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子彈時間
- 重生之頂級千金殺瘋了
- 消失牛刀
- 2841字
- 2025-03-08 23:47:48
暴雨傾盆的貧民窟像一塊發霉的電路板,霓虹燈在積水中折射出扭曲的代碼。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指腹擦過頸后灼燙的芯片——那枚植入三小時十七分鐘的生物核正在瘋狂震顫。
身后傳來剎車片撕裂瀝青的尖叫。
三輛黑色防彈車呈品字形堵死巷口,車門彈開的瞬間,十二柄微型沖鋒槍的激光瞄準點在我胸口織成蛛網。彈幕忽然在視網膜角落炸開,是Zero黑進我虹膜投影的實時評論:「臥槽霧姐!這陣容夠拍《黑客帝國5》了!」
我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抬腳踢飛下水道井蓋。生鐵圓盤旋成銀色颶風,撞碎最前排殺手的膝蓋時,芯片終于突破臨界值。
世界突然陷入膠質。
雨滴懸停在鼻尖三毫米處,彈道軌跡化作金色絲線纏上指尖。我踏著凝固的時間流蹚到第三輛車前,副駕駛座上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正在給消音器做最后檢查——是九門豢養的“清潔工”,他們總愛用定制西裝遮住后頸的條形碼。
“借個火。”我抽走他唇間的雪茄,煙頭按在車載炸彈的引信上。
時間重新流動的剎那,爆炸氣浪掀翻兩噸重的裝甲車。彈幕瘋狂刷過「前方高能」「重瞳覺醒倒計時3秒」,而我的視網膜開始分裂——左眼瞳孔一分為二,如同兩枚交疊的銀環。
“江霧!”
陸沉洲的嗓音混著血腥氣劈開雨幕。
柯爾特蟒蛇的槍管抵住我太陽穴時,他風衣領口的雪松香裹著硝煙味鉆入鼻腔。這個傳說中玩世不恭的紈绔總裁,此刻眼底翻滾著深淵般的殺意。扳機扣到第二道卡榫的瞬間,我頸后芯片迸出藍光。
黃銅彈頭在虹膜前凝成金屬花。
“清道夫守則第三條...”我反手握住發燙的槍管,任子彈懸浮在我們呼吸交纏的間隙,“見到Error目標應該跪著等系統格式化?”
他瞳孔驟縮,風衣內袋飄落的獵殺名單被雨點擊穿。我的照片正在滲出猩紅代碼,蓋著九門誅殺部的「Error」鋼印。三十公里外的熱感應警報突然尖嘯,全息投影在積水坑炸開:十五個紅點正呈包圍圈逼近。
“你猜清洗隊帶了幾噸C4?”我拽住他領帶迫近,重瞳倒映出他驟然放大的瞳孔,“或者我們可以玩個游戲——”
芯片過載的藍光吞沒視野前,我看到他喉結滾動著咽下一句臟話。
暴雨突然變成倒流的銀針。
陸沉洲的領帶絞住我手腕時,我聞到他袖口散發的龍舌蘭氣息——這混蛋剛才絕對在哪個酒吧裝紈绔子弟。他借著我拽領帶的力道旋身,戰術靴碾碎地面積水中漂浮的「Error」鋼印,碎紙屑在異能磁場里化作紛飛的血蝶。
“游戲規則由存活方制定。”他左手袖箭彈出一管深藍藥劑,針尖離我頸動脈0.3公分,“比如現在給你注射三倍量異能抑制劑,讓清洗隊撿個現成尸體。”
彈幕突然在視網膜炸成煙花,Zero用加粗熒光字咆哮:「他口袋里有你三歲在實驗室的照片!我黑了九門檔案庫看到匹配數據!」我睫毛輕顫,重瞳自動對焦到他風衣內袋——泛黃的相片邊緣露出半截鐵籠,籠里蜷縮著穿病號服的女童。
芯片突然刺痛后頸,記憶碎片如刀片刮過神經。我笑著松開領帶,指尖劃過他握槍的腕表:“陸總要不要查查,去年你在澳門輸掉的那艘游艇,現在停在哪?”
他瞳孔深處閃過翡翠色數據流,定制腕表果然亮起警報。趁他分神剎那,我旋身踢飛那管抑制劑,玻璃藥瓶在空中炸成冰晶。遠處傳來直升機槳葉切割雨幕的轟鳴,清洗隊的探照燈將巷子照成慘白的手術臺。
“要賭嗎?”我扯開衛衣露出鎖骨處的金色紋路,那是基因鏈灼傷的印記,“他們帶的不是C4,是能蒸發半座城的粒子共振器。”
陸沉洲突然扣住我后頸按向胸膛,這個本該曖昧的動作被他做成格殺技。柯爾特蟒蛇擦著我耳際連開三槍,子彈在雨中劃出螺旋軌跡,將最先沖來的清洗隊成員釘在廣告牌上。溫熱血珠濺上我開裂的嘴角,竟帶著松針苦澀的余韻。
“東南角配電箱。”他咬開我腕表調出全息地圖,硝煙在唇齒間纏繞成詭譎的同盟,“你黑進供電系統,我解決狙擊手。”
彈幕突然插入沈厭醫生的診斷報告:「警告!異能超頻導致海馬體萎縮!」我無視瘋狂閃爍的紅色彈窗,扯斷項鏈將微型U盤插進潮濕的配電箱。當九門特制的電磁鎖開始解碼,我聽見陸沉洲在身后輕笑:“江小姐知道獵殺名單為什么用Error標記你嗎?”
陸沉洲的問話被電磁鎖解開的蜂鳴聲切碎。
配電箱迸發的電弧像無數條青蛇竄入雨幕,貧民窟所有霓虹燈同時爆出刺目白光。我借著強光遮蔽躍上銹蝕的消防梯,重瞳穿透雨簾鎖定三百米外樓頂的粒子共振器——那臺銀色裝置正在抽取地磁能量,外殼浮現出與我一模一樣的基因鏈紋路。
“Error的意思是溢出值。”陸沉洲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他踩著清洗隊員的肩膀騰空,風衣下擺甩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冰錐,精準刺穿三個狙擊手的瞄準鏡,“當獵物比獵人更危險的時候,系統就會標紅預警。”
彈幕突然被沈厭的醫療圖表覆蓋,腦神經圖示中代表記憶區的藍色區塊正在坍縮。我掰斷消防梯扶手擲向共振器,金屬管卻在接觸防護罩的瞬間汽化。Zero的代碼瘋狂涌入視野:「粒子阱啟動倒計時2分17秒!這玩意兒的能量圖譜和你后頸芯片同源!」
暴雨在此時詭異地靜止。
陸沉洲落在我身側時,槍口還冒著硝煙。他摘掉被血污浸透的皮手套,露出指節處猙獰的舊傷——那是古武世家繼承人才會有的玄鐵戒痕。“九門用你的基因做共振器密鑰。”他指尖劃過我頸后灼熱的芯片,激起的電流讓雨幕泛起漣漪,“真是充滿惡趣味的設計。”
清洗隊的直升機突然俯沖,探照燈將我們罩進光牢。我瞇起重瞳,在強光中看清駕駛艙里那張臉——林雪薇戴著鉑金流蘇耳墜,瞳孔泛著操縱異能特有的紫芒。她紅唇開合,通過讀唇術能辨認出那句:“姐姐該回家了。”
“閉眼。”陸沉洲突然捂住我雙眼。他的腕表迸發出高頻聲波,方圓百米內的玻璃制品應聲炸裂。我聽見林雪薇的尖叫混在螺旋槳失控的轟鳴中,接著是金屬撕裂肉體的悶響。
彈幕彈出Zero剛破解的監控畫面:三小時前我昏迷的實驗室里,沈厭醫生正將一支金色藥劑注入我的靜脈。他的白大褂濺滿血漬,而觀察窗外站著個與陸沉洲九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胸牌上寫著「首席獵殺官陸凜」。
“抓緊。”陸沉洲攬住我的腰縱身躍下天臺。失重感襲來的剎那,他咬開我衣領下的暗扣,露出鎖骨間跳動的金色基因鏈。粒子共振器突然發出共鳴般的嗡鳴,防護罩裂開一道縫隙。
我們在下墜途中擦過高壓電線,電磁火花點燃了他風衣口袋里的照片。泛黃的影像在火焰中清晰起來:五歲的我蜷縮在鐵籠里,對面站著拿解剖刀的少年沈厭,而實驗室監控屏顯示著「誅殺部001號實驗體」。
地面在眼前急速放大時,陸沉洲突然調轉方向當肉墊。撞擊產生的氣浪掀飛追兵,他咳著血沫把某樣東西塞進我掌心——是枚刻著古武圖騰的玉牌,內側用納米級蝕刻寫著「誅殺部特別監察使」。
“現在我們是共犯了。”他抹去嘴角血跡,指腹擦過我開裂的重瞳。遠處傳來建筑物崩塌的轟鳴,粒子共振器因過載開始坍縮,金色基因鏈化作漫天光雨籠罩貧民窟。
林雪薇的精神操控波在此刻襲來。我借著尚未消散的粒子能量反手一抓,虛空中竟扯出半截紫色神經束。順著精神鏈接反向刺入她識海的瞬間,我看到了穿著白大褂的霍九梟——他站在滿是培養艙的密室中,面前躺著二十個與我容貌相同的克隆體。
陸沉洲的柯爾特蟒蛇再次上膛,這次卻是對準我身后包抄的追兵。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雨云時,我們背靠背站在廢墟中央,腳下積水倒映著無數個重瞳旋轉的詭麗畫面。
清洗隊的殘部開始撤退,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場獵殺才剛剛撕開血色帷幕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