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壞主意。”宋南汐艱難開口。

崔丹琴結(jié)束插科打諢，“好了好了，說正經(jīng)的。哨兵都會有精神體，這個是哨兵精神力的延伸，通常可以輔助哨兵偵查、清剿異種，反正作用多多，精神體受傷意味著哨兵本人受的傷更嚴(yán)重，但是他可能還沒表現(xiàn)出來，精神力本來就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說實話，一直到現(xiàn)在，也還沒研究出來人類為什么會出現(xiàn)精神力這種東西，變異的起源是什么，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摸著石頭過河。你作為向?qū)г谌蘸蟮陌矒徇^程中也許會遇到那種人看起來挺好的，但精神領(lǐng)域內(nèi)的精神體傷痕累累的情況，遇到要及時上報，這個哨兵需要強制治療，甚至精神力即將崩潰，他本人精神滿滿只是回光返照。”

“然后……我想想啊。”崔丹琴思考，“忘了還要和你說什么了，你有什么想問的嗎？”

宋南汐隨便翻翻書，“工作強度大嗎？”

“不大，你覺得你一天內(nèi)安撫不了那么多哨兵你可以自行減少可預(yù)約名額。”崔丹琴攤手，“自由度很高的，你可以隨心所欲。”

“真的嗎？不上班也可以嗎？”宋南汐一臉期待。

“那不行，非休假時間，一天還是得至少安撫一個的，誒呀一個很輕松的，小宋啊，你這種思想要不得，你知不知道你是誰啊？”

“宋南汐啊？我還能是誰。”

“不止，你是哨兵的救贖，人類的希望，很重要的。”崔丹琴指指宋南汐手上的書，“沒看到這里寫著向?qū)侨祟愔翆殕帷！?

那是一行很小的字，崔丹琴不給她指出來她根本注意不到，“這個你這么小說明也不是很重要。”

“并非如此，寫這么小只是我覺得這行字看看就行了，不用背。”說完崔丹琴捂臉，“這是以前寫書的習(xí)慣，后來這本書的內(nèi)容不需要背了，我還沒來得及改教材。”

宋南汐抬眼看她，“以前向?qū)н€要考試嗎？”

“當(dāng)然，操作不當(dāng)哨兵會很痛苦的，萬一中途暴動對雙方都不好。”

“這么嚴(yán)重？！”宋南汐瞳孔地震，“那現(xiàn)在為什么又不要考試了？現(xiàn)在不會操作不當(dāng)了嗎？”

“那倒不是，這是以前不知道還有精神領(lǐng)域這個東西，那個時候安撫就就是單純的向?qū)в镁窳褐粕诒木窳Γ@個操作難度可想而知，沒對向?qū)邮侄妓闵诒苋獭！?

宋南汐嘴巴張成“O”型，“幸好我成年晚。”

“哈哈。”崔丹琴干笑兩聲，“所以我就脫離安撫工作，改從事精神力研究了。”

“因為挨不了打嗎？”宋南汐還有點賤嗖嗖的。

“嘖，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哈哈哈哈。”宋南汐捂嘴笑。

崔丹琴迅速轉(zhuǎn)移話題，“下一個問題，還有什么？”

“沒了，我也想不起來還能問什么了。”

“那太好了，今天我們的課到此結(jié)束吧。”崔丹琴書夾腋下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

“等等等！還有問題，我在安撫的時候，進(jìn)去了對方的精神領(lǐng)域，然后，我就只在里面待一會兒就能有效，我是什么空氣凈化器嗎？”

“噗嗤”崔丹琴忍不住笑，“比喻得很好，話糙理不糙，確實是這樣。”

“好吧，原來我的新職業(yè)是空氣凈化器。”宋南汐趴桌子上，“這次是真的沒什么想問的了，崔…老師，拜拜。”

崔丹琴后退幾步走回她身邊，“我喜歡這個稱呼。”隨后繼續(xù)邁開步子往前走。

一路走到樓梯間才想起來她剛剛忘掉了的東西是什么。

“嘖，精神匹配度太高做安撫時會產(chǎn)生欲望的……忘了告訴她了，但都是一些S級哨兵，自控能力都不錯，應(yīng)該不影響？”崔丹琴停下腳步，“而且也不是一定都會產(chǎn)生，百分之一的概率，算了，沒必要提醒。”

崔丹琴腳步輕快繼續(xù)往前走，嘴里嘀咕著，“上課真不適合我，下次還是讓別人去吧，幸好小宋問題不多。”

——

回去的路上本想去食堂，突然想起冰箱里還有小籠包，果斷收回步子改道，先把小籠包吃完再說別的。

“嗯……或許這個小籠包吃不掉了。”宋南汐盯著擺在門口的餐盒發(fā)呆，怎么還有一份飯，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拿起手環(huán)看消息，這份飯居然不屬于方隱年，也不屬于蘇北恒。

是一個她沒聽過的人，并且發(fā)來了好友申請。

【你好，我是謝尋。登門拜訪不知道送什么，聽說你喜歡甜點，送了你一點曲奇，期待我們見面。】

謝……尋？

所以這不是一份飯，只是長得像飯盒的曲奇盒子。

太好了，小籠包有救了！

提著曲奇進(jìn)門想了一下在門口貼出來一張“不要隨便往門口放東西！敲門沒回應(yīng)就是不在，別把東西留下！”

不能繼續(xù)以這種方式收獲東西了，太奇怪了。

至于這份曲奇，她有點害怕被下毒。

熱小籠包的間隙宋南汐從信息部發(fā)過來的哨兵信息電子文檔找這個人。

“謝尋，25，S級哨兵……”后面的信息宋南汐懶得看了，反正是信息表里有這個人，是和她精神匹配度高的，不是什么奇怪的陌生人。

叼著小籠包宋南汐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但她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又不熟，也沒見過面，索性扔掉手環(huán)沒再管。

迅速解決完午餐，再次拿起手環(huán)，謝尋給她發(fā)了第一條消息。

【謝尋：中午好，宋南汐向?qū)〗恪！?

好干巴的開場白，宋南汐也回他一個中午好。

大約是宋南汐這邊在屋內(nèi)活動的聲音有些大，她收到了蘇北恒詢問她是否是回來的消息。

【宋南汐：是的，我回來了，聲音很大嗎？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對于哨兵變態(tài)的五感來說，也許墻壁的隔音作用不大？宋南汐也偶爾能聽到隔壁的動靜。

【蘇北恒：沒有吵到我。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需要特地放輕動作。】

宋南汐摸摸鼻子，這都能被預(yù)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