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受了重傷的白曉燕,金三娘心急如焚,關切地問道:“白仙子,你傷勢如何?”
白曉燕強忍胸口的劇痛,艱難地咽下喉嚨里的鮮血,回答道:“女俠,我無大礙,只是那進獻國王的翡翠白玉劍被盜,若無法找回,棲霞山莊上下兩百余口都將面臨問斬之禍。女俠,我懇請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回寶劍,無論何種條件,我都愿意答應。”
金三娘聞言,心中權衡片刻,想到純陽劍一時難以尋回,不如先助棲霞山莊度過此劫。她毅然決然地說道:“白仙子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定當竭力幫你找回寶劍。”
言罷,金三娘提起佩劍,借著月色,毅然決然地踏上了追擊神盜鐘楠的道路。
鐘楠盜得寶劍后,一路施展輕功疾馳。當他聽到身后樹枝斷裂的咔嚓聲,心知追兵已至,轉身望去,只見金三娘已緊追不舍。
“女俠,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定會銘記你的大恩。”鐘楠試圖以言辭打動金三娘。
金三娘面無表情,語氣堅定:“要放你也可以,把翡翠白玉劍交出來。”
鐘楠嘴角一撇,冷笑道:“到手的東西,豈有輕易交出的道理?你休想。”
金三娘劍眉一豎,怒道:“不交出寶劍,就別怪我劍下無情。”
鐘楠不甘示弱:“我怪手神盜鐘楠豈會怕你?若非我先前與棲霞山莊高手纏斗已久,你豈能傷我分毫?”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金三娘話音未落,已拔劍出鞘,與鐘楠戰在一處。
鐘楠武藝不凡,騰挪閃躍間,竟避開了金三娘使出的純陽劍法“洞賓持劍”與“洞賓追月”兩式。
金三娘見狀,大喝一聲:“看我洞賓扶柳!”隨即單腳金雞獨立,右手持劍,如柳枝輕擺,疾刺鐘楠。
這一招速度極快,鐘楠躲避不及,胸口被一劍劃破,懷中的翡翠白玉劍也應聲落地。
金三娘眼疾手快,迅速撿起寶劍,收入懷中。
鐘楠望著胸口破爛的衣服,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怪手神盜與純陽門本無仇怨,今日卻結下梁子。你金三娘劍下留情,我鐘楠銘記在心,日后定當回報。”
金三娘冷哼一聲:“你這種雞鳴狗盜之徒,我未取你性命已是仁慈。你若再敢多言,休怪我劍下無情。”
說著,金三娘右手持劍,劍尖微顫,似欲再斬。
鐘楠見狀,只能服軟:“算我倒霉,今日認栽。”言罷,縱身一躍,施展輕功遁入夜色之中。
金三娘手持寶劍,心中稍安,轉身欲回棲霞山莊。途中,她路過一處山谷,忽聞微弱呼救聲傳來。
金三娘循聲而去,只見草叢中躺著一位重傷的中年男子,懷中還緊緊抱著一名五六歲的小女孩。
金三娘急忙上前詢問:“大叔,你們怎么了?可是遇到土匪搶劫?”
中年男子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張黃布,遞給金三娘:“女俠,我把儲王公主交給你了。”
金三娘接過黃布,只見其上寫著國王詔書,冊封南平公主李天霞為新任儲王。她心中驚駭,不知何故國王會牽扯其中。
望著重傷的中年男子,金三娘說道:“大叔,你傷勢嚴重,我需立即進城為你尋醫。”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虛弱地說:“女俠,我已命不久矣。我唯一的請求是,請你照顧好公主,她是我們南蠻國的未來。”
金三娘沉思片刻,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待我們回到城里,再請大夫來救你。”
中年男子苦笑:“保護公主要緊,你不用管我。再不走,公主就有危險了。”
金三娘聞言,抱起小女孩,迅速離開了山谷。她擔心有官兵追殺,給小女孩戴上面罩,背著她連夜趕回棲霞山莊。
回到棲霞山莊,白曉燕見金三娘歸來,急忙迎上前去:“女俠,你可算回來了。寶劍找回來了嗎?”
金三娘從懷中取出翡翠白玉劍:“白仙子,這就是你們的寶劍,我已為你們奪回。”
白曉燕激動得幾乎昏厥:“女俠,你救了我們全莊兩百余口人的性命。我代表全莊感謝你。”
金三娘微笑著擺手:“白仙子客氣了,這是江湖中人應做的。”
這時,白曉燕注意到了金三娘身邊戴著面罩的小女孩,好奇地問道:“女俠,這個小女孩怎么了?”
金三娘編了個理由:“她是我侄女,得了天花。我得趕緊帶她進城找大夫。”
白曉燕聞言,連忙說道:“你幫了我們大忙,怎能再讓你們奔波?我這就安排下人,把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請來。”
金三娘謝絕了白曉燕的好意:“不用了,我認識一個好大夫。我們這就告辭了。”
說完,金三娘抱著小女孩,匆匆離開了棲霞山莊。她擔心有官兵追殺,進城買了一匹好馬,日夜兼程趕回了梵凈山。經過兩個晝夜的奔波,她終于安全回到了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