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琪站在傅樂宥的辦公桌前,看著他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為他冷峻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他的眉頭即使在睡夢中也沒有完全舒展,修長的手指還搭在鍵盤上。
她輕輕將水杯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他身上。她的動作很輕,生怕驚醒他。傅樂宥的呼吸平穩(wěn)而均勻,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柔和了許多。
慕思琪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看過他,也從未見過他如此放松的樣子。高中時的他總是意氣風(fēng)發(fā),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而現(xiàn)在的他,卻顯得那么疲憊。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平他微皺的眉頭,卻在即將觸碰到他時停住了。指尖懸在半空,她的心跳如鼓。就在這時,傅樂宥突然動了動,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呢喃:“小兔子......“
慕思琪的手猛地縮了回來,臉頰瞬間燒了起來。她以為他醒了,連忙后退一步,卻發(fā)現(xiàn)他只是翻了個身,繼續(xù)沉睡著。
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原來,即使在睡夢中,他也記得她。
慕思琪輕輕嘆了口氣,走到窗邊。夜色深沉,城市的燈光在遠(yuǎn)處閃爍,像天上的星星。她想起高中時的那個午后,她因為生理期肚子疼,趴在課桌上。傅樂宥從外面回來,看到她蒼白的臉色,二話不說脫下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小兔子,“他蹲在她課桌旁,聲音很輕,“要不要去醫(yī)務(wù)室?“
那時的她疼得說不出話,只是搖搖頭。他就一直蹲在那里,直到下課鈴響。
回憶讓她的眼眶微微發(fā)熱。她轉(zhuǎn)過身,看著熟睡的傅樂宥,心里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感。她知道,這場風(fēng)波遠(yuǎn)未結(jié)束,而她和傅樂宥的關(guān)系,也將在這場危機(jī)中迎來新的轉(zhuǎn)折。
突然,傅樂宥的手機(jī)震動起來。慕思琪連忙走過去,想要關(guān)掉鈴聲,卻看到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傅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
慕思琪的心猛地一跳:“請問您是......“
對方顯然愣了一下,隨即掛斷了電話。慕思琪握著手機(jī),心跳加速。這個電話是什么意思?傅樂宥到底在暗中策劃什么?
就在這時,傅樂宥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看到慕思琪站在他面前,手里還拿著他的手機(jī)。
“怎么了?“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慕思琪將手機(jī)遞給他:“剛才有個電話,我...我接了。“
傅樂宥接過手機(jī),看了一眼通話記錄,眉頭微微皺起:“他說了什么?“
“他說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慕思琪猶豫了一下,“傅總,您是不是......“
傅樂宥站起身,走到窗邊:“小兔子,有些事情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
他的語氣讓慕思琪感到一陣不安:“可是......“
傅樂宥轉(zhuǎn)過身,注視著她:“你相信我嗎?“
慕思琪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眼神深邃而認(rèn)真,帶著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她點點頭:“我相信。“
傅樂宥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那就夠了。“
他走到她面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慕思琪的心跳加速,臉頰微微發(fā)燙:“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這么晚了,不安全,“傅樂宥打斷她,“而且,我還有些話想跟你說。“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慕思琪點點頭,跟著他走出辦公室。電梯里,兩人都沒有說話,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妙的氣氛。
走出大廈時,夜風(fēng)拂過,帶著一絲涼意。傅樂宥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慕思琪肩上:“小心著涼。“
他的外套還帶著他的體溫和淡淡的雪松香氣。慕思琪的心跳加速,低頭掩飾自己發(fā)燙的臉頰:“謝謝。“
傅樂宥的車停在路邊,他替她打開車門。坐進(jìn)車?yán)飼r,慕思琪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他身上特有的雪松香氣,讓她感到一陣安心。
車子緩緩駛?cè)胍股校鞘械臒艄庠诖巴饬鬓D(zhuǎn)。傅樂宥專注地開著車,側(cè)臉在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
“小兔子,“他突然開口,“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慕思琪的心猛地一跳:“還...還好。“
傅樂宥輕笑一聲:“你還是這么容易緊張。“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調(diào)侃,讓慕思琪的臉更紅了。她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其實,“傅樂宥的聲音突然變得認(rèn)真,“我一直記得你。“
慕思琪的心跳漏了一拍,抬頭看向他。他的目光依舊注視著前方,但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記得你總是低著頭,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她的眼眶微微發(fā)熱:“傅總......“
“叫我樂宥,“他打斷她,“就像以前一樣。“
慕思琪的心跳如鼓,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傅樂宥將車停在路邊,轉(zhuǎn)過身注視著她:“小兔子,有些話我一直想告訴你。“
他的眼神深邃而溫柔,帶著她從未見過的認(rèn)真。慕思琪感覺自己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腔,臉頰燒得厲害。
“我......“傅樂宥剛要開口,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接起電話:“什么事?“
電話那頭傳來陳明焦急的聲音:“傅總,不好了!張明遠(yuǎn)在拘留所自殺了!“
傅樂宥的臉色瞬間變了:“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他轉(zhuǎn)向慕思琪:“抱歉,我得去處理一些事情。“
慕思琪點點頭:“我...我自己回去就好。“
傅樂宥猶豫了一下:“我讓司機(jī)送你。“
“不用了,“慕思琪連忙說,“我自己打車就好。“
傅樂宥注視著她,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小心點,到家給我發(fā)消息。“
他的動作讓慕思琪的心跳漏了一拍,臉頰更紅了。她點點頭,推開車門:“你...你也小心。“
看著傅樂宥的車消失在夜色中,慕思琪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她知道,今晚的對話只是一個開始,而她和傅樂宥的故事,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