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嬋兒騎在龍背上，喝著剩下的草莓牛奶。手機突然震動，易清歡發來消息：「嬋兒姐！我今天買了批北境運來的冰蟹，晚上吃火鍋嗎？」
她笑著回復：「多準備兩盒肥牛。」
下方南國的執法人員車輛正響著警報趕往度假山莊，而始作俑者已經哼著歌飛回洛國。
陽光透過云層，照耀在“龍騎少女”身上，襯得她宛若天神，這一副畫面若是被拍到指定得上頭條。
而對于覃嬋兒來說，這場跨境打擊行動，輕松得像周末郊游。
正午，冬日暖陽把云麓府23層的落地窗曬得暖洋洋的，覃嬋兒騎著小白從天而降時，易清歡正拿著兩包麻辣火鍋底料在陽臺張望。
黑龍爪子剛挨著露臺，少女就舉著湯勺沖過來：“嬋兒姐！冰蟹腿剛解凍！”
“先別急。”覃嬋兒跳下龍背，指尖在儲物戒上一抹，翠色欲滴的月光草出現在掌心，“晚上把這個吃了。”
易清歡鼻尖湊近葉片嗅了嗅，突然連打三個噴嚏：“阿嚏！這草……阿嚏！怎么跟薄荷似的？”
“增強體魄的。”覃嬋兒順手把草插進她馬尾辮里，“當發飾挺合適。”
兩人圍著電磁爐涮火鍋時，覃嬋兒給夏妙晴撥了視頻。鏡頭那邊，夏妙晴正在老宅給石榴樹施肥：“玩得開心嗎？”
“買了點紀念品。”覃嬋兒面不改色地把星紋鋼暗器當筷子使，夾起片肥牛，“南國風景不錯。”
易清歡憋笑憋得滿臉通紅，因為那枚能洞穿鋼板的暗器正戳著魚豆腐，在紅湯里起起落落。
入夜后，月光草被泡在蜂蜜水里。易清歡捏著鼻子灌下這杯“特飲”，五分鐘后突然蹦起來：“嬋兒姐！我手指在發光！”
“正常現象。”覃嬋兒癱在沙發刷手機，頭也不抬地彈了道金光過去，“去陽臺打坐，別把地毯燒了。”
二十三層的夜風格外清爽。易清歡周身泛起銀輝，發絲無風自動，七竅玲瓏石晃晃蕩蕩搖個不停。
當隔壁大樓有人舉起手機拍照時，覃嬋兒隨手甩了團光霧過去，那人的鏡頭里頓時只剩朦朧月色。
“29級了！”易清歡蹦進屋時，拖鞋在地板上踩出冰花，“我現在的《凈世咒》能凍住整條洛水河！”
覃嬋兒掀起眼皮：“試試看？”
“……就比喻一下嘛。”
“玄冰蓮留著突破三階再用。”覃嬋兒拋給她一盒雪糕降溫，“它能幫你穩固境界。”
易清歡盤腿坐在地毯上挖雪糕：“那我什么時候才能突破啊？”
“能壓制多久就多久，必須到不得不突破時才去進階。”
易清歡咽下一口雪糕：“好吧。”
……
新的一周到來，覃嬋兒和易清歡日常上學。不過因為這周是年末，所以只上四天課，周五就開始放假了。
周四的放學鈴響起時，夕陽正好斜斜地照進教室。
易清歡“啪”地合上筆記本，七竅玲瓏石在脖頸間歡快地晃動：“終于！明天開始就是元旦假期啦！”
覃嬋兒慢條斯理地把鋼筆插回筆袋，窗外梧桐樹上停著的麻雀突然集體飛起——她剛剛用靈力悄悄彈了片樹葉。
“嬋兒姐，今晚萬犸城的跨年集市就開始了！”易清歡扒著課桌眼巴巴地看她，“聽說還有北國特有的冰雕展呢……”
“先把《玄天九重刀》第二重、第二式的七個變化練熟。”覃嬋兒拎起書包，發間的黑龍發簪在夕陽下泛著微光。
“啊~~”
易清歡哀嚎一聲，小跑著跟上：“那練完能去嗎？”
校門口，易家的黑色轎車安靜等候。
覃嬋兒跨上她那輛銀灰色川騎H3，發動機的轟鳴聲蓋過了易清歡的碎碎念：“明天檢查功課，合格就帶你去。”
頭盔下，她嘴角微微上揚。
周五清晨，覃嬋兒被持續不斷的門鈴聲吵醒。
她裹著睡袍拉開云麓府的大門，易清歡抱著大包小包擠進來，發梢還沾著晨露：“年貨！零食！新游戲卡帶！”
“現在才七點，而且過年還早呢。”覃嬋兒瞇著眼睛看向掛鐘。
“提前慶祝一下嘛~”易清歡已經熟門熟路地翻出咖啡機，“覃嬋兒，今晚萬犸城零點有全息煙花秀！咱們可千萬別錯過！”
陽臺傳來“咚”的一聲，是小白從發簪擬態變回來了，狗子大小的黑龍興奮地扒拉著購物袋里的三文魚壽司。
兩個小時后，易清歡氣喘吁吁地癱在練功墊上：“嬋兒姐……這招‘回風拂柳’根本反人類……”
覃嬋兒用靈力操控著游戲手柄，電視屏幕上的格斗角色行云流水般連擊：“高階強者創造的刀法，為什么要符合普通人所認知的力學？”
“咦？這不是你創造的刀法嗎？”易清歡好奇問道。
覃嬋兒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不是。”然后便懶得解釋。
易清歡撇撇嘴，不再多問。
下午的萬犸城張燈結彩。
中央廣場上，來自索爾斯滕王國的冰雕師正在雕刻一座五米高的鳳凰，冰晶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易清歡的“靈嗅”能力在美食區大顯身手：“這家的草莓大福用了植物奶油！那攤的冰糖葫蘆熬糖時火候過了三分鐘！”
覃嬋兒停在一個古董攤前，指尖掠過某塊青銅鎮紙，內里居然摻了星紋鋼。攤主剛要開口報價，突然發現眼前的少女不見了，攤位上多了沓剛好夠價的洛國幣。
“嬋兒姐！”易清歡舉著棉花糖跑來，鼻尖上還沾著糖絲，“你看我淘到什么！”她獻寶似的攤開手心，是枚生銹的銅錢。
覃嬋兒指尖一彈，銅銹簌簌落下，露出內里精巧的符文：“不錯的古董，看樣子應該出自某位靈能師之手，但我用不著，你喜歡就留著玩吧。”
易清歡鼓著嘴道：“哦。”
暮色漸沉時，她們坐在廣場長椅上分食可麗餅。易清歡突然指著天空：“快看！”
數百架無人機組成的發光魚群掠過夜空，魚群游過之處留下星輝般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