍直刺他的肩膀——

千鈞一發之際,林凡側身避開,但劍鋒仍然劃破了他的肩膀,鮮血滲出。

黑影冷笑道:“你完了。”

林凡目光一沉,手中長劍忽然一震,他深吸一口氣,調整步伐,腦海中迅速回憶著現代戰術格斗的技巧。

對方再強,也終究是古人!

他的劍術源于傳統,而自己懂得的,是結合現代搏殺的技巧!

林凡心神一震,調整呼吸,雙手緊握劍柄,眼神陡然一變——

“這一招……送你!”

下一瞬,他的身形詭異地一閃,忽然欺身貼近,在對方劍勢尚未變換之際,猛然以劍柄撞向對方手腕!

“咔!”

黑影手腕一震,手中長劍頓時脫手飛出!

“你——”

林凡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反手一掌轟在對方胸口,黑影悶哼一聲,倒飛而出,撞在宮墻之上,口吐鮮血!

林凡快步上前,一腳踩住他的胸口,劍鋒直指對方咽喉。

“說,幕后主使是誰!”

黑影嘴角溢血,臉色猙獰,忽然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下一瞬,他猛然仰頭,嘴中吐出一口黑血,氣息瞬間斷絕!

林凡瞳孔一縮,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心中暗罵一聲:“居然是毒自盡?”

林凡快步回到寢宮,此時沈滄海已經清理完畢,寢宮周圍尸橫遍地,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皇帝披著龍袍站在殿門口,臉色陰沉,目光冷冽地掃視著這一切。

“林凡。”

林凡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刺客已伏誅,但幕后的勢力仍未浮出水面。”

皇帝緩緩點頭,沉聲道:“此事朕自會徹查,林卿辛苦了。”

林凡低頭道:“臣愿再查下去。”

皇帝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著贊許之色。

“好。”

第二日,朝堂之上,皇帝震怒,命人徹查宮中所有與刺客勾結之人。

三名大臣被當場指認,其中一人竟是皇帝的近臣!

“砰!”

皇帝一掌拍在御案上,冷冷道:“拖下去,問斬!”

朝堂眾臣皆大驚,這一夜的刺殺事件,徹底引爆了朝局的風暴。

大殿上,皇帝震怒,命令徹查叛黨余孽。而林凡站在御階下,目光沉靜,腦中卻不斷思索著昨夜刺客自盡前的那抹詭異笑意。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這句話像一根倒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頭。

皇帝震怒之下,當即下令徹查三名大臣的家族,并派人封鎖宮門,嚴禁任何人擅自出入。

林凡深知,這三人絕非主謀,他們只是棋子。真正的黑手,仍隱藏在暗處。

“陛下,臣請求親自調查此案。”

皇帝微微瞇眼,望著林凡,片刻后點頭:“準。”

“謝陛下。”林凡拱手一禮,轉身退下。

剛踏出殿門,沈滄海便迎了上來,神色凝重。

“凡兄,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復雜。”

“怎么說?”

沈滄海低聲道:“剛剛得到消息,那三名大臣的家眷……全部遇害了。”

林凡心中一沉:“什么?”

“是的,今晨官兵前去抄家,卻發現整個府邸上下無一生還,甚至連府邸的仆役也未能幸免。”

林凡皺眉,三名大臣被捕,他們的家眷本應是重要的人證,卻被人搶先一步滅口。這意味著……

幕后之人,早已布好后路!

“他們的死法如何?”林凡問道。

沈滄海沉聲道:“干凈利落,皆是一劍封喉,無半點拖泥帶水,顯然是有組織的刺殺。”

林凡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目光深沉。

幕后之人不僅冷酷無情,更擁有極強的執行力,這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

林凡和沈滄海連夜調查,通過追蹤三名大臣的過往行蹤,終于找到了一條可疑的線索——

三人曾在一月前秘密拜訪一名隱秘商賈,此人經營著一間地下錢莊,同時也是一名情報販子。

“錢莊?”

林凡心中一動,暗道:若想發動宮變,籌集軍費必不可少,這家錢莊,很可能牽涉其中!

于是,他決定親自走一趟。

為了不打草驚蛇,林凡與沈滄海換上便服,夜色中悄然前往錢莊。

錢莊坐落于繁華的坊市之中,白日里看似尋常,入夜后卻戒備森嚴,周圍暗哨密布,顯然是個藏污納垢之地。

林凡二人潛入錢莊后,很快發現了其中的玄機——

地窖中,存放著大量的賬冊,其中一頁上,赫然寫著一筆大額銀兩的流向:

“五十萬兩,送往‘北境王庭’。”

北境?!

林凡瞳孔微縮,腦海中迅速閃過許多可能性。

北境乃是帝國邊陲,戰亂不休,叛軍勢力頻繁活動,而“王庭”一詞,更是讓人不寒而栗——那是關外勢力的統治中心!

“凡兄,這筆錢……”沈滄海臉色沉重。

林凡深吸一口氣,低聲道:“若此事屬實,那朝中的叛黨,恐怕不僅僅是想要刺殺皇帝,而是早有勾結外敵之意。”

“我們必須立刻回宮稟報。”

“等等。”林凡忽然抬手,神色冷峻。

“怎么了?”

林凡目光緩緩掃過地窖的陰影,語氣低沉:“我們,已經被盯上了。”

沈滄海一驚,瞬間拔劍。

下一秒,四周黑影浮現,一道低沉的聲音自陰影中響起——

“二位,既然來了,就別想活著離開。”

黑影中,一群殺手緩緩逼近,刀光映照著冰冷的殺意。

林凡神色冷然,緩緩抽出長劍,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是嗎?”

黑暗的錢莊地窖內,殺氣彌漫,十余名黑衣刺客手持短刃,緩緩逼近林凡與沈滄海。

“凡兄,怎么辦?”沈滄海緊握長劍,目光戒備。

林凡冷冷一笑,低聲道:“先解決這些雜魚。”

黑衣刺客顯然訓練有素,沒有多言,瞬間發動攻擊,刀光交錯,寒芒畢露。

沈滄海身形一閃,長劍劃破黑暗,直取前方兩名刺客,劍光閃爍間,血花飛濺,兩具尸體應聲倒地。

而林凡則身形微微一側,避開刺客刺來的利刃,手中長劍輕輕一抖,快如閃電,一劍封喉。

然而,四面八方的殺手越來越多。

林凡心中暗道不妙,看來對方早有準備,這些殺手不過是用來拖延時間的……

“滄海,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沈滄海點頭,二人迅速向地窖出口突圍。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沖出之時,門外傳來一聲陰冷的笑聲——

“兩位,急著走什么?不如留下來聊聊?”

一名身穿黑色錦袍的男子緩緩走入地窖,他的臉上帶著一張銀色面具,僅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

他身后站著六名氣息不凡的殺手,與之前那些雜兵截然不同。

林凡心中微沉,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勁敵。

“閣下是何人?”林凡盯著面具男子,語氣平靜,但暗中已繃緊神經。

“我?”男子輕笑,“在下不過是一介商人,對兩位大人的調查行為,實在感到遺憾。”

林凡冷哼一聲:“是嗎?那你能否解釋,為什么你的錢莊會向北境輸送大筆銀兩?”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隨即笑道:“閣下誤會了,商人逐利,這不過是一樁普通的生意。”

“普通的生意?”沈滄海冷笑,“五十萬兩銀子,足夠裝備一支萬人精銳,這種‘普通生意’,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

“呵呵……看來二位不愿善了了。”

男子輕輕拍了拍手,身后的六名殺手瞬間拔刀,周圍的黑衣人也步步逼近。

林凡心中一凜,這種局面,想要硬拼并非明智之舉。

必須盡快脫身!

他與沈滄海交換了一個眼神,忽然大喝一聲:“殺!”

兩人同時出手,長劍橫掃,殺向最薄弱的一側!

沈滄海劍法剛猛,一劍破敵,強行撕開一道缺口,而林凡則身形如電,劍光流轉之間,已連斬三人!

黑衣殺手紛紛倒下,但面具男子并未驚慌,而是淡淡道:“攔住他們。”

殺手們瘋狂撲上,林凡與沈滄海戰得難分難解,地窖之中,鮮血四濺,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

林凡深知不能戀戰,否則只會被圍困在此。

他猛地一劍掃開身前敵人,拉著沈滄海迅速沖向地窖出口。

然而,就在二人即將殺出重圍之時,面具男子忽然冷笑一聲,袖袍一揮,一道寒光直襲林凡心口!

林凡眼疾手快,猛地側身,但那寒光依舊劃破他的肩膀,鮮血瞬間浸透衣衫。

沈滄海大怒,挺劍直刺面具男子,但對方身形一閃,輕松避開,甚至帶著一絲戲謔。

“再見了,兩位。”

他手指輕輕一捏,一顆黑色珠子被捏碎,瞬間騰起一片濃烈的黑霧!

“糟了,是毒煙!”沈滄海大喊。

林凡一把拉住他,強忍傷口疼痛,迅速躍出地窖,沖入外面的街道!

他們踉蹌奔出錢莊,身后黑霧彌漫,刺客的追兵卻并未追出,顯然是不愿在明面上暴露身份。

林凡咬牙,扶著肩膀上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這個銀面男子,絕不是普通人。

回到府邸,沈滄海立刻為林凡處理傷口,神色凝重:“凡兄,這次的對手……不好對付。”

林凡冷笑:“確實,但至少,我們已經確認,他們與北境勢力勾結。”

“接下來怎么辦?”

“先把消息傳給陛下。”林凡低聲道,“但我們不能只依靠皇帝,我們必須暗中調查這個銀面男子的身份。”

“好!”沈滄海點頭,“不過凡兄,你傷勢不輕,今晚還是先休息吧。”

林凡微微頷首,但眼中卻滿是深思。

這場陰謀,遠比他想象的更復雜。

真正的對手,恐怕還未露出獠牙……

而銀面男子,到底是誰?

林凡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夜色沉沉,星光被厚重的烏云遮掩,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沉悶的氣息之中。

林凡坐在書案前,目光凝重地翻閱著從錢莊奪來的賬冊。燭火在微風中搖曳,映照出他深思的臉龐。

賬冊上記錄的銀兩流向錯綜復雜,但有幾個關鍵數字引起了他的注意——某些金額極為龐大的款項,最終去向都指向了北境某個隱秘的商號。

“看來,朝堂之中果然有人與北境勾結。”林凡喃喃道。

沈滄海坐在一旁,神色同樣凝重:“凡兄,你覺得幕后主使,會是誰?”

“如果僅僅是商人,這種大規模的銀錢調度絕無可能不被察覺。”林凡敲了敲桌面,目光犀利,“所以……一定有朝廷高官在暗中支持他們。”

沈滄海微微點頭,沉吟道:“能調動如此龐大資金,并掩人耳目……恐怕不是普通官員,而是手握實權之人。”

林凡冷笑一聲:“不止如此,這筆銀兩的流向不僅僅是北境,還有一部分,被挪入了某些私軍。”

沈滄海一震:“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朝堂之中養私兵?”

“沒錯。”林凡眼神微寒,指尖輕輕敲擊著賬冊封面,“如果我們能查到這些私軍的去向,也許能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然而,就在此時,窗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細不可聞,卻瞞不過林凡的耳朵。

“有人在外面!”

林凡眼神一冷,猛地吹滅燭火,沈滄海立刻拔劍,兩人悄無聲息地隱入陰影之中。

一陣微風掠過,窗欞微微晃動,一道黑影正站在院中,似乎在窺探著房內的情況。

“看來,敵人也按捺不住了。”

林凡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黑影身后,一把匕首抵在對方脖頸!

“朋友,夜半窺探,可不是個好習慣。”

黑影一驚,想要掙脫,但沈滄海的劍已然架在他腰間,對方只能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說,你是誰的人?”林凡低聲喝道。

黑影沉默了一瞬,忽然咬牙,似乎想要自盡,但林凡早有防備,手掌一扣,直接捏住他的下顎,阻止了他咬毒自殺的動作。

“帶回去審問。”林凡冷冷道。

沈滄海點頭,兩人迅速將黑影制服,拖入房內。

今夜的風雨,才剛剛開始。

次日清晨,宮廷之中,朝堂大殿。

皇帝端坐于龍椅之上,目光深沉地掃視著殿內的群臣。

林凡與沈滄海站在殿中,將昨夜截獲的賬冊呈上,詳細講述了錢莊私運銀兩的事情。

“陛下,這些證據表明,有人在朝堂之中暗中資助北境,甚至養私兵。”林凡沉聲道。

群臣聞言,頓時議論紛紛。

“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陛下,此事必須徹查!”有人高聲說道。

但也有人神色微變,似乎對這個話題有所忌憚。

皇帝沉思片刻,緩緩道:“朕自會查清此事,林卿,你可有嫌疑之人?”

林凡深吸一口氣,道:“臣目前還不能直接指認,但有一個人,可能知道幕后黑手。”

“何人?”

林凡微微一笑,答道:“昨夜,我們抓到了一名潛伏在臣府中的刺客,此人似乎與幕后主使有聯系。”

“好!即刻審問。”皇帝目光凌厲,“朕要看看,是誰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此謀逆之事!”

但就在此時,朝堂之中,一名身穿華服的大臣忽然開口:“陛下,臣以為,林大人所言之事尚無確鑿證據,若因此大肆審問,恐怕會引起朝堂不安。”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林凡瞇起眼睛,望向那名大臣,嘴角微微上揚。

“呵,狐貍露尾巴了。”

林凡回到府中,審問昨夜抓到的黑衣人,但對方始終咬緊牙關,不肯透露任何信息。

就在林凡打算施加一些“特殊手段”時,外面突然傳來侍衛的稟報。

“大人,朝中蔡大人派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想與您私下見面。”

“蔡大人?”林凡眉頭微皺,這位可是皇帝的心腹大臣之一,突然想要私見自己,絕非尋常之事。

“讓他進來。”

不多時,一名中年男子走入房中,身穿便服,神色凝重。

“林大人,有些事,我必須提醒你。”蔡大人壓低聲音說道,“你查的事情……牽涉甚廣,恐怕遠超你的想象。”

“哦?那就請蔡大人指點一二。”林凡淡淡道。

蔡大人嘆了口氣,低聲道:“你以為只是某些官員勾結北境?不……真正的幕后黑手,遠比你想象的更危險。”

林凡目光微微一凝:“是誰?”

蔡大人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

“大夏的半壁江山,或許已經落入他手。”

林凡心中一震,猛地站起身,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鋒銳。

真正的風暴,終于降臨了。

林凡凝視著蔡大人,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大夏的半壁江山,已落入他手?”林凡緩緩重復了一遍,聲音低沉而充滿威懾。

蔡大人神色凝重,緩緩點頭:“不錯,你所查的銀兩流向,的確指向了北境,但那只是表象……真正掌控這一切的,是一位權傾朝野的大人物。”

林凡雙目微瞇,心中已有猜測。

“蔡大人,既然你愿意提醒于我,那你可愿意直言,這位幕后之人是誰?”

蔡大人沉默片刻,輕嘆道:“林大人,你聰明過人,想必已心中有數。”

林凡敲了敲桌面,目光幽深:“如果我沒猜錯,此人應該與朝中三大權臣之一有關——是內閣首輔?還是兵部尚書?”

蔡大人嘆息道:“兵部尚書秦烈。”

這四個字落下,整個房間的空氣仿佛都沉了一瞬。

秦烈,兵部尚書,手握大夏軍權三十余年,號稱“鐵血老將”,是皇帝最信任的重臣之一。

然而,如今卻有人告訴林凡,他正是那幕后黑手?

林凡手指輕叩桌面,心中迅速推演。

若此事為真,那意味著……大夏軍方已被滲透至極深的程度。

更可怕的是,皇帝還蒙在鼓里。

片刻后,他緩緩道:“蔡大人,為何今日你才選擇告訴我這些?”

蔡大人苦笑:“因為你已經開始觸及真相,若不提醒你,你可能活不過今晚。”

林凡嘴角微揚,露出一絲冷笑:“看來,我倒是應該謝謝蔡大人?”

蔡大人目光復雜,低聲道:“林大人,我已經盡力。接下來,你如何應對,便全看你自己了。”

言罷,他拱手一禮,轉身離去。

房間內,沈滄海沉默了片刻,問道:“凡兄,你怎么看?”

林凡摩挲著下巴,冷笑道:“兵部尚書秦烈……這個老狐貍,看來比我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

“我們該怎么辦?”沈滄海眉頭緊鎖。

林凡目光銳利如刀:“很簡單——既然他布了這么大的局,那我便順著他的局走一遭。”

“我要看看,他究竟想要什么。”

次日,朝堂之上,氣氛壓抑至極。

皇帝端坐龍椅,目光森冷地掃視群臣:“昨夜,朕收到密報——有人暗中勾結北境,試圖危害大夏。”

群臣聞言,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兵部尚書秦烈站在一旁,神色不變,緩緩道:“陛下,此事若屬實,必當嚴查。但不知陛下可有確切證據?”

林凡站出一步,微微一笑:“秦大人,這件事我們昨夜已經查到了一些端倪,賬冊證據確鑿,甚至抓到了一名潛伏者。”

秦烈微微皺眉,似乎帶著幾分驚訝:“哦?不知林大人可否將證據呈上?”

林凡從袖中取出賬冊,遞給皇帝。

皇帝翻閱后,臉色愈發陰沉。

“此賬冊所載內容,的確證實了北境與朝中某些官員的勾結。”皇帝冷冷道,“林卿,你怎么看?”

林凡緩緩開口:“陛下,此事涉及甚廣,臣斗膽請求——徹查兵部!”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嘩然!

“徹查兵部?”秦烈終于變了臉色,眉頭緊鎖,“林大人,你可知兵部乃國之根基,若無確鑿證據,擅動兵部,恐引朝堂動蕩。”

林凡微微一笑:“秦大人,若無問題,為何害怕徹查?”

秦烈盯著林凡,目光深邃,一字一句道:“林大人,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林凡平靜道,“我只是在做該做的事。”

皇帝看了兩人一眼,沉思片刻,道:“好,朕準奏!”

秦烈深吸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寒意,低聲道:“既然如此……那便查吧。”

這一刻,朝堂上的暗流,已經洶涌到了極點。

當晚,林凡坐在府邸書房,思索著下一步計劃。

然而,就在此時,窗外傳來一陣極為輕微的破風聲。

“刺客?”林凡嘴角微微揚起,伸手握住了桌上的短刀。

“砰!”

下一瞬,窗欞猛然炸裂,一道黑影自夜色中沖出,手中長刀直取林凡咽喉!

林凡身形一閃,躲過這一擊,同時短刀劃出,精準地刺向黑影的手腕。

“鏗!”

黑影迅速撤招,但林凡早有準備,瞬間欺身而上,一腳踹向對方腹部,將黑影直接踢翻在地!

然而,黑影并未驚慌,而是冷冷一笑:“林大人,你太天真了。”

話音剛落,周圍的黑暗中,竟同時出現了數十個黑衣人,手持利刃,悄無聲息地將林凡包圍。

林凡眉頭微皺,心中暗道:“好家伙,看來今晚是打算把我留在這里了?”

就在局勢最危急的時刻,屋外忽然傳來一聲暴喝——

“殺!”

一道銀色刀光閃過,直接斬下一名黑衣人的首級!

沈滄海率領府中護衛,迅速沖入戰局,與黑衣人激戰在一起。

林凡趁機抽身,手中短刀寒光閃爍,一擊封喉,又解決了一名刺客。

戰斗持續了足足一刻鐘,黑衣人終于察覺形勢不妙,開始撤退。

林凡眼神冷冽,盯著地上最后一名被擒的刺客,緩緩蹲下身,問道:

“誰派你們來的?”

刺客冷笑,一言不發,嘴角竟開始溢出黑血。

“自盡?”林凡皺眉,立刻拍向對方脖頸,試圖阻止毒素擴散。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

刺客瞳孔擴散,死前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林凡目光微沉,低聲道:“看樣子,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夜色如墨,殺意未散。

林凡望著地上尸體,微微瞇起眼睛。黑衣人來自何方已無從查起,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幕后主使絕非等閑之輩。

沈滄海收刀入鞘,皺眉道:“凡兄,這些刺客不一般,他們的身手……像是軍中死士。”

林凡點頭:“不僅是軍中死士,而且訓練有素,若不是我們早有防備,恐怕今晚就栽在這里了。”

沈滄海沉思片刻,緩緩道:“這說明什么?”

林凡輕輕吐出兩個字:“兵部。”

沈滄海心頭一震:“秦烈?”

林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身看向刺客尸體。他俯身,從一名刺客的衣襟里翻出一枚小小的銅制令牌,令牌上刻著繁復的云紋,正中央隱約浮現出一個篆體字——“烈”。

“這便是答案。”林凡輕聲道,將令牌拋給沈滄海。

沈滄海接過令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秦烈居然已經膽大到這種程度?他竟敢派人直接刺殺你?”

林凡冷笑:“這說明他已經坐不住了。”

沈滄海思索了一下,試探性問道:“凡兄,我們要不要直接稟告陛下?”

林凡搖頭:“陛下再信任我,也不會因為一個令牌就定秦烈的罪。這場棋局,才剛剛開始。”

沈滄海皺眉:“那接下來呢?”

林凡眸色深沉,聲音低沉有力:“既然他迫不及待想除掉我,那我便順勢反擊。”

“你準備怎么做?”

“我會讓秦烈知道,他想殺的人……比他想象得更難殺。”

次日,朝堂之上,氣氛異常壓抑。

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眉頭緊鎖。

林凡上前一步,拱手奏道:“陛下,臣昨夜遇刺,刺客乃兵部死士。”

此言一出,群臣嘩然。

兵部尚書秦烈站在一旁,微微皺眉,但很快又恢復鎮定,沉聲道:“林大人,刺客死無對證,你此言未免武斷。”

林凡淡然一笑,取出令牌,舉起道:“秦大人,這塊令牌可是你兵部的?”

秦烈掃了一眼,神色不變:“林大人,這令牌確實為兵部所鑄,但兵部令牌非我一人掌控,如何能證明這刺殺之事與本官有關?”

林凡淡然道:“秦大人,若僅僅是一塊令牌,的確無法定罪。但若加上這些……”

他拍了拍手,門外兩名士兵抬著一個鐵箱進入,打開后,露出滿箱兵部的密文公函。

林凡從中取出一封公函,朗聲道:“陛下,這是臣昨夜搜出的兵部秘密軍令,上面調撥的軍需物資,赫然送往北境。”

皇帝臉色大變,抓過密函細看,片刻后,他猛地一拍龍椅,怒道:“秦烈!你可有解釋?”

秦烈仍舊鎮定自若,緩緩道:“陛下,這些軍令確實出自兵部,但臣并不知情。”

林凡冷笑:“不知情?秦大人,你身為兵部尚書,竟連軍中調度都不知情?”

秦烈沉默了一瞬,忽然道:“陛下,林大人此舉,是否過于草率?臣的權柄雖大,但兵部龐雜,難免有人暗中作祟。”

皇帝臉色陰沉,沉思片刻,道:“朕要徹查兵部,秦烈,你可有異議?”

秦烈微微一笑,淡然道:“臣,自當全力配合。”

林凡冷笑,知道秦烈這是在拖延時間,但他已經掌握了主動權。

當夜,林凡靜坐書房,沈滄海急匆匆地趕來。

“凡兄,不好了。”沈滄海神色凝重,“芷蘭小姐出事了!”

林凡猛然站起,眼神一凜:“怎么回事?”

沈滄海喘著氣道:“秦烈的侄子秦牧,趁我們在朝堂上斗法之時,派人將芷蘭小姐擄走了!”

林凡拳頭驟然緊握,眼中殺機畢露:“該死!”

沈滄海低聲道:“我們該如何應對?”

林凡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兩個字:“救人。”

沈滄海猶豫道:“可是秦烈現在正盯著你,一旦你有異動,他必定會有所防范。”

林凡目光森冷:“我不動,他也不會放人。”

他冷冷道:“秦牧擄走芷蘭,無非是想逼我妥協,但他做夢也想不到,他這一步……將是他自掘墳墓的開始。”

沈滄海深吸一口氣,知道林凡已經動了殺意。

“那我們該怎么做?”

林凡嘴角微揚,眼底殺機閃爍:“秦牧在哪?”

“在秦府。”

林凡冷笑:“很好,今晚……我們就去拜訪一下。”

沈滄海眉頭緊鎖:“凡兄,這太冒險了。”

林凡目光幽深,緩緩道:“冒險?這不是冒險,而是……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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