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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亂彈

閑暇的時光,我拉著玉環妻的手,來到公園內,坐在長椅上,享受夕陽。

記不清我們活了多大年紀,只記得太陽臨盆的時分,黃河岸邊的風指揮著萬物,引吭高唱。那是一段和諧的日子,沒有戰爭沒有饑荒,所有的生靈按照自己的意愿,裝扮歲月,你看見蝴蝶打扮得花枝招展,讓路人為她們擺拍,你看見魚兒帶著她們的兒女悠閑地散步,青蛙鼓起腮幫子唱著那首古老的歌,鳥雀子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屬于她們的話題,信天翁鳴叫著去遠方尋找她們的丈夫,宮女們彈著箜篌為君王演奏“絲路花雨”。

與生俱來的,那叫欲望。其實欲望沒有什么不好,人有了欲望才會有奮斗的目標,比如,想掙錢,想考大學,想娶一個漂亮賢惠的媳婦,想有一個聰明的孩子,想有房子想有車。這都屬于正常,正常人的正常欲望構成了大千世界,大千世界人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競爭和拼搏,失敗和成功都可以接受,只要你奮斗過了,就不后悔。

不知道你想說什么,什么都說不明白。只有耄耋之年坐在公園的椅子上長考,你才能真正領悟人生的真諦,不在乎你收獲了什么,關鍵是付出。數億年無休無止地耕耘,才有了現今的繁華。看那高架橋上地鐵隆隆駛過,看那瓦藍的晴空翱翔著雄鷹,看那太陽落在樓頂上濺起無數火星,看那樹的陰影里一對情人在相擁。你可能感覺不到許多年以前咸陽橋上的塵埃遮天蔽日,那時節父皇為我穿上鎧甲,把我送到遠方去打仗,數十年后我們馬革裹尸歸來,又被父皇還原成陶俑,排列成俑陣時刻準備登上航母去打仗。莽原上一座座皇家陵寢毗連,那些仙逝的帝王們也在思考,幾千年連綿不斷地廝殺,究竟為了什么?

其實我們只是一些凡人,我們也有追求也有欲望,我們的思想不會超越時代的背景,我們伴著吃糠咽菜的日子長大,我們的吃飯碗里有媽媽的眼淚。我們被告知要對君王絕對忠誠,我們生下來就注定要去替君王賣命。沒有人質疑該與不該,我們用生命之軀支撐起君王的寶座,所有的目的只有一個:“我要比你強大!”

總想多一些思考,總想搞明白一些什么。歷史不可以復制,但是可以反思,感覺所有的說教都非常虛假,人類唯一要做的就是控制欲望,野心家的欲望膨脹了就要發動戰爭,戰爭是萬惡之源。不可能均富,起碼要平等,財富的分配是不是應該有一些原則?比如窮人更窮富人更富,有人在垃圾桶里翻檢有人富可敵國。

我們只是一些虛擬的神仙,我們的所有行為都接受自己思想支配。老婆最近經常詢問我的一句話就是:你寫了幾十年文字,沒有看見你拿過一文錢稿費。

這屬于事實,因為你的文字不合時宜。你所表達的是你自己,你不想趨勢附炎,更不想違背自己的良心。也許你懂得大家都懂,也許你是杞人憂天,關心一些不該你關心的問題,也許你的文字太過平庸,引不起讀者的興趣。反正你總在喋喋不休地說一些囈語,目的并不明確,你常常把自己吵醒。

也許你死后某一天,人們會發現你的價值,最起碼現在,你仍然一文不名。你總是跟玉皇大帝和如來佛祖過意不去,你甚至敢于揭露如來佛祖的隱私,幻想讓閻王去代理玉皇大帝的職務,感覺中所有的清規戒律都是人類為自己設置。人們把石頭打磨,雕刻成佛,這石頭便有了靈性。你讓一些仙逝的帝王去反思,你想方設法去激活陶俑,幻想著有一天讓陶俑們登上航母。你讓帝王們拿著手機去聯絡,你按照自己的思維去塑造世界,讓生活充滿理性。

最新科技成果都用來制造武器,野心家為了不斷膨脹的欲望而互相暗算,戰爭和殺戮一刻也沒有停止。教堂和寺廟只是一種象征,沒有人在意神仙的讖語。烏鴉們喪心病狂地隔空叫罵,所有的青蛙都認為自己的歌聲最美,也許用不了多久,這個喧囂的世界總歸寂靜,因為人類在互相挖坑。

今天停電了,寫了以上文字,聊以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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