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江笑用咳嗽聲掩蓋自己的笑聲，免得自己真的笑出來。

“校長，他腦子不好，別跟他計較。”

劉校長手指哆嗦地在兩人之間晃蕩，“你們等考完試，我會和你們的家長好好商量的！

這事沒完，機器，我的機器啊！”

江笑還要說什么，兩個身影緩緩走進檢測室，正是他曾經見過的聶局和劉國濤。

“劉局，”李大偉和趙良材立刻表情嚴肅地立正敬禮。

等看到另一個穿著風衣的美艷女人，表情先是一怔，隨后用力一并腳，啪的一聲表情崇敬的重新敬禮。

“聶總局好！”

“聶總局，您怎么來了？”

“這點小事，都是屬下失職，驚動了您，”剛剛還游刃有余的李大偉，頓時說話都有些磕巴。

“嗯，”聶雨凰只是輕輕點頭，表情依然不茍言笑。

“特調局有一臺精準度更高的天賦檢測儀，為了不耽誤考生接下來的考試，我帶考生過去。”

江笑一直沒出聲，這時候突然開口，“這兩臺壞掉的檢測儀應該不要我賠吧？”

聶雨凰掃了眼兩臺天賦檢測儀，“如果經過調查后不是考生人為故意損壞，特調局后續會通知教育局負責處理。”

劉校長松了口氣，先是偷偷掃了眼聶雨凰，隨后朝江笑露出一個贊許的笑容。

“其余考生繼續考試，你跟我們過來，”劉國濤也板著臉，朝著周圍考生說了一聲，又朝江笑和監考老師招了招手。

張志遠舉手，“我能去嗎？”

“你別添亂，”劉校長拉住這倒霉孩子，朝著聶雨凰和劉國濤露出一個略帶同情的笑容。

“不著急，一定要慢慢仔細的檢測！他和我湘城一中可沒什么關系，要是機器再壞了，可不能賴在學校頭上！”

江笑跟著走了，他人一走，宋文策眼珠一轉就開始陰陽怪氣。

“今天這事兒還真奇怪，這天賦檢測儀誰用都沒事，江笑一用就壞，該不會是天賦太高把檢測儀炸了吧？”

一眾同學表情各異，有不少人甚至覺得宋文策說得有道理。

張志遠是又心虛又興奮，他斜晲了宋文策一眼，只覺得對方似乎也不是那么傻逼了，竟然猜到事情的真相了。

可惜，江哥囑咐過他了，殺死B階通緝犯的事不能說，關于天賦的事也不能說。

憋得他滿臉通紅，最后狠狠一跺腳跑了。

“你看，張志遠這家伙心虛得跑了，嘖嘖，機器說壞就壞說不定他們搞了什么貓膩！

我都不敢想要是他們被抓了，咱們學校的名譽會受到多大的損害！”

宋文策一臉遺憾地嘆著氣。

“不戰而勝，有些勝之不武啊！畢業典禮那天大家都來啊！

愿意賞臉典禮的時候幫忙監督的每人送一杯奶茶，我請客！”

“宋哥大氣！”

“宋公子豪氣！”

“牛逼了我的宋同學！”

有調侃的，有巴結的，有不屑的，不過大多數人心里都有一個念頭。

他們玩真的！這個樂子必須參加！

江笑是不知道某人自己給自己挖墳墓甚至還立塊碑的事，他已經來到了湘城特調局分部。

其實就在市區內，旁邊不遠就是市警察局和市委和市政府家屬樓。

雖然說特調局是垂直管理的獨立機構，地方政府無權管轄，但是土地是地方政府的，他們把地批在這里，特調局也沒辦法。

沒想到這個聶總局的能力和空間有關，帶著三個人瞬間穿過20公里的距離，他們都沒有太多感覺。

“這大樓還挺氣派的嘛，”江笑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如果要是有人給聶總局出了個電車難題，隊員家屬和普通居民聶總局會怎么選呢？”

江笑突然問了這么一句，心里未嘗沒有試探這位聶總局的意思。

“在我的眼里，生命不分貴賤，”聶雨凰開口回答，語氣嚴肅而認真。

江笑瞥了她一眼，“沒想到聶總局還是個理想主義者。”

聶雨凰沒有回答，劉國濤趕緊接過話題，“往這邊走。”

他心里暗暗為江笑捏了把汗，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敢這么和聶總局說話。

跟在幾人身后的監考老師，一直在裝啞巴和聾子，既不說話也聽不到。

特調局內的天賦檢測儀相比學校里的，要大了兩倍，也沒有那么精致，從外型就透露著軍工產品的粗獷和結實。

“天元一號，這是剛剛配發的天元型天賦檢測儀，連S階天賦都可以檢測出來。”

劉國濤拍了拍大家伙，臉上露出興奮之色，華國終于要出現第二個S階天賦了嗎？

一旁的監考老師先是一愣，臉色一白，偷偷看了江笑一眼，S階？

不可能吧！全世界現在就只有5個S階強者，他們湘城有可能再出一個？

這種事情也是他一個監考老師能知道的？該不會監考完他走不出去了吧？

江笑圍著轉了一圈，坐進去之前先確認，“這東西要是壞了，不會讓我賠吧？”

“放心，壞不了，要是真壞了，也不會讓你賠！”

獲得劉國濤的肯定答案后，江笑才坐了進去。

相比學校那種還要講究一定舒適度的產品，這個座椅就有些硬了。

他戴上黑色頭盔，緩緩坐好。

艙蓋合攏，大鐵盒子四周閃爍著紅綠交替的光芒。

剛開始一切都好好的，過了一分鐘，檢測儀突然開始顫抖起來。

江笑一開始以為這次的檢測會比較順利，直到感應到那股精神力依舊被鎮壓，只是多堅持了幾秒鐘而已。

他眼睛一花，整個人就從檢測儀內出來了。

聶雨凰抬起的手放下，檢查了一下機器，又坐進去感受了一下。

她望向江笑，目光帶著一絲好奇，“機器沒問題，所以，有問題的人是你。”

劉國濤愣愣地望著檢測儀，眼神中滿滿地震驚，“不，不是S階？難道是……”

S階以上？S階以上還有更高嗎？他目光震驚地望向聶總局。

聶雨凰眉頭罕見地皺了起來，眼神中也帶上了一絲茫然。

“先去測下精神力強度。”

“腦域開發度22%，精神力強度評級E階，這個精神力強度很正常也很普通，”劉國濤失望地評價了一句。

江笑心里有些奇怪，他記得在殺死吳杰之前，他進行檢測的時候，還只有19%。

在覺醒暗能天賦之前，始終無法突破F等級的上限。

殺死吳杰之后，精神力就漲到了22%，之后就沒有動過了。

劉國濤為難地望向聶雨凰，小聲說：“聶總局，您看該怎么辦？

國外現在很亂，那幾個國家的S階一直聯合起來針對您。

永黯之門也在獵殺A階天賦的天才，他的情況很特殊，要是暴露出去可能會變成眾矢之的！”

江笑也皺著眉頭，事情一直在往他最不愿意的方向發展，他就是想踩剎車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如果他自己想要隱藏，我們可以幫忙，但是他的真實等級我們必須要心中有數。

這樣吧，實戰考核與天賦檢測同時進行，由我來親自檢測。”

聶雨凰經過短暫思索，做出了一個決定。

“在天賦檢測儀還沒有發明之前，當時對于階位的判定都是通過人工檢測，我們去訓練場。”

聶雨凰一揮手，幾人眼前視野經過瞬間扭曲，來到一處足球場大小的訓練場地。

“全力向我出手，”聶雨凰雙手負于身后，目光嚴肅地望著江笑。

劉國濤和監考老師臉上同時露出緊張和興奮，監考老師語氣還帶著一絲不安。

“劉局，這情況我是不是不適合在場？”

劉國濤嘆了口氣，“沒辦法，聶總局這人太重原則，武試成績有效必須要監考老師和特調局都在場，辛苦你監考完后簽一份保密協議。”

聶雨凰的性格說得好聽是堅守原則和底線，說得不好聽當然是死板固執，不懂變通，不過大家也都習慣了。

監考老師松了口氣，“當然沒問題，分內之事。”

劉國濤有句話沒說完，特調局的保密協議可不只是簽一份文件那么簡單。

這份文件是B階收容物【監控契約】，違約者視網膜上將浮現血紅符文，同時契約上會浮現違約者的實時坐標。

副作用每多一人簽署契約，契約強制能力越強，誰也不知道這種變強會不會有極限。

江笑有點懵，根據他對劉國濤這個特調局分局局長的觀察，以及剛剛聶總局對空間挪移的應用。

根據這個世界的常識，空間能力最低都是B階，更何況還是這種帶著幾個人游刃有余地挪移。

是A階，還是說是華國那名神秘的S階？

我一個E階打S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