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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墻

“蘇醫生,12床的陸先生家屬想和你談談。“護士小林在交班時告訴蘇晚晚。

蘇晚晚的手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嗯,我知道了。“

辦公室里,陸嶼川站在窗邊,陽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聽到開門聲,他轉過身,目光落在蘇晚晚身上。

“有什么事嗎,陸先生?“蘇晚晚保持著專業的距離。

“我父親的情況,想請你詳細說明一下。“陸嶼川的聲音低沉而克制。

蘇晚晚點點頭,拿出病歷本開始解釋陸德明的病情和后續治療方案。全程她都刻意避免與陸嶼川有任何眼神接觸,仿佛面前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家屬。

“謝謝你的救治。“等她說完,陸嶼川輕聲道,“不只是作為醫生,還是作為...曾經的朋友?!?

蘇晚晚終于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我只是做了我的本職工作,陸先生。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還有病人要看。“

“晚晚,“陸嶼川忽然叫住轉身要走的她,“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關于五年前?!?

蘇晚晚的背影明顯僵硬了一下:“沒什么好解釋的,一切都已經很明確了。你選擇了家族安排的未婚妻和事業,而我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不是那樣的。“陸嶼川急切地說,“五年前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復雜?“蘇晚晚轉過身,眼神突然變得尖銳,“什么樣的復雜能解釋你在我們計劃未來的時候,突然告訴我你要和別人結婚?什么樣的復雜能解釋你連一個解釋都沒有就消失了五年?“

積壓五年的情緒突然爆發,蘇晚晚感到心臟疼痛,像是那道從未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

陸嶼川上前一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解釋清楚。晚晚,我從未停止愛你。“

“愛?“蘇晚晚冷笑,“愛是什么?是背叛還是欺騙?陸嶼川,別再說這種話了。我們早就結束了?!?

她猛地拉開門:“請你記住,現在我們只是醫生和病人家屬的關系。除此之外,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

門被用力關上,留下陸嶼川一個人站在辦公室里,窗外的陽光照在他臉上,卻驅散不了眼中的陰霾。

回到辦公室,蘇晚晚顫抖著手給自己倒了杯水。她沒想到自己會失控,更沒想到陸嶼川會說出那樣的話。

“從未停止愛我?“她自嘲地笑了,“如果愛一個人,怎么會忍心傷害她?“

她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好友林薇發來的消息:“晚上一起吃飯?有個不錯的相親對象想介紹給你?!?

蘇晚晚盯著手機屏幕看了許久,回復道:“好。“

也許,是時候真正放下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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