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來打牌的狗日的得多高的功夫?!”他倆身后有人贊嘆。“當(dāng)然,沒兩下子敢當(dāng)賊痞子么,會被打死的。”“可是,不符合物理學(xué)化學(xué)數(shù)學(xué)語文地理歷史和生物學(xué)呀。”
“為什么不符合物理?”有人就問。
“我物理不及格呀。”那人就回答。
“不及格你還是那賊痞子飛走不符合物理。那為什么不符合化學(xué)?”
“我化學(xué)也不及格呀。”
“那為什么不符合數(shù)學(xué)?”
“數(shù)學(xué)我也不及格呀。”
“那為什么不符合語文?”
“語文我也不及格呀。”
“那為什么不符合地理歷史生物學(xué)?”
“地理歷史生物我也不及格呀。”
“合著都不及格呀?”
“不,我體育及格。”
“那你說為什么不符合體育。”
“他真要立定跳遠這么好,早被選拔走了,所以不符合體育。”
郭玉璽和陳豪倆人花兩塊錢乘坐市內(nèi)公交車回到火車站廣場,火車站廣場立即熱鬧了起來。
那些三五成群地在火車站廣場甩撲克的賊痞子們當(dāng)中,有一個三人團干起了架來。原因是一個賊痞子突然騰空打起了旋子,踢中了另一個同伙太陽穴。
然后各團伙都異常野蠻地打起了架,因為各團伙都發(fā)生了用旋子或騰空飛腳暴打同伙的類似的事情。那些旋子或飛腳之類的武打動作雖蹩腳但速度賊快,腳腳致傷,引發(fā)更猛烈的還擊,武打驟然兇狠數(shù)倍,很快惡人們紛紛身體素質(zhì)惡化,內(nèi)戰(zhàn)結(jié)束。
陳豪看到現(xiàn)狀,扭頭對郭玉璽說:“這樣就可以了,我們走吧,去找那第六個。”
“大俠你把鞭子扔出去,也不收回來?”郭玉璽想像著一條神奇鞭子,怕陳豪忘了收回,空著手去找二虎魁。
“全自動的,不用近前收放。”陳豪告訴他。
郭玉璽心中暗自驚嘆,這是魔術(shù)呀,還是神話呀?
郭玉璽開著拖拉機頭拉著陳豪又上路了。路過一個飯店他請陳豪喝啤酒吃熟花生豆,慷慨解囊掏腰包付款。陳豪要付錢他說啥也不愿意,因為他感覺認識這樣一位耍神鞭的高手是無上的光榮,能花錢請他吃飯那是祖上八萬輩子修來的福報。
飯后倆人又騎上鐵牛,一起來到了金縣彩虹鄉(xiāng)的供銷社。“他叫肖志恒,是彩虹鄉(xiāng)供銷社油料組的組長。”郭玉璽告訴陳豪。
到達供銷社油料組門口,郭玉璽就扯開嗓子朝里喊:“肖志恒——,你大爺來看你了!”
“你大爺我正睡覺呢,剛賣完了油,夜以繼日的,困死了!”有肖志恒的回話從屋里傳出來。
“夜里加班了,有油賣的時候從來不困。”郭玉璽評論。
“當(dāng)官有實權(quán)的還參加你們的團伙活動呀?”這時陳豪詢問郭玉璽。
“這小子就知道掙錢,可勤奮了。有時他的油池子里的油干了,閑著也是閑著嘛。有油的時候他也是白天忙了晚上忙。白天賣油,晚上往油池子里灌水,灌了水后親自下去攪和……”
“這么可惡?!”陳豪氣急敗壞的樣子,“老百姓弄到張油條何其難,買到的還得是摻水油?”
“是啊,買到的臟油光燒機器嘴子。”
“不進去了!”陳豪厲聲說。
“為啥?”郭玉璽倒很想看到肖志恒挨揍的樣子,想不到陳豪竟然不進去了,要饒了他。
“不想進去看到他的丑惡嘴臉,怪埋汰的。”
陳豪說著,一鞭下去,房倒屋塌。
郭玉璽兩眼瞪大,瞠目結(jié)舌。眼前的陳大俠一直看上去斯文儒雅,沒想到氣急時也這么魯莽滅裂呢。
郭玉璽一看房都塌了,還進去找什么肖志恒,進去那不是震后救災(zāi)扒肖志恒么,還不如叫他在房梁下邊多壓會兒,死了一了百了啦。他便立即回轉(zhuǎn)身去了拖拉機頭上,等陳豪也上來后,駕機逃之夭夭。路上忽然又想起一個事,問:“大俠,咱們也沒進肖志恒的屋,也沒來得及跟他討還欠債。”
“錢數(shù)已經(jīng)超了,也不差他那一筆。報仇報出痛快勁兒,比錢不更值錢?以后掙錢的機會有的是,啥樣的錢咱們掙不來?”
“也是。”郭玉璽心想,陳大俠有那樣的神奇魔術(shù)鞭,砸任何大貪官的金庫都也就一鞭子的事啊。
“大俠以后有用得著兄弟的時候,你就說話,我隨叫隨到,繼續(xù)開著咱這拖拉機頭出征!要是大俠你以后買了汽車,我也去當(dāng)汽車司機。要是買了飛碟,我也去當(dāng)飛碟司機!”
“一言為定,飛碟司機!”陳豪一口答應(yīng)。
郭玉璽聽了不免歡欣鼓舞。
從梨城回家去的路上,陳豪感覺心情良好,車子騎起來也毫不費力。真是人生得意馬蹄疾,看到死秧也是花。可是,上大壩時,坡這么高大,怎么也毫不費力呢?
陳豪就觀察,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的鞭子竟然正在后頭幫助推車!
那大鞭子宛如一條懸空飛著的彩蛇,粗頭纏了他車子的后衣架,細梢頭晃動成正弦曲線的樣兒,正干得歡。
物極必反,開始下坡了,陳豪在半坡處回頭瞅瞅那鞭子,只見它已松開車子,団成了一個圓圈,跟在車旁,使得陳豪有了駕駛著一輛邊三輪地感覺。這感覺也是特別好,因為只見過一些公路執(zhí)法的威風(fēng)人士,才能有邊三輪騎。
下完坡追上了一個騎自行車的路人,那人很活躍,邊騎車子還邊玩大撒把。看到了陳豪那人就打招呼聊天。陳豪便知道了那人是同路同鄉(xiāng)。那人表演了一會兒大撒把,讓陳豪表演。陳豪就初學(xué)乍練,竟騎得非常穩(wěn)當(dāng),因為他那鞭子跑到了車前頭來拉著車把,還為他掌握方向。那路人就不驕傲顯擺了,還夸陳豪的自行車好,說看上去銹跡斑斑的,估計里頭軸承都有銹了呢,怎么竟騎著這么輕巧。因為看到陳豪一直好長時間都沒蹬車子一圈兒。
突然,那人喊一聲道:“停下吧,下車!”
“為什么?”陳豪問。不明白有什么情況,就用鞋底子剎車前輪停住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