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琪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時,一股淡淡的煙草味撲面而來。她的目光落在辦公桌后的傅樂宥身上,他正低頭翻閱文件,眉頭緊鎖,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煙。
“傅總,這是您要的會議資料。“她將文件夾輕輕放在桌上。
傅樂宥抬起頭,眼底有淡淡的青黑。他掐滅香煙,接過文件:“謝謝。“
慕思琪注意到煙灰缸里已經堆滿了煙蒂,這是她入職一周以來第三次看到這種情況。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傅總,您最近是不是休息得不太好?“
傅樂宥翻文件的手頓了一下,抬眼看向她:“為什么這么問?“
“我注意到您最近抽煙很頻繁,“她指了指煙灰缸,“而且您看起來很疲憊。“
傅樂宥輕笑一聲,將文件合上:“小兔子還是這么愛操心。“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但眼底的疲憊卻掩飾不住。
慕思琪的臉微微發燙,這個稱呼總能讓她想起高中時的點點滴滴。她正想說些什么,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傅總,出事了!“助理總監陳明急匆匆地走進來,“我們新項目的核心數據被泄露了!“
傅樂宥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競爭對手突然發布了幾乎一模一樣的產品方案,“陳明擦了擦額頭的汗,“董事會那邊已經在召開緊急會議了。“
傅樂宥站起身,西裝外套的扣子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他快步走向門口,突然想起什么,回頭對慕思琪說:“把最近三個月所有接觸過項目資料的人員名單整理出來,一小時后我要看到。“
“好的。“慕思琪連忙應下。
看著傅樂宥匆匆離去的背影,她的心揪了起來。這一周來,她注意到傅樂宥幾乎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辦公室的燈總是最后一個熄滅。有時她加班到很晚,總能聞到從門縫里飄出來的煙草味。
她打開電腦,開始整理人員名單。突然,一份加密文件引起了她的注意。文件名是“內部調查“,創建時間顯示是兩周前。她想起前幾天深夜,她送文件來時,看到傅樂宥正在看一些監控錄像,當時他的表情異常凝重。
慕思琪的心跳突然加快。她隱約感覺到,這次數據泄露事件可能早有預兆,而傅樂宥似乎一直在暗中調查什么。
整理完名單,她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分鐘。她拿起文件走向會議室,卻在門口聽到里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這次的責任必須有人承擔!“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傅總,這個項目一直是你負責的,現在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你怎么解釋?“
“張董,“傅樂宥的聲音依舊冷靜,“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泄密者,而不是追究責任。我已經讓人在查了。“
“查?等你查出來,公司的損失誰來負責?“另一個聲音尖銳地響起,“我看不如直接換人負責這個項目!“
慕思琪的手緊緊攥著文件,指節發白。她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傅樂宥的聲音傳來。
她推開門,看到會議室里坐滿了人,氣氛凝重。傅樂宥坐在主位,面色平靜,但慕思琪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傅總,這是您要的名單。“她將文件放在他面前。
傅樂宥翻開文件,目光快速掃過。突然,他的手指在一處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合上文件,抬頭看向眾人:“各位,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散會后,慕思琪跟著傅樂宥回到辦公室。他走到窗前,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傅總,“慕思琪輕聲說,“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會出事?“
傅樂宥轉過身,煙霧繚繞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為什么這么問?“
“我看到了那份內部調查文件,“她鼓起勇氣說,“還有您最近一直在看監控錄像。您是不是在懷疑什么人?“
傅樂宥沉默了片刻,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份文件:“你看看這個。“
慕思琪接過文件,里面是一些財務往來記錄和監控截圖。她的眼睛漸漸睜大:“這是......“
“有人在暗中轉移公司資產,“傅樂宥的聲音很冷,“而且和新項目的數據泄露有關。我一直在查,但對方很狡猾,每次都能及時收手。“
“所以您最近壓力這么大,“慕思琪看向煙灰缸,“是因為這個?“
傅樂宥掐滅煙頭,苦笑道:“被你看出來了。這段時間確實很累,但沒想到還是讓他們得手了。“
慕思琪的心揪了起來。她突然想起高中時,傅樂宥也是這樣,總是把壓力藏在心里。那時的他會一個人坐在天臺上發呆,而現在,他選擇了用香煙來緩解壓力。
“傅總,“她輕聲說,“讓我幫您吧。“
傅樂宥看向她,眼神復雜:“這件事很危險。“
“我不怕,“慕思琪堅定地說,“而且,我相信您一定能解決這個問題。“
傅樂宥注視著她,突然笑了:“小兔子長大了。“
他的笑容讓慕思琪心跳加速。她低下頭,掩飾自己發燙的臉頰:“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傅樂宥走到她面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幫我泡杯咖啡吧,今晚可能要加班。“
慕思琪點點頭,轉身走向茶水間。她知道,這將是一個漫長的夜晚,但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再累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