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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有關父皇約見歷代君王的過程暫時告一段落,公元1174年,麥子成熟的時節,十二歲的孛兒只斤鐵木真親率兩萬鐵騎,從長安出發,迎接母后髯鳴回歸莫宇。好像孛兒只斤是鐵木真的姓,鐵木真的爺爺就叫孛兒只斤。鐵木真的老爸也速該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為髯鳴改名叫做訶額倫,訶額倫是髯鳴的蒙古族名字,髯鳴從此一直到死,再也沒有離開過兒子鐵木真。

黃河岸邊的永樂宮,趙青仍然在潛心研讀,外部世界發生了什么?趙青充耳不聞,感覺花花世界離他越來越遠。把靈感投進火中冶煉,翻新的感悟驅動著思緒,每天都有不同的發現。耕耘心田,引甘泉澆灌,看花開花落,綠葉成蔭,果實滿枝頭,轉瞬間曲終人散,無限惆悵在心頭。

墻上的壁畫,每天都在展露嶄新的內容,過程并不重要,沒有人在意你的付出,只有在成果綻放時,你才能感受到那一份欣慰。有時,你能看見魚兒說著囈語,期待洞房花燭。有時,你會發現胚胎形成過程中的痛苦。有時,你蹲在池塘邊,聽蝌蚪傾訴心聲。這時,觀音菩薩及時來到趙青身邊,陪兒子坐上許久。

萍內心充滿期待,期待兒子重新綻放,因為有了欲望,堅冰才會融化。哀莫大于心死,趙青漠然的眼神里,已經沒有了奢想,好像執意追求一種永恒,把思維固定在單一的模式之中,好似聳立在崖畔的雕塑,千年不變的姿勢,讓人在敬畏的同時又產生恐懼。

媽媽唱著那首亙古不變的歌,嘗試激活深陷迷津的趙青:“一顆麥、兩顆麥,倒在磨頂沒人推,公雞推、母雞簸,雞娃跟上拾麥顆……”趙青用手捂住耳朵,大聲念道:“往古之時,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載?!逼伎嘈Γ瑑刃谋灰环N失望填充,拯救兒子是媽媽的責任,菩薩決心遍訪天下仙師,尋求靈丹妙藥喚醒兒子的靈魂。

萍手托凈瓶,腳底生蓮,首先來到如來佛祖的辦公室。雖然新任觀音屬于女媧任命,但是萍的直接領導卻是如來佛祖,這不容置疑,組織法明文規定。如來佛祖沒有打坐蓮臺,而是躺在沙發上打瞌睡,這明顯違反紀律,上班時間必須堅守崗位,不過如來佛祖屬于領導,可以特殊。

觀音菩薩沒有打擾如來佛祖,而是站在一邊守候,這是尊重領導的直接表現,一般下屬在領導休息時都會耐心等待。不過并沒有等待多長時間,如來佛祖打了一個哈欠就將眼睛睜開。佛祖看身邊站著一個美女,喜不自勝,一骨碌坐起,問得唐突:“妹子你啥時來的?為什么不叫我一聲?”

萍顯得自然,不卑不亢:“我看您睡著了,所以沒敢打擾。今天我來找領導的主要目的是一件私事,能辦就辦,不能辦也不勉強。”

如來佛祖移步打坐蓮臺,那只大雕及時從窗外飛進站在佛祖的肩頭,佛祖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這才說:“菩薩有什么訴求?”

萍強忍住沒笑,看來這些領導全是裝模作樣。萍也說得直接:“我的兒子叫做趙青,由于多方面的原因得了一種看破紅塵癥?!?

如來不能菩薩說完搶過話頭:“我知道,你的兒子是元始天尊的學生,元始天尊跟咱們信仰不同,這件事愛莫能助。”

萍站著,臉色平靜,知道這是領導在耍手腕,欲擒故縱。只要你對領導有所承諾或者暗示,領導一般不會讓你空手而歸。不過萍知道,女媧圣母對這種作風疾惡如仇,想到自己目前這種工作來之不易,不能因為任何一點小失誤而讓領導抓住把柄。萍說得平靜:“既然領導不肯幫忙,我就另找門路。”

如來見萍要走,馬上轉換態度:“其實這種病癥不難治好,臨床表現為厭惡女人。可能你的兒子婚姻出現什么挫折?或者是還沒有遇見能使他一見傾心之人?!?

萍見如來說話不著邊際,于是搪塞:“謝謝領導提醒,目前當務之急就是首先為兒子物色一個心上人”

好容易擺脫如來的糾纏,萍感覺內心焦慮,看腳下就是元始天尊的避暑山莊,萍卻對元始天尊有了成見,總感覺這些神仙界的大佬們整天無所事事,老在盤算著怎樣捉弄蒼生,雖然趙青和髯鳴有那么一點感情不和,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只要工作到位夫妻和好如初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那元始天尊硬說趙青和髯鳴緣分已盡,棒打鴛鴦兩分離。

其實這是萍的偏見,破鏡難圓,沒有人能把髯鳴和趙青撮合到一起,至于原因就不用再說,不過萍卻從跟如來佛祖的對話中得到了一些提示,想辦法為兒子趙青物色另外一個女人。男人大都一樣,忠于老婆的男人不多,只要有條件,大部分男人都會移情別戀。

觀音菩薩的職銜除過生兒育女,再就是為適齡青年穿針引線。算起來趙青四十歲不到,應該說那種欲望強烈。心想必須讓自己的兒子一見傾心,想來想去想到女兒國的國王。好像普天之下再沒有那樣標致的女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讓人賞心悅目。于是手托凈瓶降落在國王的后花園,女兒國王正在后花園獨自一人呆坐。也許唐僧剛走不久,國王有點失落。

看見菩薩到來,國王喜出望外,急忙吩咐侍女為菩薩獻上仙果。菩薩和國王坐在一起,仿佛一對姐妹。女兒國全是女人,好像皇城外有一條忘憂河,女人們喝了忘憂河水就會懷孕。不過女人們還是向往男歡女愛,常有姑娘跟上趕腳的漢子私奔,女兒國王也一樣,曾經對唐僧以身相許,豈料唐僧乃金剛不破之身,讓女兒國王空落一場歡喜。

這件事菩薩知道,女人大都癡心。菩薩說她想跟國王單獨談談,豈料那國王長嘆一聲,說得傷心:“對不起菩薩前輩。我知道你是來給你的兒子提親。你的兒子叫趙青,住在永樂宮研究道教文化。那天我們姐妹幾個假裝閑逛,順著忘憂河走進永樂宮墻上的壁畫內,看一男子正在挑燈夜讀,我們也就無所顧忌,向男人展示女人所有的隱私,企圖很明顯,我們需要男人播種。豈料那趙青不但不理會我們,還念著咒語把我們趕走。說什么送出門趕出門,十字路口另等人。你說氣人不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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