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亦在燃燒的梨園廢墟中醒來,懷中緊攥著饒雪漫的斷發。焦土上散落著卞莊諧的機關殘片,每片都刻著“流香”二字——那是書藝香的名字,也是他母親的名字。
“你終于明白了。”萬秋太妃的聲音從天而降,她踩著滿地灰燼走來,身后跟著披著前朝冕旒的饒雪漫,“我們書家從不是什么清流雅士,不過是皇權棋盤上的棄子。但至少...”她轉頭看向書亦,眼中泛起一絲溫情,“至少你母親用琵琶弦,為我們換來了片刻人間清歡。”
遠處傳來喪鐘,書亦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那幅未完成的《寒塘渡鶴圖》。畫中孤鶴的翅膀,此刻正化作漫天火雨,照亮了她藏在云層后的微笑。