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柒手很小，落在肩頭也沒什么力道，跟撓癢癢似的，鳳澤淵就只是斜著身子靠在石頭上，沒阻止，也沒同意。

天邊的通紅的霞光照在身上，給這深秋渡了一層暖意。

凰柒一邊不走心的敲打著，一邊偷偷看男人的神色。

和上一世初見時候一樣，看上去冷冷的，但其實……其實，心更冷。

他們相處了一萬年，他那刀子還是說落就落了。

她一點防備都沒有，前一刻，她還靠在他懷里拉著他的手落在自己肚子上，兩個人一起感受新生命的歡喜，可下一刻，他另一只手的利刃進刺進了胸口。

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又是怎么重活的，可只要想起來，都會覺得渾身發冷。

收了思緒，凰柒心里暗罵死男人不開口，一邊嗓音甜甜的沒話找話，“大人，你是從哪里來？”

蔥白細嫩的小手有模有樣的揉捏男人的肩膀，隨著仿若不經意間順著寬闊的脊背向下。

不得不承認幻化成人的鳳澤淵身材真的很好，一身長袍勾勒的身形頎長有力，摸上去的時候才更令人驚艷，若是用起來……

凰柒仿若沒什么經驗技巧的往下挪，卻每一處都落在鳳澤淵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的軟肋上。

依舊是沒有力道，落在身上酥酥麻麻的，甚至于……

鳳澤淵臉色終于變了，大喝一聲，“夠了！”

猛地起身，遠離了女人，他回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人，對上那稚童般無暇的眸子，訓斥的話哽在了喉嚨里。

其實凰柒也沒做什么，就只是一路捏著肩膀往下，在他窄腰上多停留了那么兩下，甚至于曖昧蠱惑都算不上，是，是他自己……

鳳澤淵深呼吸，眸色異常難看，面前的女人委委屈屈的站起來，像個受氣的小媳婦，雙手纏著腰間的帶子，“大人，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嗎？”

不經意間，那紅色的綢帶禁不住白嫩手指的糾纏，滋溜一下就滑開了，而女子始終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羅裙的褂子松松垮垮，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

“你既以幻化成人，以后恐要修仙飛升，還是要學一些禮儀規矩的好。”鳳澤淵別開臉，不敢再看下去，手一揮，一箱子竹簡落在凰柒面前。

凰柒，“……”

她抬頭看不敢直視自己的男人，心中冷笑，假正經。

借著彎腰好奇拿書的動作，任由大片羅裙從兩側肩膀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竹簡翻動，嘩啦作響。

“大人，這是何物？”她捧著一卷朝著男人走過去，長裙搖曳，夜幕降臨。

鳳澤淵喉嚨干澀，視線有點不受控。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一個剛化形的小妖而已，之前滿林子的凰鳥他都沒這般過。

這很不對勁。

“大人？”凰柒只當不懂男人眸子里閃過的猩紅，白嫩的手捧著竹簡往男人面前送了送。

“識字，讀書。”鳳澤淵壓下血液的翻騰，一直雛鳥而已，有什么好躁動的？又不是沒見過女人！

他堂堂鳥王，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至于為一個小妖而這般？

“可是，風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阿柒應該是女子。”她一臉無辜的歪歪頭，任由男人大掌抬起，滾燙的手指擦過她肩頭，將半落的衣衫拽回原位。

“讀書明智，不然就只能是一只低等的禽獸。”鳳澤淵用力的收緊了女子的腰間的系帶。

那腰可真細，好像，他一只手都能攥住了。

“嗯——”凰柒倒吸一口氣，嬌氣的哼哼了一聲，酥音媚骨，幽怨的眸光看向頭頂的男人，她身子仿若失了力氣，一歪就朝著男人壯碩的胸膛倒了下去。

鳳澤淵阻止不及，也或者是，沒想阻止，任由那一縷清香帶著嬌軟砸進懷里，高大的身子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