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歪了歪頭,尾巴愉快地甩了甩。它很清楚自家主人的性格,覃嬋兒雖然懶得惹事,但真要盯上什么,那東西基本就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她懶洋洋地起身,準備回房間躺著,希望明日能有足夠的收獲。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覃嬋兒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伸手擋了擋光線。床尾的小白早已醒來,正興奮地看向它家主人,尾巴一甩一甩的。
“幾點了?”她嗓音微啞,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小白抬頭,金色的豎瞳眨了眨:“主人,剛過七點。”
覃嬋兒慢悠悠地坐起身,長發凌亂地散在肩頭。她隨手一揮,窗簾自動拉開,晨光徹底傾瀉進來,映得她肌膚如雪。
“對了主人,您母親半小時前來了。”小白又補充道。
覃嬋兒神識一掃,果然在廚房找到了夏妙晴的身影。不是她的戒備性太低,而是云麓府23層本來就設有結界,只有她爸媽和易清歡以及小白能自由進出。所以,夏妙晴進來她不用知道。
洗漱完畢,廚房已飄來煎蛋的香氣。覃嬋兒穿著真絲睡裙走出臥室,領口歪斜露出一側雪白肩頭。
“媽。”她倚在門框上,夏妙晴正將冒著熱氣的海鮮粥端上餐桌。
“醒了?”夏妙晴擦了擦手,“清歡不在,怕你懶得吃早飯。”她打量著女兒睡裙下若隱若現的曲線,突然嘆氣:“這么大姑娘了,在家好歹穿件外套。”
覃嬋兒撇撇嘴:“就是在家才隨意穿啊。”不過還是隨手扯過沙發上的針織開衫披上,衣擺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她叼著吐司片刷手機,夏妙晴忽然問:“周末回老宅嗎?你爸念叨石榴樹結果了。”
“我要去一趟烏沙城。”覃嬋兒頭也不抬,“聽說邊境河夜景不錯,想去玩玩。”
瓷勺磕在碗沿清脆一響,夏妙晴蹙眉:“去邊境那邊?會不會不安去”她突然伸手拂開女兒額前碎發,“你最近總往外跑……”
“和同學約好的,沒事兒。”覃嬋兒任她檢查,余光瞥見她放在茶幾上的黑龍發簪扭了扭。
夏妙晴最終只是理了理她衣領:“那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嗯嗯。”
吃完早餐,夏妙晴幫她收拾了一遍家里就離開了,覃嬋兒也準備出發。
雖然拍賣會晚上才開始,但她并不打算卡著時間去。四百多公里的距離,對能馭空飛行的她來說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但既然去了,不如提前逛逛那座邊境小城,看看有沒有什么意外收獲。
覃嬋兒換了一身簡單的裝束——黑色高腰褲勾勒出修長的腿型,搭配一件寬松的銀灰色絲質襯衫,衣擺隨意地扎了一半,露出纖細的腰線。她將長發挽起,用黑龍發簪固定,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隨性,卻掩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氣場。
“走了。”她推開陽臺的落地窗,晨風迎面拂來。
小白興奮地竄到她肩上,身形逐漸膨脹,最終化作九米長的威嚴黑龍。覃嬋兒輕巧地躍上龍背,拍了拍它的鱗片:“別飛太快,路上看看風景。”
黑龍長嘯一聲,騰空而起,轉瞬間便沒入云層。
在覃嬋兒的特意要求下,小白慢慢飛了40多分鐘后,烏沙城的輪廓在云霧下漸漸清晰。
這座依河而建的邊境小城并不大,比較有特色的是四座古老的瞭望塔,聽說在洛國建國之前就存在了,很有歷史價值。
當覃嬋兒騎著小白緩緩降落在城郊時,撲面而來的喧囂讓她挑了挑眉。
順著主路進入城中,這座邊境貿易城比想象中還要熱鬧。街道兩側商鋪林立,各色招牌在陽光下閃爍,行人穿梭不息,其中不乏攜帶武器的武者,甚至偶爾能看到幾個靈能師的身影。
來往人群中除了本地人外,占比較多的是戴著南國特色斗笠的旅人。烏沙城畢竟和南國隔河相望嘛,南國人多些也正常。
覃嬋兒正走在前往酒店的路上,一邊好奇地打量四周,空氣中飄蕩著烤肉、香料和酒水的混合氣味,這里熱鬧得不像個邊境小城,倒像個繁華的貿易中心。
她提前訂了烏沙城最貴的酒店,名叫“臨河閣”。這家酒店建在邊境河畔,頂層套房能俯瞰整座小城,甚至能望見河對岸南國的山巒。
可當她走進大堂時,前臺卻滿臉歉意地告知:“小姐,實在不好意,您想要的河景套房已經住滿了,我們只能給您升級到市長特供的別院,您看……”
覃嬋兒掃了一眼登記簿,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各地來的豪商和武者,顯然都是沖著今晚的拍賣會來的。
“帶路吧。”她懶得多說,沒為難前臺。
好在別院比預想的要好,是一棟獨立的院落,臨水而建,甚至自帶一個小型溫泉池。覃嬋兒感受了一下床榻,還挺滿意,起身推開雕花木窗,邊境河的晚風迎面吹來,帶著濕潤的水汽。
天色漸暗,沿河的燈籠一盞盞亮起,將整條街映得如同白晝。
覃嬋兒從儲物戒里取出行李,換了身輕便的衣裳。是一件月白色的窄袖長衫,腰間系著一條銀絲絳帶,發梢隨意地綰起,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又利落。
她沿著河邊漫步,街道兩側的餐館、酒肆人聲鼎沸。賣藝的雜耍班子在空地上表演噴火,引來陣陣喝彩;幾個南國來的商販擺著地攤,叫賣著稀奇古怪的藥材和礦石;甚至還有武者當街切磋,引得路人紛紛駐足。
覃嬋兒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一個賣糖畫的老匠人手法嫻熟地勾勒龍形,忽然,神識微微一動。
她側眸,恰好對上一道熟悉的目光——卞浩。
他穿著一身暗紅色的武者勁裝,腰間配著長劍,正和幾個同伴從酒館里搖搖晃晃地走出來。臉頰泛紅,顯然喝了不少。
當他的視線落在覃嬋兒身上時,先是一愣,隨即瞇起眼睛,像是努力回憶著什么。
“喲,這不是……”他咧嘴一笑,露出幾分輕佻,“池城一中的小美人嗎?”
他身邊的同伴吹了聲口哨,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覃嬋兒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