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洞苦修四書五經已有半年之久,徐安臣收獲頗豐。念及師父王守仁辛勞操持驛棧事務,他決定攜同月瑤前往協助。
抵達驛棧,只見王守仁正伏案疾書,謄抄公文。徐安臣高聲喚道:“師父,弟子前來相助。”
聞聲抬頭,王守仁溫和言道:“安臣,你和月瑤來了。為師每日需處理諸多公文,而馬廄僅有王生一人打理,頗為吃力。你們且去幫他一把,我這里尚可應付。”
月瑤聞言,輕聲道:“老先生,我們明白了。安臣,我們去馬廄吧。”
二人遂至馬廄,見王生正忙碌地投放草料。徐安臣上前道:“王兄弟,我們來幫你。”
王生推辭道:“徐公子,月瑤姑娘,你們是老爺的貴客,怎敢勞煩?”
月瑤笑道:“王兄弟,無需客氣。我們在此非短期逗留,幫忙做些雜務亦屬應當。”
言罷,月瑤欲步入馬廄。不料,馬匹似嗅到月瑤身上的仙氣,驟然驚恐嘶鳴,一匹馬更是揚起前蹄欲攻擊。
王生見狀,急忙拉住韁繩,厲聲喝止:“畜生們,安靜些!再不安分,可別怪我鞭子無情!”
月瑤安撫道:“王兄弟,無妨。或許這些馬匹懼怕生人,日后習慣了便好。”
王生疑惑道:“此處為官道驛棧,常有生面孔的驛差換馬,不知為何今日如此反常。”
月瑤緩緩靠近受驚的馬匹,輕撫其背:“馬兒乖,我是好人,你們要聽話哦。”
奇跡般地,馬匹們隨即安靜下來,悠然吃草。
忙碌半日,至傍晚時分,眾人欲用餐,王生卻突然滿地打滾,痛苦呻吟:“哎喲!疼死我了!”
徐安臣焦急詢問:“師父,王兄弟這是怎么了?”
王守仁嘆道:“去年王生隨我來到這深山驛棧,途中被毒蜈蚣咬傷。深山缺醫少藥,為師在東洞翻閱古籍,得知十公里外的蛇田山中有紫蘭花可解此毒。”
徐安臣毅然道:“師父放心,明日一早,我和月瑤便去蛇田,定尋回紫蘭花為王兄弟解毒。”
月瑤上前,以法術封住王生體內劇毒,令其疼痛立止,起身站立。
王守仁見狀大驚:“月瑤姑娘,你竟懂中醫點穴之術,真是令人欽佩。”
月瑤微笑道:“老先生過獎了,家父曾行醫,我自幼習得一二。”
月瑤心中暗自思量,其實她所用乃仙術,非中醫點穴。
次日,徐安臣與月瑤踏上尋藥之旅,瓶子精與龍峰悄然尾隨。
行至一處大石旁,報爾神自天庭歸來。
龍峰急切問道:“大仙,王守仁之事可曾打聽清楚?”
報爾神道:“本仙已上報娘娘,娘娘言王守仁乃文曲星轉世,奉玉帝旨意護衛大明,我等不可逆天行事。”
瓶子精抱怨:“百花湖三太子已夠棘手,如今又加上文曲星,這差事愈發難辦。”
報爾神安慰:“本仙已將龍峰功績上報娘娘,娘娘許諾只要你盡心盡力,日后必升天庭。”
龍峰激動萬分:“多謝大仙提攜!”
報爾神笑道:“你的事便是我們的事,安心跟隨,定不讓你吃虧。”
實則,報爾神并未上報龍峰之事,只是編造謊言以驅使其賣力。
一行人抵達蛇田,徐安臣發現一株樹下盛開紫蘭花:“月瑤,你看,這便是師父所言的紫蘭花吧?”
月瑤細察后確認:“沒錯,正是此花。”
正當二人欲采摘離去,身后突傳巨響,一位身著五彩斑斕服飾的女子自竹林中飛出:“你們好大的膽子!紫蘭花乃我之物,未經允許,休想帶走這里的一草一木!”
月瑤解釋道:“姑娘,我們只采幾株草藥救人,這滿山的紫蘭花,不可能都是你家的。”
女子傲然道:“我是蛇田花姬,在此山已修行三百余年,方圓三十里皆歸我所有。”
花姬蠻橫無理,月瑤怒道:“我們敬重你才好言相勸,再糾纏不休,休怪我們不客氣!”
花姬挑釁:“威脅我?我花姬可不是被嚇大的!”
言罷,花姬發動攻擊。月瑤乃瑤池金仙,與花姬過招數合,飛起一腳將其踢飛數丈。
花姬自知不敵,穩住身形道:“今日心情不佳,不與你這潑婦計較。要帶走我的東西也行,讓旁邊這位公子陪我一年半載,這里的寶貝你們要多少有多少。”
徐安臣挺身而出:“花姑娘,真會開玩笑。我已有心上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花姬笑道:“公子勿怪,我只是試探一番。這位妹妹的本領倒讓我刮目相看。”
月瑤亦道:“花姑娘亦不凡,能與我對招實屬難得。”
徐安臣提議:“月瑤,時候不早了。花姑娘,我們就此別過,有空歡迎你來縣城做客。”
言罷,二人離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花姬心中盤算:那男子英俊非凡,待時機成熟,定要去縣城將他搶來做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