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中年男人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喃喃道:“不,不可能的,因為麻生圭二在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啊!”
說到最后,他更是直接大吼出聲,周遭所有來辦事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少人都投來了目光。
“死了?你確定?”毛利小五郎臉色微變,連忙追問。
“是,不會有錯的!”中年男人肯定道,臉色依舊相當(dāng)難看。
深呼吸了好幾下,他才稍稍恢復(fù)冷靜,開口道:“這已經(jīng)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他講述起當(dāng)年的額事情。
十二年前的一個晚上,麻生圭二在島上舉辦一場鋼琴演奏會后,忽然將自己和家人鎖在屋內(nèi),然后引火自焚,而在火焰中,月光奏鳴曲的琴聲不絕于耳。
一番話下來,聽得毛利小五郎幾人直皺眉頭。
沉吟少許,佐藤警官開口道:“那麻生圭二在島上有什么關(guān)系比較好的朋友嗎?”
“有的。”中年男人回憶了一陣:“像現(xiàn)任村長黑巖先生;島上的大資產(chǎn)家川島先生;麻生圭二生前和他們的關(guān)系都還可以。”
“那我們?nèi)フ掖彘L問問吧?”柯南開口道。
“也好。”毛利小五郎微微點頭。
“村長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公民館。”中年男人開口道。
幾人道謝一聲,當(dāng)即出了村支所,開始尋找公民館的位置。
毛利小五郎正四處張望著,忽覺身體被人撞了一下。
他定睛一看,只見一位穿著白大褂,面容清秀的女性正有些踉蹌地后退了兩步。
毛利小五郎眼睛微亮,連忙開口:“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女性稍稍穩(wěn)住身形,連忙微微鞠躬道:“抱歉,剛才走神了,先生你沒事吧?”
毛利小五郎不在意地擺擺手:“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倒是小姐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女性微微搖頭,隨后打量了一番幾人,開口道:“你們是從東京過來的嗎?”
“是啊。”毛利小五郎點點頭。
女性頓時露出笑容:“我其實也是在東京出生長大的,幾年前才來到這座島上,這座島和東京可不一樣,空氣清新多了,也很安靜!”
她話音方落,一大群人便烏泱泱地從不遠(yuǎn)處的路口經(jīng)過,手里舉著各種橫幅標(biāo)語,嘴里還喊著口號:“還我們土地!打倒特權(quán)!”
女性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解釋道:“當(dāng)然,最近是例外,再過不久就是村長的換屆選舉了,各種競選集會和游行都會比較頻繁。”
“像漁民代表清水正人先生,還有評價降低的現(xiàn)任村長黑巖先生;以及呼聲最高的大資產(chǎn)家川島先生,都是村長的有力競爭者哦!”
“這位護(hù)士小姐,我們對村長競選并沒有什么興趣。”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打斷道。
女性聞言一愣,隨即連忙致歉:“實在失禮,光顧著說,都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淺井成實,是這座月影島的醫(yī)生,也有正式的醫(yī)師執(zhí)照,可不是半吊子哦!”
毛利小五郎有些驚訝:“原來您是一位醫(yī)生啊,真是失敬!”
“請問成實醫(yī)生,公民館怎么走呀?”柯南一臉天真地詢問道。
淺井成實一看詢問的是個十分可愛的孩子,表情立刻變得柔和了許多,笑著指了指之前游行隊伍經(jīng)過的路口:
“公民館從那個路口往左拐一直走就是了,游行的隊伍應(yīng)該也會在那里聚集,很好認(rèn)的!”
“好~謝謝姐姐!”柯南笑道。
簡單寒暄兩句后,眾人便告別了淺井成實。
龍崎楓特意回頭,目送淺井成實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
“嘿嘿!小子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一旁傳來毛利小五郎滿是戲謔的聲音。
龍崎楓收回目光看向毛利小五郎,臉上沒有絲毫笑意。
“嗯?怎么了?”毛利小五郎看到龍崎楓這表情頓時一怔。
“龍崎偵探,那個淺井成實有什么不對的嗎?”佐藤警官問道。
“確實有些奇怪。”龍崎楓四處張望了一陣,見四下無人,才開口道:“我總覺得她剛才是故意撞上前輩的,在撞到前輩的前一刻,她有一個不明顯的后撤步動作,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卸掉撞擊沖擊力的準(zhǔn)備。”
“是嗎?”毛利小五郎有些狐疑。
“那個,我也看到了!”柯南舉了舉手:“而且那位成實姐姐在被撞到后,雖然看起來踉蹌,但腳下的重心卻一直很穩(wěn),只是上半身在晃而已!”
見柯南也這么說,毛利小五郎和佐藤警官也不由露出思索之色。
“可是,如果是故意的,那她有什么目的呢?”佐藤警官不解道。
“在整個對話中,她就問了我們一個問題。”龍崎楓淡淡道:“我們是從東京來的嗎?”
其余三人聞言都是一愣。
“這是什么意思?”毛利小五郎直接問道。
“難道說,這就是她要確認(rèn)的信息?”柯南若有所思道。
佐藤警官眼中精芒一閃:“如果真是如此,那她要么是島上毒販的眼線,要么和寄給毛利先生的委托信有關(guān)。”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那我們是不是偷偷跟上去看看?”
佐藤警官微微搖頭:“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先去公民館那邊看看吧。”
佐藤警官的說法合情合理,眾人自然沒有異議,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公民館,誠如淺井成實所言,這里已然聚集了不少游行的民眾。
幾人費(fèi)了一番功夫,找到了公民館的工作人員,道明了來意,這才被請進(jìn)會客室。
等了大概五分鐘,一位大腹便便的禿頂中年人來到了會客室。
“幾位,我就是這里的村長,鄙姓黑巖,請問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毛利小五郎當(dāng)即站起身,取出了委托信:“兩天前,我收到了從月影島寄來的委托信,寄信人自稱麻生圭二。”
“但我們到島上了解后發(fā)現(xiàn),麻生圭二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我聽說麻生圭二生前和您關(guān)系不錯,想向您詢問一些情況。”
“額,這個,其實我和他也不是太熟,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的。”黑巖村長有些局促的回道,在聽到麻生圭二的名字時,他的臉色就已經(jīng)變了。
“是這樣嗎?可是……”毛利小五郎正想繼續(xù)追問,卻直接被黑巖揮手打斷了:“好了,如果只是這種事,那我確實沒什么可說的,你們?nèi)フ覄e人吧!”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毛利小五郎面色微沉,正不知該怎么辦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小弟弟,那個鋼琴不能亂碰啊!’
眾人聞聲,立刻將目光轉(zhuǎn)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