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陽盤膝坐在石亭中，眉頭微皺，目光專注而深邃。

自從成為掌門的親傳弟子后，莫陽的修煉資源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尤其是陣紋石和靈材的供應，讓他能夠毫無顧忌地練習各種陣法。然而，隨著他對陣法的研究越來越深入，他逐漸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他的精神力，似乎已經達到了當前的極限。

“每次刻畫中級陣法時，精神力總是難以支撐到最后，導致陣法崩潰。”莫陽心中暗自思量，“若是無法提升精神力，我的陣道修為將難以更進一步。”

他站起身，走到院中的靈泉旁，俯身掬起一捧清涼的泉水，輕輕拍在臉上。冰涼的觸感讓他稍稍清醒了一些，但心中的焦慮卻并未消散。

“或許，藏書閣中會有解決之法。”莫陽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迅速整理好衣衫，邁步走出小院，朝著萬陣門的藏書閣方向走去。

萬陣門的藏書閣位于宗門深處，是一座巍峨的古塔，塔身通體由青石砌成，表面刻滿了復雜的陣紋，隱隱散發出靈力波動。莫陽站在塔前，抬頭望著高聳入云的塔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這就是萬陣門的藏書閣……”莫陽低聲喃喃，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他知道，這座塔中收藏著無數珍貴的陣道典籍，或許其中就有他需要的答案。

他邁步走進塔內，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書香氣息。塔內的空間極為寬敞，四周擺滿了高大的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地擺放著各種典籍，有的古樸厚重，有的嶄新如初。

莫陽的目光在書架上快速掃過，最終停留在一本名為《精神力修煉秘錄》的典籍上。他伸手取下典籍，輕輕翻開書頁，目光在字里行間快速掃過。

“精神力修煉，初期可通過靈藥輔助，但效果有限……”莫陽低聲念著書中的內容，眉頭微微皺起，“最有效的方法，乃是不斷透支精神力，每次透支后恢復，精神力便會有所增長。然而，此法極為痛苦，常人難以承受，故鮮有人選擇。”

莫陽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知道，這種方法雖然有效，但代價極大。每一次透支精神力，都會帶來難以忍受的痛苦，甚至可能傷及神魂。若是稍有不慎，便可能淪為廢人。

“透支精神力……”莫陽低聲喃喃，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若是選擇這種方法，自己將面臨極大的風險。但若是放棄，他的陣道修為將難以更進一步。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莫陽的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頁，心中充滿了掙扎。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陳老的身影。那個在百寶閣中默默指點他的老人，曾經對他說過：“陣道一途，艱難險阻，唯有心志堅定者，方能登頂。”

“心志堅定……”莫陽低聲重復著這句話，眼中逐漸閃過一絲堅定。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若是想要在陣道一途上走得更遠，就必須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

“既然如此，那就拼一把！”莫陽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合上典籍，將其放回書架，轉身走出藏書閣。

回到小院后，莫陽立刻開始了他的修煉計劃。他取出一塊紫靈玉，開始刻畫一種名為“九宮陣”的中級陣法。這種陣法極為復雜，需要同時操控九種不同的靈力流動，對精神力的要求極高。

莫陽的手指在紫靈玉上緩緩移動，每一筆都極為小心。隨著陣紋的逐漸成型，紫靈玉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他的手指微微顫抖，每一筆都仿佛在透支他的生命力。

“嗡！”

當最后一筆陣紋完成時，一道淡淡的光幕從紫靈玉上升起。但還未等莫陽松一口氣，光幕就劇烈震動，陣紋也迅速崩解，最終消散。

莫陽眉頭緊鎖。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極限，無法支撐如此復雜的陣法。

“既然如此，那就繼續透支！”莫陽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再次取出一塊紫靈玉，準備繼續挑戰“九宮陣”。。

這一次，他的精神力消耗得更加劇烈。劇烈的頭痛如洶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襲來，仿佛要將他的意識徹底淹沒。他緊咬著牙關，嘴唇都被咬出了血，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打濕了身前的地面。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身體的微微顫抖，那是精神力透支后身體的本能反應。

“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絕，如同在黑暗中堅守的孤狼，絕不輕易放棄。莫陽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強迫自己集中精神，繼續刻畫陣紋。

“嗡！”

當最后一筆陣紋完成時，陣法再次亮起，但這一次，光幕僅僅維持了不到一息的時間，便迅速崩潰。莫陽只覺得腦海中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刺入他的神魂。

“啊！”莫陽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仿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就是……透支精神力的痛苦嗎？”莫陽低聲喃喃，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他知道，這種痛苦遠比書中描述的更加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